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叫夫君
她不由得看入了神。
蕭北肆輕戳她腰間軟肉,才將她的意識喚回。
葉傾月暗罵一聲,美色誤事……
要不是初見,見這人太美隨意調戲了一下,如今也不會被這人賴上了。
怎麽看了這麽久,還是會看入神。
蕭北肆低笑出聲,胸膛淺淺震動,仿佛帶著靈魂深處的愉悅。
葉傾月不由得生出幾分煩躁,她靠近他的臉龐,紅唇輕勾,弧度完美,
“病美人睡罷,姐姐不會跑的。”
話音剛落,隻瞧見蕭北肆勾唇一笑,邪肆撩人,大掌環住葉傾月的腰,猛然用力,翻身便將葉傾月壓在了床榻之上。
葉傾月有些反應不及,她未曾想到這人還能將她推倒。
蕭北肆湊近她,鼻尖輕抵她的鼻尖,壞心思地蹭了蹭,故意嘶啞著聲音,
“乖,叫夫君。”
他聲音本來就低沉好聽,此刻打定了主意撩她,自然極有磁性,性感至極的。
葉傾月看著蕭北肆那張完美無缺的臉,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平穩,嗓音低啞魅惑,言語間溫柔又霸道。
撩的她心癢,葉傾月發了狠,沒有依蕭北肆所說叫他,反而雙手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葉傾月輕咬朱唇,猛地一用力,便徹底將局勢反轉了過來。
她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按在兩旁,整個人欺身而上,
“王爺莫不是以為妾身是什麽經不起調戲的大家閨秀?”
蕭北肆任由她按著,也沒反抗,反而極為享受葉傾月的主動。
葉傾月的腿正壓在他的腿上,但他沒有半點感覺。
“夫人錯了,為夫才是經不起調戲的良家婦男。”
良家婦男………
葉傾月笑得愈發燦爛,她倒真是低估了這人的不要臉程度。
他若是良家婦男,那葉鳴辰也算不得出格了。
葉傾月看著他那張臉,蒼白無辜似小貓,饒有興趣,
“王爺此番,難不成還想反攻,掌握主動權麽?”
蕭北肆一副極不要臉的模樣,臉也不紅,語氣正常認真,
“為夫不敢,隻要是夫人,為夫在上在下都是極為樂意的。”
葉傾月又怎麽會輕易怕了他,左手鬆開他的手腕,指尖在他胸膛輕劃過,似有若無,撩人心神。
“妾身也隻是怕王爺累著。”
話音未落,蕭北肆的腰帶便被她解開。
腰帶散落,外袍立即散開,露出蕭北肆潔白如玉,無瑕美好的胸膛。
葉傾月肆無忌憚地欣賞著自己眼前的風景,暗自讚歎,這男人,當真是極美的。
葉傾月沒什麽別的嗜好,喜好美色,男色女色都好。
沒見寧水公主雖然因為誤會對她下手,她也沒怎麽認真反擊。
一則是因為誤會,二則就是寧水公主那張臉了。
美色,賞心悅目的多好。
蕭北肆在她有意無意地撩撥下,身子逐漸熱了起來,仿佛一雙軟軟的貓爪,將他的心撓得微癢。
可他麵色並無變化,輕笑道,
“為夫身嬌體柔易撲倒,隨時恭迎夫人。”
葉傾月纖手輕撫上蕭北肆的眉,他的眼眸,再到他的鼻梁,最後停留在他殷紅的薄唇上。
“若不是王爺這副唇紅齒白的好皮相,想來初見就已經死在妾身手裏了。”
蕭北肆側過頭,掩麵輕咳了兩聲,麵色出現不正常的潮紅,聲音愈發沙啞,
“夫人若是再動下去,為夫恐怕要把持不住了。”
葉傾月笑容微滯,訕訕地摸了摸鼻頭,便從蕭北肆的身上下來了。
她雖見過豬跑,卻沒真正吃過豬肉。
葉傾月躺下之後,不禁出聲調侃,語氣間滿是揶揄。
“王爺初見那般反抗,妾身當真以為,王爺是寧死不屈的柳下惠。”
第一次聽人用寧死不屈形容柳下惠,蕭北肆低笑出聲,笑聲愉悅滿足。
“那時是柳下惠,如今卻是,做鬼也風流。”
說完,蕭北肆調息完畢,長臂一伸,重新將葉傾月撈進懷裏。
“夫人,早點歇息吧。”
葉傾月也沒說話,任由蕭北肆抱著,合上了雙眸。
蕭北肆也一同閉眸,卻又認真感受著葉傾月的呼吸。
良久,待到葉傾月呼吸平緩。
蕭北肆又睜開了雙眸,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他鬆開手,慢慢朝自己麵前的人摸索而去。
終於他的指尖觸碰到了葉傾月的臉龐。
上次是右臉,蕭北肆心中微凜,輕撫上葉傾月的左臉。
粗糙細碎的觸感在他掌心出現,仿佛帶著無比炙熱的溫度。
那溫度那觸感在他心中炸開,將他厚重的憐惜與怒氣分散開來,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一道,兩道,三道,四道,四道疤痕!
好,好得很。
淑妃隻是跪著,怕是遠遠不夠。
葉傾月本就睡的淺,蕭北肆的動作再輕,也讓她清醒了過來。
葉傾月睜開雙眸,眼底皆是了然,語氣微冷,
“王爺這是在做什麽。”
蕭北肆用力將她擁進懷裏,將頭埋進她的脖頸間,悶悶出聲,極力掩蓋自己的情緒。
“抱著夫人才睡得著。”
葉傾月被他抱了許久,見他再沒了動作,才重新閉上了眼。
#
次日早晨。
窗外下了大雨,院子裏的西府海棠樹隨著風微搖,枝頭的海棠花,粉紅嫩白,搖曳生姿。
雨水敲打著窗戶,愈發顯得廂房之內寂靜安寧。
今日先醒來的,竟是蕭北肆。
抑或者,從碰上葉傾月臉的那一刻開始,其實他從未睡著。
兩人收拾妥當了,明月和餘音已經將早膳備好。
蕭北肆叫了早膳,餘音便帶著一眾侍衛端著盤子進了閣樓。
葉傾月正被蕭北肆拉著手,看著今日竟是餘音來送早膳,眼眉上挑,
“餘音,今日怎麽是你?”
對於她的事情,明月一向不肯假手於人。
如今怎會安心讓餘音伺候。
餘音率著一眾侍衛,將手中的盤子放置於桌上,而後回答,
“我見明月姑娘太過操勞,便自己攬了過來,舉手之勞而已。”
經過這幾天,葉傾月已經贏得了眾侍衛們的認可。
可葉傾月瞧著清一色的侍衛,手肘置於桌上,撐著頭,
“我進了王府這幾天,怎麽沒瞧見過幾名丫鬟,全是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