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臉都打爛了

尤其是郝家是商場裏麵最大的供應商,一部分商品是他們家生產,大部分是屬於二道販子。

不過,商場要是一時間失去了郝家這樣的生意夥伴。

即便是重新要更換其他合作方,也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

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

那十天半個月對商場的影響可就不小了。

一旦商場的董事們查看財務報表的話,隻會把日漸虧損的經營黑鍋扣在他這位職業經理人身上。

到時候他輕則被直接開除,重則還要承擔相當巨大的經濟損失。

畢竟,職業經理人的合約是盈虧雙效的。

多勞多得,贏了分紅,虧了也需要補上。

故而,經理麵色為難。

但隻是徘徊了幾秒鍾之後,便陰沉著臉來到葉凡麵前。

“這位先生,商場今天不對你開放,請你離開吧。”

既然是選擇了在郝申麵前展示自己的意願,經理對葉凡說話也就沒那麽客氣了。

看到葉凡無動於衷,經理臉頰橫了起來:“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葉凡一絲不苟的繼續保持沉默,臉上掛著的笑意,充滿了諷刺。

這讓經理既沒有臉麵,又覺得兩麵受侮辱。

“行!”

經理悶悶不樂的點了點頭,回頭對身後那幫保安說道:“將他轟出去。”

“經理,隻是轟出去嗎?”

郝申欲求不滿的說道:“我建議,這座商場以後永遠不準他進來。”

經理內心一冷,心想:你特麽這不是逼著我驅趕顧客嗎?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今天對葉凡動點粗。

葉凡以後是肯定不會在來商場消費了。

畢竟這座城市的商場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家。

思來想去,經理點了點頭,同時催促道:“保安,趕走他。”

“那是幹什麽?你們幹什麽?”

就在保安們圍了上去,而葉凡也打算大展身手,為自己爭取利益的時候。

商場連接運貨通道的走廊間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在場眾人循聲看了過去。

經理跟一幫保安頓時如羊群見到了牧羊人似的,齊刷刷的低頭敬道:“會長。”

稱呼的會長,便是商會的會長,萬華。

萬華沒有理會經理的問候,而是腳步輕快的走到人群之中,神色恭敬的對葉凡說道:“葉先生。”

‘什麽?葉先生?’

一邊的郝申內心一驚,他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

萬華,商會會長。

就連他郝申家族的產業也是隸屬於萬華公司的旗下產業。

如今萬華會長卻一臉恭維的稱呼葉凡為‘先生’?

這巨大的反差感直接讓郝申摸不著頭腦,同時潛意識中他也知道情況似乎要不妙了。

“萬會長。”

葉凡平靜的笑道。

“葉先生,真沒想到你會到這兒來。也不說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好讓我當你的向導啊。”

萬華滿麵春風,神色恭敬。

葉凡苦笑道:“萬會長,我隻想自己逛逛,沒想到驚到了你。”

“談不上驚。”

萬華有些受寵若驚的擺了擺手,回頭對商場經理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會長,事情是這樣的……”

經理盡可能用極為簡練的語言把事情的起因說了一下。

他為了自己的飯碗,故而沒有說明郝申威脅自己的事情。

可是,有時候人活該倒黴。

本來經理已經說完了,郝申不自量力的站出來說道:“萬會長,我也看出來了,這個姓葉的是您的朋友。”

“可是,我不得不提醒您。如果您在這件事情上不幫我,那我會讓郝家的供應商退出這座商場,還有……”

郝申的話終究沒有順利的說下去,準確的是說沒有完整的說完他的意思。

他被迫停下了。

因為打斷他說話的不是言語,而是一記耳光。

“啪!”

就在郝申自以為是喋喋不休的時候,萬華不耐煩的甩手給了他一記耳光。

這一耳光似乎在意料之中,也是在清理之外。

挨揍之後的郝申,並沒有跟之前麵對葉凡時那樣暴跳如雷,反而目光中流露出驚恐之色。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

自己跟葉凡在萬華心目當中的地位簡直是沒發比較。

而且即便郝申真的心有不甘,此時也不敢對萬華動怒。

郝家確實是商場的供貨商之一,唯一能威脅到的就是中斷供應渠道。

可是真要跟萬華碰撞的時候,郝家連萬華公司實力的十分之一都到不了!

萬華則餘怒還沒有消除,皺眉盯著郝申說道:“郝家?郝家也配威脅我?”

郝申急忙解釋:“萬會長,哦不,萬伯伯,我剛才失言了。”

“失言?哼!”

萬華冷冷的哼了一聲:“若你隻是在平常時候失言倒也罷了,我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可是你在這種時候失言,那就要負責任。”

萬華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位葉先生是我的摯交好友,你為難他,就是為難我。”

“為難我的後果,不用你提醒。”

萬華說到這的時候,主動上前幫葉凡點了一根煙,然後自己也點了煙吸了一口。

趁著蒙蒙的煙霧,萬華回頭對商場的經理說道:“小王,從今天開始,哦。應該是從現在開始,對外發布停止使用郝家的商品供應。並且永遠不與郝家合作。”

“為此商場出現的一切後果由我萬華一力承擔。”

“你聽明白了嗎?從現在開始!”

萬華生怕經理錯會了自己的意思,故而加重了語氣重申了一遍:“最後說一次,從現在開始,中斷跟郝家之間的一切生意往來,永遠不合作!”

“明白!”

經理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明白,我這就去做。”

經理轉身離開的時候,神色不安的回頭看了看葉凡。

其實他也不敢正麵睥睨,而是用眼角的餘光忐忑的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