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男女授受不親

大宛國的晚宴,到底和中原的不同,那些歌舞都十分特別,駱晴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就是李曄那兒,似乎對那些隻穿了一點點的美女沒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隻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麵前的葡萄酒。

偶爾,再看一眼駱晴。

可惜駱晴的眼神卻都停留在那些歌姬舞女的身上,都沒發現李曄頻頻看著自己。

晚宴結束以後,駱晴跟在李曄的身後,被一個小廝領著,去他們接下來一段時間每天休息的地方。

這一晚的月色很明亮,西域地勢高,似乎距離天空也更近一些。

月光看著,也更加皎潔了。

宮殿跟前,小廝將人領到了以後,也就準備走了。

駱晴也打算進屋,可才剛剛抬腳呢,手腕卻忽然被李曄拉住了。

“看我。”

李曄拉住駱晴以後,走到了駱晴的前麵,一下子就將駱晴往自己的懷裏稍稍拉了拉。

二人的距離貼近了以後,駱晴聞到了李曄身上一陣淡淡的酒味,再抬頭一看,果然他的臉頰上頭都是有著少許的緋紅的。

“我記得你素日裏千杯不醉的,怎的也臉紅了?不過聽人說葡萄美酒後勁大,你現在還能走得動路嗎?”

駱晴言語間帶著幾分調侃的意思在裏頭,隻當李曄是喝醉了,想要她扶著呢。

倒是也勤勤懇懇地,就這麽托著李曄的手臂,好讓他能夠覺得舒服一些。

“看我。”

可李曄還是隻是重複了這一句話,就又將駱晴往自己的麵前拉了拉。

駱晴一下子跌進了李曄的懷裏,就感覺到她整個身子,被李曄給環抱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了,四周都有巡視的侍衛經過,他還是不肯放開。

這是趁著喝醉,耍酒瘋了?她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呢。

意識到這一點的駱晴忽然哭笑不得,將李曄稍稍推開以後,就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

李曄淡淡地說著,可他的眼神卻是灼熱的。

看著駱晴,手仍然將駱晴環在自己的懷裏,一點兒放開的意思都沒有。

“今日突襲出來,你沒受傷吧?”駱晴又仔細地打量著李曄,總感覺他哪哪看著都不對勁似的。

“無事。”

李曄回答完,又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個金瘡藥的瓶子遞給駱晴,道:“給你。”

“我也沒受傷呀,給我這個做什麽?”駱晴不解,她想推辭,可是李曄卻一個勁地將這個東西往自己的手裏頭塞。

“…”

駱晴無可奈何,看著李曄認真的模樣,想著這也是自己頭一次看著他竟然喝得多了,索性也就隨著他的性子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叫無月。”

他倆當然是沒有住在同一間屋子裏頭的。

不過駱晴就在李曄的隔壁,倒是也還好。

“嗯。”李曄心底裏雖然有些舍不得,不過還是轉身走了。

房頂上的無月心裏苦呀,從在驛站那一晚他就受傷了,今日也是,怎的王爺隨身的金瘡藥,也不給他一點兒?

倒是有事,就想起他來了。

他這個當暗衛的,日子過得真是不容易啊。

當晚。

駱晴回屋以後,靠在軟墊上隻小憩了一會兒,琢磨著時辰不早了,也到了人定時分了,應該四下的人都歇息了,才換上一身方便行事的夜行衣,跳到了房頂上。

房頂上,無月正躺在瓦片上看月亮呢,忽然有人翻上來,他也是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不過一見是駱晴,無月就又繼續躺下了,懶洋洋問道:“這麽晚了,這副打扮,去哪裏呢?”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駱晴笑意盈盈,將金瘡藥扔給了無月,就道:“今兒看你受傷了,先上藥吧。我出去有事,不用擔心,很快就回來。”

擔心?

他才不擔心呢!

不過是因為你若有事主子會擔心罷了,不然他才不會多問這麽一句呢。

腹誹歸腹誹,無月到底沒說出來,就看著駱晴已經在這大宛國的皇宮房頂上頭,跳來跳去的了。

輕功倒是不錯。

無月輕哼一聲,繼續看月亮了。

駱晴出去老遠,才終於循著記憶,到了那巴圖溫都蘇的宮殿外頭,剛好就瞧見他摟著兩三個歌姬進屋呢。

一邊走,巴圖溫都蘇還一邊調戲著身邊的姑娘們。

這麽厲害?

駱晴腦中閃過一些奇怪的念頭來,就將屋頂的瓦片撬開了一片,繼續看著閣殿當中的情況。

巴圖溫都蘇,這個人可不簡單。

在鹿城就扮豬吃虎,想要摘取蛇膽龍紋草。

隻是…

他想要摘那一棵草的目的,是什麽呢?

瞧見他在,駱晴的心裏總有幾分的不安啊。

冷眼看了一會兒,巴圖溫都蘇都是個那幾個歌姬談笑風生,偶爾摸一把歌姬臉蛋什麽的,實在是沒意思。

算了。

駱晴從袖中拿出能讓人昏睡的毒針來,就對準了那幾個歌姬。

“你們先出去吧。”

誰曾想,巴圖溫都蘇忽然坐正了身子,同時也變了臉色,對那幾個歌姬這麽說著。

歌姬們先前都還伺候得好好的呢,忽然間巴圖溫都蘇變了臉色也是一愣,不過也隻得聽從,就紛紛退了出去。

見此情景,駱晴倒是也不意外。

直接從房頂上跳了下去,翻窗就進了巴圖溫都蘇的屋子裏頭了。

“王爺好嗅覺,想來是早就發現我了吧?”

駱晴自顧自在巴圖溫都蘇身邊坐下,拿起他桌上擺著的一顆葡萄就吃了起來,道:“虧得我在上頭吹了那麽久的冷風,不及王爺溫香軟玉入懷舒服呢。”

“有事?”

巴圖溫都蘇打了個哈欠,又道:“我隻是困了,剛好叫那幾個歌姬們下去而已,駱神醫想多了。”

“哦?是嗎?”駱晴說著,繼續吃葡萄。

她就看他裝好了。

“駱神醫這麽晚過來做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啊!”巴圖溫都蘇似乎是察覺到了駱晴眼神當中的不對勁來,當即就往後一縮,一臉警惕地就看著駱晴。

男女授受不親?

“王爺的漢話真厲害啊。”

駱晴勾了勾手指,道:“瞧著王爺今日看著國師的樣子,想必對他是恨極了。他當日那麽對我,王爺也是知道的,王爺想不想報這個仇?”

“不想。”

巴圖溫都蘇卻並不領情,道:“當日在鹿城,我也算是見過了他的那些詭秘手段了。要報仇,我怕是沒這個本事的。”

“你沒有,我有啊。”

駱晴繼續一邊吃葡萄,一邊就道:“到時候,隻需要王爺您配合我一些事情就好了。同時…可千萬別說露餡了我的身份就成,在鹿城時,他可沒認出我。”

“我考慮一下。”

巴圖溫都蘇仍然嘟嘟囔囔的,顯然並不想就這麽答應駱晴。

“你會滿意我開出的條件的。”

...

當晚,駱晴回去的時候,心滿意足。

誰曾想,剛到了自個兒屋子的房頂上麵,卻又見一個人立在上頭。

不是無月,竟是李曄。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休息?”

駱晴看著李曄忽然出現在這兒,稍稍有些心虛。

該死,肯定是無月這家夥偷偷通風報信,告訴李曄她又溜出去了。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李曄一臉的平淡,重複了一遍方才駱晴對著無月念過的這一句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