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反給自己招了個情敵!

景勝和秀姑突然低頭悶笑。

柳輕絮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燕巳淵那意味深長的笑,頓時囧得老臉發燙。

真是嘴欠!

她怎麽就忘了這男人‘咬’起人來時那可就是一頭活生生的大禽獸啊!

她居然主動邀請他咬自己……

“那啥,你們幫我把這些東西拿去賣了,賣的所有銀子一成歸你們!”她趕緊轉移話題,並大方的給出報酬。

她也是才知道,景勝和秀姑是夫妻,兩個人孩子都五歲大了。而且秀姑被買進瑧王府時,還是景勝挑中的。

燕巳淵不在府裏的時候,整個瑧王府就是他們夫妻在打理,可以想象燕巳淵是有多信任他們。眼下她拿提成**,就是故意氣燕巳淵,財迷又怎樣,隻要有錢,她連他的人都敢賄賂,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麵賄賂!

不過她這離心計貌似沒起什麽作用,還不等景勝和秀姑作反應,燕巳淵就先開了口,“還不快謝王妃!”

“謝王妃賞賜。”夫妻倆同聲叩謝。

柳輕絮瞥了一眼燕巳淵,這感覺就像自己放了個屁,沒把他給臭死,卻把她自己熏了個厲害。

她悶著頭進了屏風。

沒多久,男人跟了進來,唇角還掛著邪魅的笑。

“怎麽,舍不得那一成銀子?”

“哼!”她背朝他躺下,完全不想搭理他。

淅淅索索一陣細響後,身後貼來一具寬厚的胸膛,腰間還搭上來一條手臂。

她轉身,橫眉怒眼對著他,“不說罵我財迷嗎?我眼裏心裏隻有錢,你幹嘛還賴著我不放?”

“我就喜歡財迷。”

“去你的!”見他俊臉湊近,她一巴掌貼在他臉上,阻斷了他某些不軌的意圖。

燕巳淵非但沒氣惱,還抓著她的手指,在唇上一一啄過。

柳輕絮眼角狠狠抽了一下,立馬抽回自己的手,“幹什麽,你當我手是雞爪子不成?”

“雞爪是香的。”意思是她的手也是香的。

“熟雞爪是香的,生雞爪是抓過屎的,你覺得我的手是生的還是熟的?”

“……”燕巳淵一臉黑。美好的氣氛就讓她這麽破壞了!

“王爺。”門外突然傳來餘輝的聲音。

這下不僅氣氛沒了,還多了個煞風景的,燕巳淵臉色更黑。

不過他還是翻身離了床。

柳輕絮豎著耳朵聽他們在屏風外對話。

餘輝稟道,“王爺,沈小姐被安置在別院,但剛剛太子側妃去了別院,還把沈小姐接走了。”

燕巳淵低沉問道,“她們早前認識?”

餘輝回道,“據屬下打聽,她們早前並不認識。”

燕巳淵眸底微微泛起了冷氣。

就連柳輕絮都聽出了問題。

沈思巧剛被安置好就被太子側妃找到,說明什麽,說明太子的人在附近監視著瑧王府的動靜!

她忍不住跳下床,朝屏風外走去。

就聽燕巳淵又說道,“修書一封給沈宗明,問他可還要這個女兒?”

沈思巧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跟著燕容泰來京城就已經不尋常,眼下再跟太子那邊接觸,那就更顯得有詭了。

柳輕絮腦子裏立馬蹦出這種念頭。

“餘輝,怎麽了,太子側妃把沈小姐帶走是有什麽事嗎?”

“王妃,何止有事,恐怕……”

“咳!”就在餘輝脫口而出時,燕巳淵突然咳嗽打斷了他。

餘輝驚了一下,隨即摸著後腦勺衝柳輕絮笑道,“王妃,沒什麽事,你別放心上。”

就他們主仆這模樣,能叫沒事?

柳輕絮各瞥了一眼,然後轉身回了屏風內。

既然他們不想說,那她不問就是,這京城裏的人和事,真是知道得越多越麻煩,她還不願意趟那些渾水呢!

餘輝看出她不滿,有些不安地望著燕巳淵。

但燕巳淵隻沉著臉,什麽也沒再說。

……

紫宸宮。

今日蘇皇後前來請安,看著她帶在身後的女孩,瞿太後好奇地問道,“這是誰家的女子,長得真是水靈標誌。”

沈思巧恭敬上前,跪地叩拜道,“小女沈思巧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瞿太後慈和的問道,“沈思巧,你是哪家的貴女?”

“回稟太後娘娘,家父乃是隆興城刺史沈宗明。”

“哦?沈宗明的女兒?”瞿太後頗有些意外,聲音更是多了一絲和暖,“哀家聽說前些日子瑧王與瑧王妃在清河鎮遇上了些麻煩,還是你父親及時出手替他們解了圍,而且還破了一樁要案。”

“回太後娘娘,清河鎮一事是家父管轄內一官員所為,是家父治理不當才使得瑧王與瑧王妃受了些驚嚇,也是瑧王與瑧王妃揭露地方官員罪行,才讓家父順利破下案子。說到底,家父有此功勞都是托了瑧王與瑧王妃的福。”沈思巧從容地回道。

“哈哈!”瞿太後愉悅地笑出了聲,並向蘇皇後誇讚道,“這丫頭真是會說話,太討人喜歡了。”

“母後,巧兒不但討人喜歡,她與絮兒在清河鎮一見如故,並以姐妹相稱呢。”蘇皇後笑著回道。

“是嗎?”瞿太後更是意外,看沈思巧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歡喜。見她還跪在地上,忙喚道,“快起來吧。”

“謝太後娘娘。”沈思巧磕頭謝恩。

瞿太後含笑打量著她,標致的瓜子臉,柳眉杏目,櫻唇齒白,舉手投足之間也很有大家閨秀之姿。

“巧兒今年多大了?”

“回太後娘娘,小女虛歲十八了。”沈思巧畢恭畢敬地回道。

“十八姑娘一朵花,哀家瞧著巧兒如此出色,應該許配人家了吧?”

“回太後娘娘,小女還不曾許配人家。”

“哦?”瞿太後似詫異。

“母後,巧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隆興城家喻戶曉的才女,不但如此,她同淵兒還有數麵之緣,還通過淵兒與絮兒姐妹相喚,真難得他們有如此緣分。”蘇皇後誇讚完後,話鋒一轉,笑問道,“母後,正巧絮兒這陣子身子抱恙,不如讓巧兒去瑧王府伺候絮兒,順便還能與絮兒做個伴,您意下如何?”

瞿太後抿著唇,唇角微微翹著,目光也不停的在沈思巧身上打量。

而沈思巧感受到她的打量,臉上不由得露出嬌羞之色。

蘇皇後雖然嘴上說的是讓她去伺候柳輕絮,可說直白點,就是在幫沈思巧說親,讓她給柳輕絮做小。

身為長嫂,蘇皇後這番心意並無不妥,何況她也不是第一次給燕巳淵介紹女人。

隻是,這一次瞿太後並沒有像以前那般直接把人送去瑧王府,而是思考了片刻後,和藹可親地道,“哀家瞧著巧兒是越看越喜愛,不如讓巧兒先在紫宸宮陪哀家一些時日。怎麽說巧兒也是刺史之女,待哀家把沈卿叫來京城,問問他的意思後,再讓巧兒進瑧王府也不遲。”

蘇皇後垂下眼簾,眸光暗閃。

很快,她看向沈思巧,笑說道,“巧兒,還不快謝恩。”

沈思巧激動得很,沒想到她心心念念多年的事居然在此刻實現了!

雖然太後沒有當場答應要把她嫁給瑧王,可意思已經足夠明確了,隻要她爹同意,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瑧王府了!

她爹雖然反對她嫁瑧王,可要是太後親自開了口,他哪還有理由反對?

在蘇皇後示意下,她歡喜地跪下,深深叩拜,“巧兒叩謝太後恩德!”

“起來吧。”瞿太後微笑依舊,仿佛對她相當滿意。

“母後,那就讓巧兒在紫宸宮服侍您,正好讓紫宸宮的人多教她一些規矩。臣妾還有事,就不多打擾您了,晚些時候再來看您。”蘇皇後見她們都滿意,隨即就向瞿太後請辭。

“你忙去吧。”瞿太後慈和的點點頭。

蘇皇後臨走前還不忘溫聲提醒沈思巧,“巧兒,好好服侍太後,知道嗎?”

沈思巧福身,恭敬回道,“皇後娘娘盡管放心,巧兒一定會用心服侍太後的。”

蘇皇後很快離開了紫宸宮。

待她離開後沒多久,瞿太後就對一旁的老嬤嬤道,“雲嬤嬤,你帶巧兒在紫宸宮走走,順便給她安排一下住處,可別怠慢了。”

雲嬤嬤應是。

沈思巧還陷在興奮和歡喜之中,聽到那聲‘別怠慢了’更是受寵若驚,然後分外乖巧地跟著雲嬤嬤去了。

等她一走。

瞿太後忽地起身。

隻瞬間,臉上笑意全無。

“朱琛!”

朱琛頭皮一麻,知道她被氣得不輕,趕緊應道,“太後?”

瞿太後咬著牙,“把皇帝給哀家叫過來!”

“是。”

朱琛不敢遲疑,快速出了紫宸宮。

一刻鍾後。

明黃色的身影匆匆步入紫宸宮。

在看到軟塌上氣得吹鼻子瞪眼的瞿太後時,燕辰豪一路緊繃的臉瞬間化開布滿了笑。

“誰把母後氣成這樣了?”

“你還好意思打趣我?朱琛沒告訴你我為何置氣嗎?”瞿太後指著兒子就開罵。罵著罵著,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紅,委屈哭了起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都已經坐到正宮之位了,為何還要如此對我淵兒?”

她這一哭,燕辰豪趕忙收起笑,上前蹲在她腳邊哄道,“都怨兒臣,是兒臣識人不清,才讓母後委屈了。”

瞿太後抹著眼淚,哭得更加傷心,“她隻看到哀家疼愛淵兒,可她何曾想過,哀家疼你的時候不也一樣?我疼你的時候無人與你爭寵,我疼淵兒之時你已娶妻生子,難道你一把年紀還要哀家繼續奶著你嗎?如今太子大了,她又拿淵兒與太子比較,殊不知淵兒與太子是兩輩人,能比嗎?我疼我兒難道還有錯了?為了打消她的顧忌,淵兒十三歲就披甲上戰場,他才那麽小,可有想過我的難受?她是母親,她疼太子有理,難道我看著淵兒如此,我就不心疼嗎?這些都還不夠,她還要給淵兒添堵,一次又一次的給淵兒添女人,恨不得時時刻刻監視淵兒,淵兒忍了,我也忍了,可她現在還不收手,還在提防和算計淵兒,你說我該怎麽辦?難道要我活生生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掐脖子捏死?”

燕辰豪拿出手絹為她擦拭著眼淚,揪著眉沉著嗓子道,“兒臣明白。”

瞿太後哽咽的繼續道,“你是皇帝,她是皇後,江山是你們的,誰都搶不走。我一把年紀生下淵兒,隻想他能替你多陪陪我,可你看看,自打淵兒長大後,他有多少時間在京城,他離開,不就是怕礙你們的眼嗎?”

她是越說越心酸,燕辰豪是越聽越沉痛。

“母後,兒臣知道你忍了許多,這一次你無需再忍。”

“她都把人領到我麵前來了,你叫我如何辦?”瞿太後像孩子一樣扁起了嘴,“以前淵兒沒成親,塞多少女人給他都無所謂,因為我知道他會想辦法解決那些女人。可這次淵兒身邊有人了,再把女人塞給他,以他那脾氣還不得與我脫離母子關係?”

燕辰豪默了默,突然轉頭對朱琛說道,“傳朕旨意,封沈宗明之女沈思巧為貴人,入住明霄宮。”

“是,皇上。”朱琛微笑著應道。

瞿太後抓著兒子的手破涕而笑,“你這樣就不怕她與你置氣?”

燕辰豪眉眼沉冷,“她入我燕家二十來年,若還不懂何為知足與安分,那她也不配為後!”

……

棲霞宮。

從紫宸宮回去後,蘇皇後心情格外愉悅。

月玲瓏見她心情好,又是奉茶又是蹲在她腳邊為她捏拿,比往常都更為殷勤了。

“母後,這次我們給瑧王府添了人,隻怕柳輕絮小月子都坐不好!”

蘇皇後睥睨著她,輕哼道,“說她小產你還真信了?”

月玲瓏驚訝地抬起頭,“母後,難道她是騙人的?”

蘇皇後描得精致的美目中泛著冷意,“這些手段卑劣至極,本宮都懶得拆穿她。”

正說著話,一宮女匆匆前來,跪地稟道,“啟稟娘娘,剛接到消息,皇上封了沈思巧為貴人。”

“什麽?!”蘇皇後不敢置信地瞪大美目,並從鳳榻上驚起。

“父皇封了沈思巧貴人?”月玲瓏也驚到險些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