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對賭
興許是因為過於尷尬的原因，孫悠幽看到葉凡之後，神色略有些複雜地牽住了身邊那位男子的胳膊。
葉凡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裏遇到孫悠幽。
他上前也打了一聲招呼。
這時，孫悠幽旁邊的男子冷冷地嗤了一聲，板著臉對孫悠幽說道：“悠悠，他誰啊？怎麽那麽窮酸？”
“即便是窮酸，你也不能搭理他，做我的女朋友，得專一。明白不？”
麵色白淨的男子絮絮叨叨地說著，神色不耐煩地打量了葉凡幾眼。
孫悠幽臉上火辣辣的，雖然富二代能滿足她的物質需求，但是她也最討厭富二代們目中無人的態度。
身邊這位少爺的得意心態，雖然聽起來是調侃葉凡，實則話裏話外也有瞧不起他孫悠幽的意思。
麵對公子哥的詢問，孫悠幽神色穆然，頷首說道：“張少，那是我的朋友葉凡。”
“葉凡，這位是張子晨。”
孫悠幽猶豫地說著。
這個時候張子晨順勢接過話茬，陰陽怪氣地說道：“葉凡是吧？我聽孫悠幽提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是……”
張子晨撇了撇嘴：“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真屌絲一個。”
他這麽說話，旁邊的孫悠幽臉色就更尷尬了。
葉凡的麵色也變得有些冰冷。
他能想到孫悠幽對自己的評價肯定不會太好，沒想到會被歸納為屌絲兩字。
張子晨滿是戲謔，囂張跋扈地調侃著葉凡，接著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傲然說道：“葉凡，聽說你開了一家古玩店鋪，剛好！我也告訴你，我是張氏古玩城的張少，古玩城是我家的。”
“無聊！”
葉凡瞥了一眼張子晨跟孫悠幽，搖頭直接來到圍觀玉石的人群之中。
在大家品頭論足的一排石頭裏麵挑選了一塊三萬塊的原石。
石頭不大，隻有籃球那麽大小。
一般這麽大的原石，能出到三萬塊錢，基本是屬於半上不下的。
切開的話，賠的概率大，贏的概率也大。
各占五五開。
不過即便是賺，也賺不了多少。
因為這種叫價的原石，十塊裏麵九塊是坑。
那塊石頭放在這裏一直無人問津，如今葉凡買來。
倒是吸引了一大群人的注意。
“這位先生，你這大概率要虧本。”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摟著一位小姐對葉凡說道。
“希望能小賺點。”
葉凡微微一笑，轉身示意工作人員按照自己規劃的線條將這塊原石切開。
工作人員循著紋路慢慢切割原石，與此同時，葉凡手中的強光手電筒往上麵一打。
身邊看熱鬧的十來個人紛紛狐疑地湊了上去。
光芒之中，透著清爽的碧玉。
之前那位篤定葉凡說要虧本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對葉凡說道：“行啊小兄弟，這你都能看出來，果然是小賺。”
葉凡微微一笑，這塊原石開出來的碧玉，成色不是很高，但在大宗的玉石裏麵已經屬於中等檔次了。
按照這麽大的塊頭，倒是能打出差不多六副手鐲、以及兩到三枚扳指。
市場上價值五六萬。
確實是小賺了一筆。
一時間引來不少人的讚美。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能玩得了這種原石。”
“一看就是專業的。”
這時，張子晨灑然笑道：“這沒什麽，他隻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瞎貓碰到死耗子，正好碰到一起。”
張子晨不想讓葉凡在自己的女朋友麵前抖威風，哪怕是一次也不可以。
故而他站出來嘲諷道：“葉凡，運氣不能支撐你一輩子。”
葉凡麵不改色，篤定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哈哈，你放屁，簡直是臭不可聞。”
張子晨誇張地做了一個捏鼻子的窒息動作，目光看向葉凡，如同看一個跳梁小醜。
旋即張子晨主動宣戰：“葉凡，你敢不敢跟我賭一賭？你們鄉下人不是有句話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
看葉凡沒有表態，張子晨興致高漲追問道：“怎麽？不敢出來遛一遛？”
“我有什麽不敢的？說吧，怎麽賭？”
聽到葉凡答應了自己的賭約，張子晨臉上躍出得意之色。
他傲慢地走到人群中間，得意地說道：“這樣吧，我家就是開古玩城的，我呢，從小對古玩玉石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我們就按照業內的規則比一比。”
“什麽規則？”葉凡饒有興致地問道。
張子晨搖頭不屑地說道：“到底是一個愣頭青啊，連圈子裏的規則都不懂，那我告訴你。賭石呢，一般分為三輪。”
“你我兩人各自在這些原石之中挑選石頭，切出來對比成色。”
“誰的成色好，誰贏。輸了的一方就得按照市場價格賠付和贏家手中玉石一樣的價格。”
“這就是行業內的規矩，怎麽樣？”
張子晨焦急地等待著葉凡答應。
“沒問題。”
葉凡點了點頭。
兩人的對賭，引來周圍人的圍觀。
每年的玉石大會，最吸引人的不是拍賣會，就是這樣的賭石節目。
一般這種節目挑戰的是人的好奇心跟心跳感。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最大限度地滿足觀眾們的獵奇心跟收獲感。
畢竟，別人的錢，大家看著不心疼，還能順勢了解一下原石的市場以及開玉的方式方法。
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的話，整個開玉的過程不亞於一堂親身示範的課程。
這種課程是花錢都買不來的。
葉凡接受挑戰之後，就開始在原石之前走來走去，挑選石頭。
那邊的張子晨也物色了一番，選出一塊色澤不怎麽好的原石。
這種石頭表麵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內部便有玄妙。
兩人紛紛在自己選好的原石上做了記號，然後畫好開石的路線，同時交給工作人員。
切石的環節，是滿足觀眾好奇心的最刺激的過程。
隨著兩塊石頭打開，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讚歎之聲。
因為，葉凡的石頭跟張子晨的石頭都不是廢石。
竟然都開出了碧玉。
不過碧玉也有品質高低之分，張子晨的那塊碧玉規模不大，而且成色也有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