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爭搶彩雲居
圍觀眾人看見葉傾月臉上四道疤痕,皆是一驚。
葉雪兒看見此時的狀況,心情大悅,連帶著對葉傾月的恨都輕了幾分。
她十分滿意地看著那四道傷痕,仿佛在欣賞什麽名家珍寶一般。
葉傾月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眸中水光瀲灩,淚水在其中打轉,那模樣柔弱又極力隱忍。
“姨娘怎麽能這般說我,隻不過是不讓姨娘進彩雲居罷了,那也是因為姨娘方才已經將我彩雲居的各色名酒砸毀許多,我也是為彩雲居啊。”
說著,葉傾月停頓片刻,轉而又說道,
“我待姨娘一向如親生母親一般,縱使姨娘隻是個梨園戲子出身。卻不想姨娘如今,不僅跑來彩雲居鬧事,更是對我大行詛咒,當真是讓我痛心疾首。”
梨園戲子,這四個字在百姓中炸開,討論之聲四起。
“原來這所謂的尚書夫人,竟然是梨園戲子,怪不得做派粗俗不堪。”
另外一名婦女出聲反駁道,
“依我看呐,這也不是什麽尚書夫人,葉家大小姐一口一個姨娘,怕是隻是個妾室吧。”
又有人接過話頭,表示肯定,
“對對對,這麽多年,我也隻聽說葉尚書家的姨娘是戲子出身,那正房夫人早早就去世了,想當初還是先皇賜的婚。”
葉雪兒輕快的心情瞬間低落,看著葉傾月,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姐姐,不論如何,我娘待你都是視如己出,你怎可這麽說她。雪兒知道姐姐此刻已經貴為戰神王妃,但姐姐也不該做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啊!”
葉傾月泫然欲泣,竟當真有幾分要哭泣的架勢,哽咽辯解,
“妹妹便是如此想我的麽,忘恩負義,我是王妃,直到到此時,可曾讓妹妹和姨娘向我行禮啊?”
秦落花聽著百姓眾人的議論聲,胸中怒火熊熊燃燒。
葉傾月這個小賤蹄子,這副惡心的嘴臉,讓她恨得牙癢癢。
葉天瑞隻有秦落花一個妾室,這麽多年秦落花過的順風順水,極為順遂,腦子愚蠢,不會掩飾自己情緒。
她看著葉傾月那張臉,就要撲上去,刮花葉傾月那張可憐兮兮的臉。
卻不想被那兩名小廝攔得正好,隻能宛如潑婦一樣,
“葉傾月,你別裝模作樣,老爺之前被你氣得臥病在床,今日我們母女才來討要說法,更何況這彩雲居本就是雪兒的嫁妝之一。”
葉雪兒雖說極為嫌棄鄙夷秦落花,但此刻卻是出聲附和,
“姐姐,雪兒求你給爹爹認個錯吧,前幾日姐姐歸寧,爹爹好生招待,卻被姐姐氣病,就算在病**,爹爹都在記掛著姐姐啊。”
葉傾月心中冷笑一聲,原來今天打的是她彩雲居的主意。
周圍的百姓原本還在討論著秦落花的身份,現在卻是立即變了話頭。
“女兒將爹爹氣得臥病在床,那這兩母女倒也是情有可原。”
“對啊對啊,天下父母親,哪有父母不關心孩子的。”
說著,眾人紛紛出聲大喊,“認個錯吧,不要緊的。”
葉傾月收起臉上可憐柔弱的模樣,轉而冷靜出聲,
“既然姨娘和妹妹都說清楚了,那我也給你們倆說道說道。”
葉雪兒看著葉傾月那張臉,又是她最憎恨的模樣,怎麽葉傾月這個賤人就算是毀了容,也還是這般可恨。
葉傾月揮了揮手,那兩名小廝便讓開了道路,她環胸而立,
“我葉傾月,葉府嫡長女,母親乃是先皇開恩賜婚。你秦落花,不過區區姨娘,夥同葉天瑞逼死我娘,更是將尚在繈褓的我拋棄,整整十五年,可曾管過我的死活?”
她輕笑一聲,笑得蒼涼絕望,繼而詰問,
“自我回府之後,對你們處處討好,可你們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虐待我,我這臉上的傷痕,姨娘不會忘了吧?”
葉雪兒想氣得雙眸微紅,葉傾月的臉明明是淑妃娘娘毀的。
她攥緊了自己的雙手,藏在衣袖中。
不行,淑妃與葉傾月的事情,皇上下令封鎖了消息,此刻她若是說出實情,必定會被懷疑。
“阿這,竟有這般惡毒狠心的妾室,竟敢膽大包天地將嫡長女的臉毀容,嗬忒……”
“還有葉尚書,竟也是生而不養之人,任這葉家小姐自生自滅,嘖嘖嘖。”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平日瞧著一副斯文的讀書人模樣,想不到是這種人。”
葉傾月瞥見葉雪兒微微發抖的雙臂,心中暢快。
葉雪兒會編造謠言,她葉傾月就不會胡謅一氣麽?
對於葉雪兒身後的靠山來說,葉雪兒怕是還見不得光。
“葉傾月,你胡說,分明是一直虐待雪兒,欺壓我們!”
秦落花勃然大怒,一巴掌便朝葉傾月甩了過去。
“啪……”
瞬間,葉傾月白嫩的臉上就出現了個鮮紅的巴掌印。
葉傾月雙眸含淚,“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麽能虐待你們啊,姨娘視我為己出?雪兒妹妹,你便是日日被這麽打的?”
周圍所有人瞬間偏向了葉傾月這一邊。
“這葉府大小姐也真真是可憐極了,好好的一張臉,就這麽毀了。”
“就是就是,這大庭廣眾之下就被打了,背地裏還不知被這惡毒的妾室虐待成什麽樣子。”
秦落花也沒想到,葉傾月竟乖乖讓自己打,一時之間竟懵了。
葉傾月捂著臉,那模樣當真是惹人憐惜,
“妹妹如今竟還想圖謀我的鋪子,究竟是安的什麽心!”
葉雪兒強忍著怒意,
“姐姐,你汙蔑我也就罷了,可這彩雲居,分明是爹爹給我的嫁妝啊。你一回來,便將我的嫁妝搶的一樁不剩,如今更是倒打一耙。”
葉傾月裝作不可置信地看著葉雪兒,
“妹妹,這分明是我娘的嫁妝,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皇上處求證,當年的嫁妝禮冊,宮中定有記錄。”
一聽這話,葉雪兒便慌了,臉上的表情根本掛不住,指著葉傾月罵,儼然一副撕破臉的模樣,
“我對姐姐處處忍讓,卻不想姐姐居然這般陰險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