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劫富濟貧的俠盜

二牛在路上再次被攔住了。

這一次,他被打了一頓,被搶走了一百多文錢。

唐永富讓他盡早把發豆芽的辦法說出來,要麽就每天給錢,不然會纏著他一輩子。

二牛趴在地上沒動,等他們走了才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

他把唐一芙給他的錢袋拿出來,找出一百多文都塞進家裏的錢袋裏,然後找了個小河邊洗洗身上,收拾幹淨了才回去。

等到回家後,就跟唐一芙說自己下午要走的遠點收無患子的果實。

“家裏的無患子我都剝出來了,我記得山上還有很多,正好無事做,就想去收回來。”

唐一芙說:“太危險了,你一個人還是別去了,等我好些了,我們一起去。”

上次老虎的事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她不想二牛為了些無患子丟了性命。

但是二牛說:“我知道一個地方也有無患子的樹,沒那麽遠,不危險,姐姐別擔心。”

這孩子雖然聽話,但其實倔的很。

唐一芙攔不住隻好讓他去,但是給帶了很多幹糧還讓他拿著柴刀,還讓他早些回來。

二牛去了山上,經過小路繞過去,到了大壯姥姥家的村子。

然後,大壯又被揍了一頓,揍的都不會哭喊也不會叫救命了。

再這麽打下去,估計大壯會有心理陰影,看見二牛就會跑。

淩衡川在不遠處的樹上看著這一幕,隻覺得這孩子真是幹脆利落,做事狠絕,是個好苗子。

要是把他當成一把刀利用,他必然會是一把好刀子。

但是,這把刀已經有主人了。

二牛打了人,又回到山上,撿了一筐無患子的果子,就趕緊回去了。

唐一芙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才見到他回來,未免著急,訓斥了他幾句。

“以後不可走那麽遠,更不要去做這危險的事,知道嗎?若你為了一點無患子出了事,可太不值得了。你長大了,也該知道輕重了。”

二牛把無患子拿去晾曬,一邊點頭說知道了。

連著被打又跑那麽遠去打人,他身上也有傷也很疲累,但此刻被唐一芙指著教訓,他卻覺得心裏甜的跟吃了蜜一樣。

他想著,從娘親走了之後,他總算又有個窩了。

他想把這裏稱為自己的家,但又不敢,覺得自己不配,所以他把這裏叫做自己的窩。

淩衡川也回來了,看著他的樣子,心裏忍不住輕笑。

真是個狡猾的狼崽子。

晚上吃過飯,唐一芙看看兩人:“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兩人一塊抬頭看她,一塊搖頭。

“沒有。”

行吧,看來是真的有,但是問題應該不大。

唐一芙也不管,趁著身體好多了,讓二牛多燒熱水,然後好好的洗了個澡。

很久不洗澡,身上都要臭了。

就在她剛洗了澡出來的時候,突然聽見砰的一聲,什麽東西掉地上了。

她嚇了一跳,不小心踢翻了桶。

二牛和淩衡川都從屋裏衝出來:“怎麽了?”

“姐姐你沒事吧?”

唐一芙指著院子中間:“我聽見有什麽東西掉在家裏了,嚇我一跳。”

二牛擋在她前麵,小心的往四周看,淩衡川則是謹慎的靠近她指的地點。

“咦,是個小包裹。”

他把東西撿起來,掂量了一下,裏麵傳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是銀子和銅板。”

三個人進屋,把小布包打開看了看,就見裏麵有一些銅板碎銀還有一些剪碎的首飾,這些加起來得有十來兩銀子。

“這是,幹嘛的?”

唐一芙不敢要來曆不明的東西,把東西又包起來了。

“先找地方放起來,說不定是栽贓陷害呢。”

淩衡川說:“有可能,我先把東西放起來。”

唐一芙晚上都在想是誰把東西扔在他們家裏,還做的這麽明顯。

仔細想想那些銅板銀子和首飾上都沒標記,就算是陷害也不會這麽做。

而且,把首飾剪碎了就是怕人認出來,這就更不像是要陷害她了。

這到底是為什麽?

她百思不得其解,而第二天她就發現這種情況不止發生在他們家裏。

“我們村幾乎每家每戶院子裏都掉了銀錢,都是一兩百文幾十文還有幾百文的,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現在村民們都傳是有劫富濟貧的俠盜。”

大猛媳婦是這麽跟她說的,她想想自家院子裏那十幾兩銀子,沒好意思說自家收到的最多。

她就是問道:“什麽俠盜?”

大猛媳婦說:“就是劫富濟貧的俠盜啊,據說在城裏作案好幾次了,偷了幾個財主家,把銀子分給了貧苦人家。真沒想到啊,現在輪到我們村裏了。”

平白無故多了這麽些錢,村民們都覺得很高興,這下新年能過的更好了。

唐一芙笑了笑沒接話。

對於這種劫富濟貧的俠盜,她是沒太大感想的。

畢竟她之前生活在法治社會,不信這些。

但對這裏的人來說,很多有錢人確實為富不仁,偷就偷了吧。

大猛媳婦又說:“這個俠盜不光劫富濟貧還殺惡人呢。你還記得葛老頭吧?”

說起葛老頭她是不會輕易忘記的。

“怎麽了?”

“據說葛老頭就是被俠盜殺死的。”

大猛媳婦說的神神秘秘的,但是唐一芙總覺得俠盜出現的也太巧合了點。

他還殺了葛老頭?

不是說葛老頭是喝酒死的嗎?

淩衡川站在山間,跟穀雨說:“你做得很好,接下來就是要把張鈺引來,讓他確信,人,都是你殺的。”

穀雨笑道:“殿下,您還是把屬下留在身邊吧,以後您要殺人屬下幫您動手,就不用再來這一套了。”

淩衡川沒好氣的說:“我也是沒想到張鈺會這麽執著,查了這麽久還在查。等應付過這一回,我也不會再輕易殺人,自然用不著你留下來善後。”

穀雨苦著臉,覺得自己還是得找個更好的理由留下。

讓他把殿下一個人丟在這裏,他不放心。

看殿下這日子過得多苦啊,找了個暖房的丫頭比主子脾氣還大,整天躺著什麽都不幹,還要殿下伺候她大半夜的給她燒熱水。

嘖嘖,這是什麽女人啊,真不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