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惡魔上線

大門被破開,連帶著門後的小廝齊齊飛了出去!

小廝被門板壓在地上,立刻暈了過去。

侍衛目瞪口呆地看著孫輕言,又低頭看著她的腿,半晌合不攏嘴,“王妃,您,您這是鐵腿吧?!”

“學著點!你是侍衛還是我是侍衛?廢物!”

孫輕言冷哼一聲,背著雙手進去了。

侍衛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孫輕言用她的彪悍實力,給這位小老弟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以及,用她的彪悍實力,征服了這位侍衛!

大門口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孫月含。

孫金良有事出門了還沒回來。

陳氏也奄奄一息地臥病在床,因此孫月含便急匆匆來查看。

看到倒地不起的小廝,孫月含氣地跺腳,“孫輕言!”

她立刻追去了顧氏的寢院。

孫輕言剛給顧氏診脈後,母女二人正在說話呢,門外就傳來孫月含尖銳的聲音,“孫輕言!你出來!”

顧氏蹙了蹙眉。

“娘親,你這病得好生養著。”

孫輕言沒有搭理門外的聲音,隻輕聲叮囑顧氏,“先將脾肺中的毒素清理掉,才能補身子。”

“因此最近不能大補。”

“孫輕言!我知道你在裏麵,你有本事就出來!”

孫月含還在潑婦罵街。

孫輕言頓了頓,對吳媽媽吩咐,“吳媽媽,你讓她有本事就進來。”

吳媽媽趕緊出去傳話。

孫月含當然不敢進來!

她就怕孫輕言又憋著什麽大招,要整她呢。

“不敢進來就讓她在外麵等著!若再吵,我就用針線把她的嘴縫起來!讓她自己掂量著辦,我說到做到。”

吳媽媽又出去傳話了。

外麵的聲音,立刻消失得一幹二淨。

“言兒,你如今很有幾分嫡出小姐的風範了。”

顧氏欣慰地看著她。

這孫月含有多刁蠻任性,顧氏比誰都清楚。

從前隻有孫輕言被她欺負的份兒,卻沒想到如今她三言兩語就能拿捏住孫月含。

“娘親別擔心!孫月含不過是個跳梁小醜,這樣的人我還不屑與她爭執。您安心養病,其他的都交給女兒。”

她給顧氏掖了掖被子,這才起身出去。

孫月含已經等了許久。

不過她不敢再瞎嚷嚷,隻能老實巴交地站在廊下候著。

就怕孫輕言一個不高興,真的將她的嘴巴給縫起來了!

有了昨兒的教訓,孫月含對她已經心有忌憚。

“你……”

“噓!”

孫輕言伸出手指,示意她噤聲。

見她出來,孫月含就迫不及待地衝上去打算找她理論,可見孫輕言的動作後,她下意識捂住了嘴。

“孫輕言,你有什麽可神氣的?”

她不甘心地問道。

“我既然不神氣,你怕我做什麽?”

孫輕言麵帶微笑,“有事?”

“你砸了門?”

孫月含氣鼓鼓地問道。

孫輕言霸氣挑眉,“怎麽?你有意見?”

她當然有意見!

但孫月含敢怒不敢言,隻能惡狠狠地說道,“孫輕言,就算你如今是明王妃,你也不該這麽囂張!”

“此事傳出去,旁人一定笑話我們國公府?”

“你與陳姨娘都能做出那些可惡的事,我如何不能砸門?”

說起陳氏……

孫輕言話音一轉,“陳姨娘可在她的寢院?”

她話音轉得太快,孫月含愣了一下,傻不拉幾地點了點頭。

“很好。”

孫輕言轉身離開了。

見她往陳氏院子走去,孫月含這才趕緊跟上,“你做什麽?孫輕言,你想對我娘幹什麽?”

“你娘?”

孫輕言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搞錯了吧?那是你姨娘,一個小小的姨娘怎敢被稱之為娘?”

果然是娘親病得太久,陳氏與孫月含便忘記了這個國公府,到底誰才是女主人了嗎?!

“你……”

孫輕言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踹開了陳氏的院門。

院子裏靜悄悄的,聽不見陳氏呼痛的聲音。

孫輕言眼神微微一沉。

昨日給陳氏灌下了藥,她應該備受折磨,這會子還劇痛難忍才對。

為何眼下,居然悄無聲息?

孫月含追進來時,她已經進了陳氏的寢房。

陳氏正躺在**呼呼大睡,丫鬟與婆子站在一旁輕輕搖扇,房裏還擺著冰盆。與外麵的烈日相比,這房裏還真是舒適極了!

難怪陳氏能睡得如此安穩!

不過瞧著她的神色,發現她麵色紅潤如常,已不是昨日的蒼白無色。

“看來,你們是把本王妃的話,當做了耳旁風啊!”

她冷眼看向床邊的婆子。

婆子被她這眼神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扇子險些掉落在地,“明王妃……”

她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孫輕言!你幹什麽?!”

孫月含繃著臉走近,卻見孫輕言倏地笑了起來,“既然本王妃的話被你們當做了耳旁風,那麽接下來,就該嚐嚐是什麽後果。”

“來人啊!去請父親回來。”

她要好好與孫金良理論理論。

昨兒她分明說過,不準任何人給陳氏請大夫。

誰知她前腳剛走,孫金良就敢請大夫醫好了陳氏?!

那麽這代價,就該孫金良來承受!

對這位便宜老父親,孫輕言並無好感。

自幼他便不喜歡她這個嫡出女兒,除了偏疼孫月含之外,更是縱容她們娘倆欺負她。

後她嫁入明王府,孫金良知曉謝雲深恨她,怕殃及整個國公府,還曾放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今後孫輕言與國公府再無半點關係!

若不是被眾人非議,他怕傳到謝長鳴耳中,這才收回了這番話。

隻怕如今她已經不姓孫了!

不一會兒,孫金良便滿頭大汗地回來了。

“這又是出了何事?非要急匆匆將我請回來?”

他抬眼看去,正好看到孫輕言手中端著一碗藥。

她輕描淡寫地看著他,“父親可還記得昨日我的話?若父親不記得了,可還記得這碗藥?”

孫金良臉色一變,“你想幹什麽?”

“我可是你父親!”

父親又如何?

他這個父親從未把她當女兒,她這個女兒自然也不會認他這個父親!

不知是孫輕言此刻太過憤怒,還是因為惡魔係統影響,體內的惡魔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她的瞳色,隱隱泛紅。

惡魔的一麵,又上線了。

孫輕言站起身,一字一句地吩咐,“來人!把這碗藥,給他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