第25章 相親反轉

“自然是聊你的婚事,你父母將你托付給舅父,舅父自然要對你負責。”

江岩一番話說的感人肺腑,義正言辭,這讓謝瑤想起上一世,江岩也是以同樣的借口說要給她說親,謝瑤聽聞對方不僅是屠夫,還打跑了兩任妻子,嚇得謝瑤當即跟江書歆去了京都。

看來,眼前這人應該就是上一世那屠夫了。

這時,嚴氏又要過來拉謝瑤,慈眉善目的溫言相勸。

“女兒家大了,總是要說一門親事的,馬全雖是個屠夫,家中還有兩套宅子,你若是嫁過去,這輩子都吃喝不愁,尋常人家可一輩子都掙不到一套宅子。”

謝瑤躲開嚴氏的動作。

“既然這麽好,舅母為何不將人介紹給書歆妹妹?還是覺得謝瑤模樣生的醜陋,隻配這醃臢之人?”

“放肆!誰教你如此沒禮數!”

當著江岩的麵,去侮辱他請來的人,江岩縱使心中是這麽想,麵子上卻也是掛不住的,他當即便怒容滿麵的訓斥謝瑤。

“不嫁他,難不成還想嫁給平定候?不要再癡人說夢!今日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裏跟馬全相處,哪裏都不準去!”

江岩一甩衣袖和嚴氏離開,幾個身強體壯的小廝圍了上來,堵住了謝瑤離開的路。

謝瑤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後慢慢鬆開。

“謝小姐模樣生的不怎麽樣,脾性倒是極大。”

原本還裝老實的馬全,此時陰陽怪氣的開口。

因常年殺豬,他身上有種的殺戮氣息,頗有文人氣息的束腰紫色長袍穿在他身上,被撐的不倫不類,十分違和。

謝瑤已經徹底放棄了離開的念頭,她轉過身直接進入前廳中,馬全跟著她進來,還故意坐在她的身邊,粗糙黝黑的手朝她探來。

“謝姑娘的手,可真嫩啊。”

就在馬全即將摸到她的手時,謝瑤忽然拔下發上細簪,狠狠朝他手上刺去,穩準狠的插進他的指縫間,稍稍偏離,便會直接刺穿他的手指。

馬全瞬間背脊一涼,臉刷的就白了。

謝瑤微笑著收回手,隻留下細簪還立在桌子上。

“孤男寡女多有不便,煩請馬公子對麵入座。”

本以為他會收驚嚇,熟料對方隻是一瞬間的愕然,下一刻便將桌子上的簪子拔起扔到地上,直接伸手扯出謝瑤的手腕,力道之大恨不得要將她手腕捏碎。

“謝小姐這話就見外了,你舅母可是親自登門要將你許配給我,你我成親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他模樣本就醜陋,笑容在他臉上異常凶惡可怖。

說話間,他開始用力將謝瑤往自己的方向扯,門口守著的小廝背對著他們,裝聽不見。

謝瑤現在的身體在江家被折磨的瘦弱不堪,在力量懸殊上,壓根就經不住馬全的拉扯。

她眸中狠意乍現,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在了馬全的腦門上,馬全吃疼,下意識的鬆了手,而謝瑤由於方才掙脫的力道過大,慣性坐回位椅子上。

杯子將馬全腦袋砸了個口子,他一摸,摸了滿手的血,當即神色猙獰了起來,刷的站起身捋著袖子咒罵朝她抓來。

“奶奶的,老子弄不死你老子就不姓馬!”

沒等馬全靠近,謝瑤一腳踹在了他的下半身,當即便疼的他冷汗直冒。

謝瑤趁機起身,馬全下意識的伸出手要去抓謝瑤。

謝瑤眸中劃過一道精光,她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在馬全將她拽過去時,匕首就在她的身前,刀尖正對著馬全。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噗呲一聲,匕首沒入他的腹部。

馬全一把用力的將謝瑤推開,她直接將刺進去的匕首拉了出來,趁其沒注意,在摔地時直接扔進了椅子下麵。

她及時用手撐住了椅子,才避免撞上去。

“快,快來人呐!”

馬全捂著腹部,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來,再也沒有了方才囂張的氣焰,連呼救的聲音都軟了。

門口小廝越聽越不對勁,一回頭,就看到馬全捂著腹部,手上都是血,這才知道不妙。

一半進來攙扶馬全,一半去找大夫和江岩。

謝瑤坐到椅子上,事不關己一般,給自己倒了杯茶。

當江岩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馬全坐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叫喚,身前被血浸濕了一大片。

反觀對麵的謝瑤,連頭發絲都沒亂。

江岩看到這一幕,被謝瑤氣惱的頭昏眼花,若不是身旁的嚴氏攙扶著,他怕是已經昏倒過去。

縣令的親侄女,在他家裏出手傷人,說出去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喊大夫了嗎?”

嚴氏攙扶著江岩,表麵憂愁,眸中閃過的陰冷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心境。

這門親事雖然差不多是弄黃了,但謝瑤在江家故意傷人,按照江岩的脾性絕對不會放過她。

大夫還沒趕到,江書歆倒是聞聲跑來,主動請纓道:“阿爹,讓女兒來給他包紮吧,否則他定會因血流過多而亡。”

江岩也害怕馬全死在自己家,畢竟人是他們家請來的,到時怕是會直接影響他的仕途。

思及此,江岩沒有再猶豫,點頭應聲。

“交給你了書歆!”

江書歆提著裙擺小跑上去,臨到跟前腳步頓了一下,小臉皺起,對馬全身上的味道十分反感,但依舊硬著頭皮上去。

她手才觸碰到傷口旁的衣料,就被一隻粗糙的大手緊緊的握住。

一抬頭,就對上馬全奇醜無比的臉,她頓時犯了惡心,險些沒吐出來。

“姑娘一定要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說話間,他布滿厚繭的指腹,還在江書歆的手上摩擦了幾下。

江書歆一麵往回掙脫,一麵強忍著惡心好言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傷。”

嚴氏瞅著自家女兒被占便宜,臉色頓時間就變了,那馬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瞅著江書歆,一看就知是故意所為。

然這人是她找來的,江岩未發現,她連告狀的勇氣都沒有,頓時間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