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腰纏白紋

活物化蠱的氣息確實可以通過口齒咬合的方式轉移,可是很不幸,她咬的,是我左手臂蠱水刺青的位置!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聲音不由自主變得低沉,旋即振臂用力,直接把金龍魚蠱化的氣息從齒痕位置逼了出來。

黑色的氣息浮在空中,我抬手一道金蠱符打出,直接將其煙消雲散!

“你毀了金龍魚的魂兒!你毀了金龍魚的魂啊……哈哈哈!沈大師不會放過你的,沈大師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陳雲惜笑著,瘋癲,狂作,躺地上橫屍打滾。

怎會突然這樣?

我開啟蛟瞳仔細一看,她體內還有殘留的化蠱氣息!身上反噬作用未消散,此時直接入了五髒……

“啊——”

“啊——”

身邊蘇瑾和向瑤齊聲尖叫起來!

眼前的一幕,估計讓她們終生難忘了。

陳雲惜的身體,血肉和五髒融化成血水,衣服被腐蝕,隻剩下一具枯骨……

因果報應,自作孽不可活。

這也許是老天爺不容她吧。

畢竟兩包帶著人肉夾心的魚糧中,自帶不可饒恕的罪孽。

講真的,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局。

正想著該怎麽處理陳雲惜的骷髏屍體,魚缸裏的金龍魚一下子撲騰身軀跳了出來!

蘇瑾和向瑤都嚇毀了,連忙躲在我身後。

蠱化是不可逆的過程,現在金龍魚已經成蠱,不再是普通的活物。

此時跳出來隻有兩個目的,要麽是饞了人肉要吃人,要麽就是尋主人!

現在它對我身後兩個女人絲毫沒有興趣,那麽隻能是尋主子。

是陳雲惜說的那位沈大師嗎?

“蕭大師,它……它這是想要幹什麽!”向瑤在我身後小聲說道。

此時,地麵上的金龍魚昂起頭,打量整個客廳,魚嘴來回活動。

似乎自己尋找什麽。

嗡——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像是鍾聲又像是手鼓的聲音。

是一種召喚音!

我回頭看了看她們倆,發現她們根本聽不見這聲音,一臉茫然。

“別擔心,它在計劃著離開這裏!”我說道。

話音剛落,金龍魚身軀兩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對紅色的翅膀!

形如蝙蝠的雙翼。

叱——

它發出一聲焦躁的聲音,縱身飛起穿透陽台上的玻璃直接躍出。

“我倒是要看看看,你是什麽樣的角色!”我奔過去打開窗戶,直接縱身跳下去。

我想找到布置蠱局的沈大師,想確認那個人是不是沈千刃!

上次青狐馭蟒事件沒能要了他的命,這在我心中始終是個坎。

興許是沈大師知道有人跟蹤金龍魚蠱,我整整追到傍晚天黑,才發現金龍魚蠱進了廟山村的一家院落民宿。

我懸空躍起,調轉周身蠱力籠罩整個民宿。緊跟著一道蠱咒吟唱直接逼出了金龍魚蠱!

發現它藏身的地方,我甩出一道牽蠱符,直接把金龍魚蠱拖了出來!

砰!

我當空握住它的身軀,死死攥住。

金龍魚蠱力道不小,在我手裏撲騰掙紮,分分鍾不安生。

終於,東北角那間屋子裏走出來一個老者,手持拐杖步履蹣跚。

我沒猜錯,就是沈千刃!

“前輩,我們又見麵了。看來我們的緣分不淺啊!”我踏空而行,直接走到他頭頂上方。

“又是你!”他氣急敗壞,指著我說:“沒想到苗疆蠱門的人,都跟狗皮膏藥似的黏糊,追著我飼養蠱那麽久,也不嫌累。”

“前輩有所不知,我苗疆蠱門替天行道,怎麽會累呢!今晚,咱們之間的恩怨,了結一下吧。”

說罷,我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與此同時催動丹田內一部分蠱力,直接將金龍魚蠱的身軀粉碎。

血沫子像是紅色的雪花一樣落在沈千刃身上!

“你!欺人太甚!”他怒喝一聲,手中拐杖猛地遁地,整個笨重的身軀躍起與我平齊。

我搖搖頭,這又是何必呢,沒有踏空而行的修為,又何必傾其所有裝腔作勢!

“不長眼的小畜生!壞我兩次好事,今晚你就留在這裏吧。”他手持拐杖衝了過來。

拐杖端頭一股子黑氣縈繞不斷,這明顯是邪修的手法。

我後撤一步,周身所有蠱力全部外放,方圓五十米內的區域全部被我籠罩。

此時再躍起十米,俯身一道蠱咒吟唱,半道上的沈千刃沒抗住,身軀顫抖幾分,往下墜了三四米。

我抓住機會雙手掐訣,指尖翠色刀芒迅速催生,我絲毫不留情直接劈了下去。

刹那間幾滴血迸濺上來,沾髒了我的領口。

我落地站穩,召喚隨身的銀蟲把現場的屍體和血跡處理幹淨。

我的私人恩怨,總不能連累了這家民宿。

此時,我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而我的右手卻一直止不住發抖。

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殺人……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待在租住的地方,正所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

大半個月之後,我準備去學校溜達溜達。

路上我接到了蘇胖子的電話,說是我們的班導員方老師病了,已經住院大半個月。

所以,我沒直接到學校,而是買了點東西奔醫院那邊去。

蘇胖子和一眾同學都在,我把東西放下,問候蘇老師幾句,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畢竟她身邊圍著的,都是班級幹部啥的。

沒咱這樣普通學生的位置!

十來分鍾之後,病房外麵傳來一陣**。

“斜死恁娘的!今天要是治不好我爸的病,我特麽要你們這些人都完蛋!”

“平時養你們是為了什麽?這個時候了,你們跟我說沒辦法!操……”

一個中年男子聲音渾厚,對跟前的幾個白大褂嗷嗷叫,什麽難聽罵什麽。

“哎,那人怎麽這麽粗魯!沒素質,在醫院裏還大吼大叫的。”團支書小聲嘀咕。

“我說,你咋沒個數呢?什麽話都敢說!”學習委員娘們唧唧的說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不,那可是我們日照市的富貴家族,李氏家族的人,李慎江!”

“病**躺著的人是他的父親,據說是得了什麽怪病,滿世界的找醫生治療,始終沒什麽起色。”

“天天就是那樣躺在**,吊著營養液,也不知道咋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我一個發小在這裏當護士,據說一開始那個老頭子腰上長了一圈拇指粗細的白印,後來這一圈白印越長越粗,勒得越來越緊,最近這段時間好像情況越來越糟糕了!”一個小女生說道。

……

幾人七嘴八舌說著八卦,我不想聽這些事情,絮絮叨叨的累耳朵。

我準備到外頭抽根煙,沒想到剛出門就碰見李慎江從對麵病房出來。開門的一瞬間,我剛好看見他父親光著上半身躺在病**呻吟聲不斷。

完全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而且我看的清清楚楚,那老頭腰上的一圈白紋,是蠱蟲。

從散發的氣息上看,是一種“野蠱”。

所謂的“野蠱”,指的是自然形成寄生的靈蟲,也有人工飼養控製的蠱,不過後來養蠱的人死了,而這蠱蟲得活著,於是自然而然也成了野蠱。

“喂,費老板,上次您說的那位歐州的醫生能請得到嗎?什麽……在休假?”他打著電話,臉上的表情很不愉快。

緊接著又接二連三撥了好幾個號碼,都是相似的情況。

估計別人都覺得這是個爛攤子,沒人願意插手罷了。

我一根煙抽完,再回來的時候李慎江剛好掛上了電話,眉宇上的皺紋就沒能舒展開。

“你老子的病,我能治!”我上前一步說道。

他怔怔地看著我,足足一分鍾之後才緩過神:“你……你說什麽?”

“我說,你老子的得的是一種邪病,我能治!你聯係其他的那些醫生,是沒有用的。”

上下打量我幾眼,眼中多了幾分怒火:“小青年,給我滾一邊去!別特麽礙事。想從我這裏騙錢是不是?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說完,根本不看我一眼,轉身就往病房裏走。

“你老子腰上的白紋是不是會移動?而且上下浮動的距離不會超過十公分!每天晚上,你老子在淩晨兩點鍾的時候會準時嚎叫,而且不停地往外伸舌頭!對不對?”

我連連說了幾句,這個李慎江立馬站住了。

回頭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你……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剛才說過了,你老子的病,我能夠治!”我撂下話,直接甩著膀子離開了。

不出我所料,李慎江追著我一直絮絮叨叨說些好話。態度跟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沒想到這個李慎江還是個大的孝子!為了老爹的病,還真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最後我說道:“李先生,先別嗶嗶說這些沒用的!我就要一個數,能行的話明天上午十點鍾來水利學院南門接我。還有,你得把你老爹出院安排在家裏!我可不願意在醫院裏治病。”

我豎起來兩根手指,在李慎江跟前搖了搖。

“好!好……一切都聽您的!兩百萬就兩百萬,隻要您能夠治好我父親的病,這都沒什麽問題的。”他笑著說道。

這一下,我直接就懵逼了。

真不愧是日照的富貴家族啊!出手就是大方。

我這明顯是二十萬的意思,而人家直接默認擴大了十倍。

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

……

第二天上午十點鍾,我穿了一身運動裝在水利學院的南門等著他。

不多久,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停在我麵前。

不得不說,這個李慎江真是會做人,親自下車給我打開了車門。

他住在悅湖灣的別墅區,距離水利學院很近。

而且這賓利車開著,怎麽走都是一路暢通。

路上,我自我介紹了一下。

而李慎江臉上一直堆著笑,一口一個“蕭大師”。

十幾分鍾之後來到李氏家族的府邸。

到了臥室一看,老頭子正仰躺著,腰上的白紋已經有成年人巴掌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