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蕭北肆從未懷疑

葉傾月悄無聲息地站在假山之後,看著這一切發生。

葉雪兒要害她,就算為了讓她身敗名裂,也不會讓大皇子來。

所以葉傾月出了廂房之後,便四處尋找,果不其然在一個絲毫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這兩個猩紅著雙眼的男子。

想來應該是大皇子將他們倆綁在那處,瞞著葉雪兒自己換了進去。

假山之後聲音悉悉索索,夾雜著女人的掙紮聲。

片刻之後,女人嬌媚**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交織起來,取代了掙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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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肆坐在皇帝下首,眼前歌舞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

他撐著頭,指尖輕敲紅木扶手,不緊不慢,懶散又漠然,仿佛世間萬事都與他無關一般。

餘音走上前來,對著蕭北肆低聲說,

“王爺,王妃娘娘不見了。”

蕭北肆敲擊扶手的聲音戛然而止,聲音冰冷無情,

“離開多久了。”

餘音看了兩眼已經空了的桌案,“約莫走了有大半個時辰了。”

蕭北肆眉頭緊擰,“一個人走的?”

餘音如實稟報,“似乎是和葉家二小姐一同走的。”

蕭北肆麵色冷凝,他很早就知曉,葉家對葉傾月的態度。

十五年的棄養,逼死了她娘,長達八年的追殺,最後逼她替嫁,這一切蕭北肆都是知道的。

但蕭北肆更加清楚的是葉傾月的稟性,索性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讓葉傾月玩。

等她玩夠了,覺得無聊了,他再動手。

但是葉天瑞那一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妄圖欺辱她,他如何能忍?

此時諸位公子們,皆在欣賞歌舞,小姐們則閑談著說話,要麽便是頻頻偷看自己心儀的公子。

一時之間,倒真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了葉傾月和葉雪兒。

那名給葉雪兒遞藥的丫鬟,此時又跑了出來。

正在眾人沉浸歌舞之時,隻聽得她驟然大叫一聲,

“皇上皇後娘娘,不好了,戰神王妃她她她……”

蕭北肆最先聽清,抬頭“望向”那個丫鬟的方向,周身陰冷深沉。

她從不會讓人失望的,蕭北肆確信。

從她八歲之時,將蕭北肆從鬼窟中帶出來的時候,蕭北肆就確信了。

可關心則亂,他心中還是滿滿擔心。

皇帝和皇後正在說話,這一聽,趕忙讓歌舞停下。

那丫鬟的聲音很大,響亮,讓全場幾乎都聽見了,全都轉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那丫鬟名喚碧玉,是葉雪兒的貼身丫鬟,鄒玉三人是認得的。

碧玉走上前,滿臉急色,急忙跪在皇上的皇後麵前,

“稟皇上皇後,適才戰神王妃說是去四處走走,過了半個時辰還未回來,我家小姐就去四處尋找。誰知道竟到此刻都沒找到,奴婢這才趕緊回來請示皇上皇後。”

皇後輕飄飄地看了那丫鬟一眼,便知道這事情怕是不簡單。

皇帝不用想,就知道蕭北肆的心情,大掌一揮,

“萬勝之,帶人去給朕找。”

說完,萬公公點頭稱是,招呼著公公和婢女們分頭前去尋找葉傾月。

蕭北肆坐在那處等著,安靜疏離,無人敢接近。

約莫半柱香之後,萬公公便手持拂塵回來稟報了。

“皇上,找到王妃娘娘了,隻是還發現了另一樁見不得人的事,恐怕還得陛下做決斷。”

碧玉一聽,便以為自己主子的計劃成功了,心中一喜。

皇帝站起身來,輕拂了衣袖,“那朕倒要看看,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肆兒,你可要與朕同行?”

蕭北肆微微頷首,餘音便十分識趣地推著蕭北肆上前來了。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餘音鬆手,轉而便自己握上了輪椅推手。

眾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中想法各是不同,卻都知趣地沒有說出來。

皇後在後麵,看著皇帝和蕭北肆的模樣,早已司空見慣。

皇帝推著蕭北肆走在前首,一群人浩浩****地跟在後麵。

在萬公公的帶領下,便到了公主府的花園之處,隔假山不遠,便聽見女人矯揉浪**的聲音。

眾位小姐們皆是臉色一紅,瞬間轉頭看向別處,不敢再看假山。

而眾位公子們,有的臉紅,有的卻覺得十分精彩,有的覺得十分羞恥。

皇帝怎麽可能不知道這聲音代表著什麽,

“肆兒,你……”你相信她麽?

蕭北肆耳力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好的,是最早聽見這些汙穢不堪聲音的。

他根本不曾懷疑過。

且不說這聲音根本不像葉傾月,就算像,他也相信她。

他從未猶豫,從未懷疑。

見蕭北肆神色不變,皇帝便知曉他的心意,隻搖了搖頭,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不知羞恥之事,萬勝之,讓他們穿了衣物再出來,莫要汙了朕的眼。”

眾人心內惶恐,“這戰神王妃……虧我之前還覺得她宛如天仙下凡。”

“竟想不到這戰神王妃看著不俗,卻沒想到是這麽個不俗!”

“真是可憐了我們戰神王爺……怎麽莫名其妙就被帶了綠帽子。”

假山之後男女聲音越發響亮,絲毫沒有顧忌。

萬勝之帶著幾名公公趕緊到了假山後麵,便看見了荒誕**的一幕。

片刻之後,萬公公便帶著兩男一女出來了。

兩名男子上身**,隻在腰間圍了塊衣物。

而女子頭發散亂,腰肢發軟地倚在身旁男子的身上,身上衣物堪堪能夠蔽體。

眾人看著女子身上紫紅色的吻痕,和激烈之後的痕跡,指指點點,

“你瞧這戰神王妃竟還同時與兩名男子行苟同之事!”

“當真是曠世之**女!”

“不過魏兄,這身材還算可以啊,雖比那醉仙樓的姑娘差點,但是那戰神王妃的臉,豈是醉仙樓的姑娘們可比?”

女子低著頭,明顯神誌還不清醒,頭發全被汗水浸濕,粘在臉上擋住了大半張臉,可見之前的猛烈。

蕭北肆握緊了紅木扶手,皇帝將他的動作看得清楚。

心中也是忍不住憐惜,轉化為外表的怒意,沉聲道,

“給朕抬起她的臉,倒是要瞧瞧,她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