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交出賀禮
大皇子隻能出聲求情,
“今日之事,是三弟口不擇言,還請五弟妹多多包容,放過三弟吧。”
葉傾月美眸微冷,看向大皇子,臉上似笑非笑,看起來格外滲人,
“包容?三皇子身為兄長,不包容我家王爺,反倒讓妾身包容他?三皇子辱罵我家王爺之時,可曾心中有過一絲愧疚?”
葉傾月心裏冷笑,他弱他有理?他弱就得讓著他?
大皇子被葉傾月反問得啞口無言,他不是三皇子那般的紈絝子弟。
他心裏清楚,別說是他,縱使是父皇親口求情,三皇子一頓訓斥也是免不了的。
葉傾月不曾注意到身側蕭北肆的反應,她走上前去,俯視著三皇子,氣場強大凶狠。
三皇子對葉傾月已經是滿心恐懼,這個女人,是妖女!
他看著葉傾月,止不住地顫抖,聲音不穩地大喊,
“你……你你要做什麽?”
葉傾月笑得絕美妖魅,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尖,語氣輕柔隨意,
“可想好了,認不認錯?”
三皇子要麵子卻又恐懼,連忙搖頭,怒吼,
“賤婦,想讓我向你認錯,做夢!本皇子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葉傾月似乎來了興趣,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抱臂而立,饒有興趣地開口,
“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臣妾了。”
她一口一個臣妾,話麵上將自己身份放得極低,可言語間,卻不見一點臣服。
葉傾月攏起袖子,擋住她的手,手中銀針突現,飛出,將三皇子腳邊那顆石子擊飛了一段距離。
她的動作極小,沒有人能看見。
就在眾人眼前,極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雖然動不了,卻能跪著的三皇子,仿佛被什麽強壓著一般,竟然壓彎了背。
三皇子叫苦不迭,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背上力道之大,讓他的背徑直折彎。
劇痛襲來,他隻覺得自己的背將要被壓得斷成兩截。
葉傾月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輕柔飄渺,
“認不認錯。”
三皇子此時根本顧不得之前的憤怒,也管不得麵子和尊嚴。
畢竟,命最重要。
三皇子忙不迭點頭,連忙求饒,根本不敢反抗,
“認,我認錯。”
葉傾月欣慰地點頭,對於三皇子的態度十分滿意,
“繼續。”
三皇子沒有絲毫猶豫,也顧不得其他,
“我錯了。”
葉傾月腳步停了一瞬,話鋒一轉,聲音淩厲刺骨,
“認錯,就要好好認錯。”
三皇子隻覺得自己背上又重了許多,他聲音都在止不住地顫抖,可見那力量有多大。
“五……五弟,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三皇子此時雙手伸直,貼在地上,雙膝跪地,背趴在腿上,整個人呈現向蕭北肆行大禮的姿勢。
大皇子都有些不忍看此時這副丟人的模樣。
餘音和周圍的侍衛隻覺得心中鬱結散去,當真解氣!
他們看向葉傾月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敬意。
毫不質疑,葉傾月對蕭北肆的護短和展現出的能力,說服了他們。
讓他們開始相信,蕭北肆的選擇是正確的。
葉傾月不動聲色走動,腳步間悄無聲息將那細小石子踢飛出去。
三皇子渾身一輕,背上重力消失不見,他全身酸痛,瞬間癱軟在地上。
他大口喘著氣,大皇子看不過眼,周圍小廝將三皇子扶了起來。
葉傾月揮了揮手,明月隨即帶著幾個丫鬟從一旁側門走了進來。
葉傾月接過明月手中的茶水,麵色純良地端到大皇子和三皇子麵前,懵懂出聲,
“既然三皇子認個錯,那便一筆勾銷了,今日兩位兄長來送賀禮,理應受臣妾這杯茶。”
三皇子沒有猶豫,方才一番折騰,他確實需要飲茶。
三皇子接過葉傾月手裏的茶,沒敢再口出狂言,一飲而盡。
葉傾月麵上笑意吟吟,仿佛剛才發狠教訓三皇子的人,不是她。
大皇子有些看不透葉傾月,但直覺告訴他,這女人不簡單。
他猶疑了片刻,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諒她也不敢下毒。
這麽多雙眼睛盯著,殘害皇嗣可是死罪。
大皇子還是接過了葉傾月手中的茶。
葉傾月接過茶杯,遞給明月,笑吟吟,
“二位兄長,這茶也喝了,這賀禮也該給了。”
三皇子抬頭看著她,怒從心來,破口大罵,
“你方才將本皇子害成那副模樣,還想要賀禮?簡直是恬不知恥。”
葉傾月心中冷笑,蕭北肆顧念兄弟之情,她可沒有顧及。
有她在,天神來了也不能動蕭北肆半分。
葉傾月神色單純溫柔,煞有其事反問,
“難道不是兩位兄長說送賀禮麽?怎麽又成臣妾恬不知恥了?還是說,”
葉傾月沉吟些許,話鋒突轉,言語間滿是威脅意味,
“三皇子沒長記性?”
三皇子辱罵的話語頓在了嘴邊,方才那感覺實在太恐怖了,他根本不敢惹怒她。
大皇子輕笑,還是那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模樣,從小廝手裏接過禮冊,遞給葉傾月,
“弟妹提醒的是,經過方才那段,為兄竟差點忘了還有賀禮一事,弟妹莫要在意。”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經過剛才那段,大皇子和三皇子根本沒打算送賀禮。
三皇子心中暗氣,他本來就隻是打著羞辱蕭北肆的想法來的,那些個珍寶都是隨意填的。
如今反倒被人教訓了一頓,麵子沒了不說,連那些珍寶也一個不剩。
葉傾月接過禮冊,轉身看向蕭北肆,麵色冷冽,再無那般的虛假笑容。
“今日王爺身子不適,既然兩位賀禮已經送了,就請回吧。”
說完餘音便要帶著侍衛趕人,大皇子和三皇子沒想到葉傾月竟翻臉不認人。
他們看著餘音眾人,隻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等到大皇子那一群人走了,前堂才恢複了平靜。
葉傾月將禮冊交給餘音,
“去對了賬目,存入庫房。”
餘音沒有耽擱,幾個人抬著三個箱子就走了。
前堂隻剩下葉傾月和蕭北肆兩個人。
蕭北肆驟然出聲,
“我可以。”
聲音不大,卻格外沉穩嘶啞,仿佛暗含無盡的力量。
葉傾月有些不解,走向他,習慣性坐進他懷裏,
“什麽可以?”
蕭北肆聽力靈敏,懷裏溫香軟玉,聲音越發堅定。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