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惡魔

李瑜上前一步,“鳳丫,殺人解決不了所有問題,你不是希望你大哥有好前程麽,你想想殺了他就得罪了知府一家,何家在京城是有家族的。”

“那你說怎麽辦?難不成留著個禍害威脅我哥哥?”

趙鳳神情凶厲,完全不似往日的嬉笑摸樣,身上殺氣濃鬱,讓人膽寒。

“你若相信我讓我來處理,就算是結仇也是和我,與你們無關,我願意承擔一切,你們兄妹是我的恩人,我說過我們永遠是生死之交,若我背叛你們就讓我娘入阿鼻地獄下油鍋。”

趙鳳緩緩鬆開了鬼藤,藤蔓軟趴趴的落在地上,讓人以為是樹林裏撿來的藤蔓呢。

這種誓言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是最嚴厲的詛咒和承諾,他們對這樣的詛咒深信不疑,絕不會拿亡母至親開玩笑。

“記住你的誓言,我趙鳳有能力要你全家的命。”

趙鳳轉過身,解開了何洋和小廝,他們已經被打的昏昏沉沉,整個人像喝醉了似的,暈暈乎乎的傻笑。

這就是鬼藤毒刺的作用。

“你放心,我李瑜的承諾永遠作數。”

“姑娘,我易江也是如此,若吐露半個字讓我全家不得好死。”

易江抱拳鄭重承諾。

趙鳳揮揮手說:“你們把人帶走吧,要是他再敢靠近我和趙家村,就別怪我殺了他全家。”

“你放心。”

李瑜衝易江使了個眼色,易江上前拽藤蔓不小心被毒刺紮了一下。

“哎呦。”

易江疼的輕忽一聲。

“那個藤蔓的刺是有毒的,他醒來什麽都不會記得。”

趙鳳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李瑜看了眼鬼藤,心說她從哪找來這樣詭異的植物,怪不得要把人引到森林裏來,還真是山裏長大的孩子,進山就像回家。

易江捏住鬼藤沒有刺的部分把人往回拖。

“爺這頭豬重死了,什麽時候醒啊,真想扔懸崖下邊去。”

易江也惡心這對主仆,不樂意碰他們,就這麽拖死狗似的拽著走。

何洋和小廝一路被拖拽前進,腦袋不停和身體不停地磕碰樹幹石頭,早磕暈了。

“我也不知道,既然鳳丫收手了,那肯定死不了,易江,他們兄妹是咱倆的救命恩人,今天的事要徹底忘掉,別追究,別過問,別多嘴。”

李瑜再次提醒易江也是給自己一個警告。

“您放心,我易江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沒有趙姑娘我早死了,哪有今天。爺,可這倆貨怎麽辦?”

“我來處理,打一頓交給知府,就用我爹的名義去做。”

“是。”

二人費勁巴力把人拖回縣城小院,此時天已經黑了,街上都沒人了,他們特意拐的小道回了院子。

易江給李瑜搬了椅子坐在院子裏。

李瑜望著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樣的兩人,給易江使個眼色,“去找盆水來,弄醒他們。”

“是。”

易江端了一盆水直接潑在二人臉上。

嘩啦一下,何洋和小廝悠悠轉醒,醒來眼神發直還有點蒙。

“我們在哪,誰潑我水,反了你了?”

何洋一看自己被捆著,渾身都是水,頓時大怒。

“是我,何公子,你醒了麽?”

李瑜麵帶微笑,眼神冷若冰寒,氣勢迫人。

何洋看到李瑜的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李公子您怎麽在這,不是……我怎麽在這,我不是去找趙……唔。”

何洋一下泄了密,再想閉嘴已經來不及了。

小廝也醒了,蜷縮著腿痛苦的哀嚎,他的腳筋被趙鳳給挑斷了,以後恐怕會成為瘸子。

“我有沒有說過你不要招惹趙家兄妹,他們是我的至交,你好像沒聽懂,看來我要給你個教訓了。”

易江拿著匕首慢慢走上前,手起刀落,小廝的耳朵被片了下來。

“唔!”

淒厲的嚎叫傳遍整個院子。

不過不用擔心,這個院子偏僻沒什麽人,聽見也不要緊。

何洋嚇得抖稱篩糠,牙齒都打顫。

“李……公子,饒命……饒……命啊,我不敢了……”

何洋抱著頭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求饒,鼻涕眼淚糊了滿臉,這回是真害怕了。

李瑜輕笑一聲,神情冰冷陰寒,聲音更是冷的像冬天的河水,“你說我要是廢了你,會怎樣呢,我雖然是個庶子,不過我爹子嗣稀薄,成年的兒子隻有我一個,想來不至於殺了我,左不過是打一頓而已,那你呢。”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沒……找到她。”

何洋受了不輕的毒素,他不記得怎麽被捆的了,忘得一幹二淨,又被李瑜一嚇唬,腦子更糊塗了。

現在渾身都虛軟提不起勁來,想跑都不成。

小廝還在地上翻滾哀嚎。

“爺,救我。”

小廝哀嚎著求救。

“可我不敢相信你,這樣吧你倆有一個人要把舌頭留下,我看在你爹的麵子上且放你這一回,下回你爹的麵子也不好使了。

我聽說你爹要升官了,你好像做了不少壞事,要是讓禦史知道了會如何?”

何洋嚇得渾身都在發抖,要讓老爹知道自己死定了。

“不要……求你饒了我吧,求您了,我再也……不敢了。”

何洋一個勁磕頭,空氣中傳來一股尿騷味,嚇得尿褲子了。

“選一個吧,要麽是他要麽是你。”

李瑜像一個惡魔,麵帶微笑伏下身在他耳邊呢喃**。

何洋顫抖著身體,想都不想用手指著小廝,“我不要變啞巴,選……選他。”

小廝瞬間渾身冰涼,這就是自己忠心伺候的主子啊。

易江從兜裏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這事啞藥,專門讓人閉嘴的藥。

小廝也跪在地上求饒,“求您了,求您……了。”

“你主子不護著你,我們也沒法子呀,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主子吧。”

易江強行卸了他的下巴,把藥送進肚,匕首在舌頭下麵輕輕一挑,舌頭下麵的筋被挑斷了,想恢複說話是不可能的,但不會死人。

這樣的人留著,讓他怨恨何洋不好麽。

壞人就該受到懲罰,同樣是苦出身,卻為了一己之私壞人姑娘清白,便宜你這個雜碎了!

“唔!”

小廝痛的痛哭流涕滿地打滾,此時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易江你把他倆送回去給知府,告知他們的所作所為,警告知府,再有下次他就隻能再生一個兒子了。拿我爹的令牌去。”

李瑜有一塊令牌,是他爹早年當皇子時先帝爺賞賜的,後來做了王爺就沒在用過,大家都知道這事,卻不知道給了兒子。

李瑜自己也猜測可能這塊令牌就是惹來殺身之禍的主要原因。

這塊令牌不是虎符,但猶如齊王親臨,調動一個小隊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