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叫我大姐
福滿滿一聽父親說這話，心中一樂，太好了，想起準備什麽笑話了。
雙簧！
古代版雙簧。
她在父親後麵，用各種聲音說，父親在前麵表演。
福滿滿說道：“有爹一起，絕對把胡家老太太逗笑了，就是爹得好好練下，咱父女倆出手，不能錢沒賺到，再讓人轟出去。”
福土坑斜眼道：“小看你爹？一會回去我就把記得的笑話說給你聽，不笑我叫你爹。”
福滿滿……
不是應該叫娘嗎？
“別介，叫我大姐就行，叫爹壞事了。”
福土坑嗬嗬笑：“叫大哥也行。”
他信心滿滿，出去兩年，要飯的時候和叫花子一起，窮樂嗬，盡說笑話，叫花子聽得津津有味，好吃的緊著給他。
不相信一直在家拔豬草的閨女比他知道得多？
回家後當然當著家裏人的麵，父女倆什麽都不提。
等吃了晚飯回屋之後，福土坑給媳婦和女兒說了一個笑話，見媳婦微微咧咧嘴，女兒瞪著兩個大眼睛看著他。
他問道：“你咋不笑呢？”
福滿滿說道：“一點不可笑。”
福土坑不服氣說道：“我再說一個。”
說完了之後，女兒還是穩穩地坐在那一動不動，一笑都不笑。
福土坑說道：“你別為了讓我叫你一聲大姐憋著，想笑就笑唄。”
福滿滿這回是想笑了，父親說的笑話沒讓她笑，說的這句話讓她想笑，但是憋著。
“爹，你的笑話不行，太幼稚了，聽我來講一個。”
福滿滿隨便講了一個笑話，福土坑哈哈笑起來。
福滿滿說道：“這個是比較低級的笑話，我再說一個高級一點的。”
然後又說了一個，福土坑笑得直拍竹床，大聲說道：“太可笑了，大姐你是跟誰學的？”
福滿滿睜大眼睛，奇葩渣爹叫她大姐？真是說到做到。
“爹，可別叫我大姐，看把我娘都嚇壞了。”
張氏眼神是有點恐懼，恐懼地看著這父女倆。
這個男的是她相公？
怎麽比離開家之前還奇奇怪怪。
這個閨女更是落水之後完全不一樣，變得跟他爹一樣，不愧是父女倆。
福滿滿安慰母親道：“娘，我爹說人太老實被人欺負，他讓我跟著他學臉皮厚。”
張氏鬆口氣，我一猜就是這麽回事，相公要把女兒養歪了。
這可怎麽辦？
福土坑笑得喘不上氣說道：“閨女，再說一個。”
門口響起親娘的大嗓門：“睡不睡覺？你要笑到野地裏笑去，我看你們今天吃多了，明天少吃一點。”
福土坑父女倆同時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福滿滿說道：“爹咱出去外麵說。”
父女倆悄悄推開門走出去，天黑黑，福土坑牽著女兒的手，來到村最西頭沒人住的地方，說道：“你接著說，爹還想聽呢，是比我講得好。”
福滿滿無語，兩人在這講笑話，到時村裏有人鬧鬼呢。
她說道：“爹聽著笑話重要還是賺銀子重要？”
福土坑說：“對對，賺銀子重要，等賺了銀子蓋了房子，再好好給爹講講笑話，看誰到時候再嫌我們吵了。”
福滿滿吐槽，有點兒追求好不好？就賺了錢買房子然後聽笑話？你七老八十了嗎？
她趕緊進入主題，別跟渣爹廢話，“爹，我有個主意，不過還沒想好要講什麽，但是得咱父女倆合作。最關鍵的就是爹的表現，這個得要好好練練。咱得找一個地方，不能讓別人看到，還不能耽誤白天幹活。別錢還沒賺到，咱倆再不幹活，那奶奶要可把我們轟出去了。”
福土坑說道：“行，我聽你的。要不咱們晚上上山？”
福滿滿撇嘴道：“被野獸咬了呢？”
她想自己是不用練的，手到擒來，隻要編好什麽笑話，然後要讓渣爹背熟，到時候爹隻張嘴不發聲，最主要的是麵部表情和上半身的肢體語言，這個得練習。
福土坑說道：“要不咱們晚上去錢家，反正賺了銀子才能還他賬，他肯定願意。”
福滿滿翻了父親一眼，反正天黑看不到。
“錢家不止有錢老大夫，還有他的小兒子一家呢，咱們天天去人家不煩？最主要的是這個要保密，不能讓人家知道。”
福土坑說道：“對對，要保密。那上哪呢？”
“不用去哪，就在咱家。我要講的笑話，是爹配合我，隻張嘴不說話，到時候爹不發出聲音，家裏人就聽不到了，我娘是不會說出去的。”
福土坑好奇，問道：“啥笑話？怎麽隻張嘴不說話呢？”
福滿滿解釋道：“是爹張嘴不說話，我在背後說話。”
福土坑哦了一聲，道：“這個，我知道雙簧，看過。”
福滿滿驚喜道：“爹也知道啊，那我就不用解釋了，我就是想說這個。等我想好了台詞爹背下來，其他的交給我了。”
福土坑說道：“我在前麵張嘴不說話，你是小姑娘不要露麵，這個好。”
其實是他想露麵，在前麵表演給別人看那才有意思呢。
父女倆商量好了，又悄悄回屋，張氏靠在床頭等著他們。
福滿滿小聲說道：“娘，我和爹有點事，這幾天在屋裏的事你千萬不要給別人說，誰問娘也不能說。”
福土坑接話說道：“你要是說了我就休妻，另外娶一個媳婦。”
張氏嚇得趕緊說道：“我不說，誰問都不說。”
福土坑躺下，蓋了一個破單子，給女兒說道：“你大舅太不是東西，這兩年也不說來看看你們母女，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他。”
福滿滿不知道她姥姥家如何，剛穿來那幾天哪裏敢問。
不過也知道姥姥家不行，如果娘家硬氣，婆婆不敢對她們母女如此。
“爹，準備怎麽收拾我大舅？”福滿滿試探問道。
“揍他一頓，以前給我說得好聽，說你娘有他這個兄弟當依靠。我看不拖累你娘就算好的了，還依靠他？”
張氏小聲解釋了一下：“大弟不在家，走前來看我了。”
福土坑坐起來饒有興趣問道：“他又跑了？去哪了？”
福滿滿一聽這話，暈，這郎舅是一對？
還又跑了？經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