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能修
李夢聞言,精致的五官露出震驚之色。
美眸目光灸熱。
“你居然懂古玩?”
這串項鏈,是她十八歲生日那天,父親在國外一家拍賣行所得,作為生日送給了她。
這些年,她視為珍寶,寸步不離帶著。
至今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出這串項鏈的真實來曆。
分毫不差。
“我說對了?”
葉凡心頭一震。
不禁有些難以置信。
剛才說的那些詞匯,就像是脫口而出的一般,根本不受他控製。
明明是自己沒接觸更不了解的東西,卻又像是生而知之。
完全沒有陌生感。
反而在看到項鏈的瞬間,產生了一絲親切的悸動。
難道,是那枚玉佩帶來的變化?
不僅讓自己起死回生,還多了這種鑒定古董的能力!
刹那間,葉凡心裏升起一絲難以壓製的興奮。
即便是他這種普通人,也知道這種能力,有多逆天。
憑此一項,便能翻轉人生,踏上一條前所未有,精彩絕倫的路。
發了!
徹底發了!
不但把母親的手術費解決,就連以後看病的錢,也將不再是問題。
從此以後,前途將一片光明。
以後完全可以離開現在上班的漆器廠,大展宏圖。
李夢見葉凡不回話,臉色卻變幻不停。
以為是自己的話冒犯了葉凡,她連忙解釋道:“你別激動,我沒有別的意思。”
“其實我今天急著開車,就是想去找一位鑒寶大師,可惜不小心撞了你,他已經被別人請走了。”
“你能認出這我串項鏈,說明不是普通人。”
“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說著,李夢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葉凡怕李夢看出異狀,竭力壓下興奮問道:“什麽忙?能幫上的我一定盡力。”
畢竟剛拿了人家十萬塊錢,解了燃眉之急。
這個人情,該還。
“明天上午九點有個公開拍賣會,我想在那拍件禮物送人,這事對我和我的家族非常重要。”
李夢聞言,美眸大亮:“如果你能百忙之中抽空幫我掌眼,我一定有重謝。”
拍賣會?
葉凡精神一震。
真是磕睡來了送枕頭,自己剛想著利用這新發現的能力掙錢。
李夢就送上一份大禮。
如果能參加這樣的場合,說不定可以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撿漏掙錢。
既能還李夢人情,又能給自己帶來好處。
何樂而不為!
“沒問題,明天我不上班。”
葉凡當即表態。
李夢心頭大石立刻落地。
兩人交換手機號碼,一起離開。
葉凡打車回到母親在的區醫院,把缺的手術費一次交齊,約在明天下午手術。
然後走進病房跟看守的父親嘮了一會,借口錢是從公司借來的。
聽到手術費解決,葉父終於放心下來。
便催著他趕緊回廠裏上班。
回到廠裏時,已經下午兩點。
大學畢業後,葉凡沒應聘上心儀的工作,無奈隻能讓朋友介紹到了漆器廠當學徒。
想學門技術好保生活。
“葉凡,你小子是專門混日子的嗎?一聲不響跑的沒影,還想不想幹了!”
剛進門,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葉凡聞聲皺眉。
說話的是廠裏的資格最老的大漆師傅張奇誌。
也是帶他的老師。
但這個張奇誌,心胸狹窄,進廠幾個月非但不教他半點知識。
反而動輒喝罵,把他當傭人一樣使喚。
“張師傅,我母親生病,跟林總請了半天假...”葉凡答道。
“請假?我怎麽不知道!”
張奇誌見葉凡抬出林總,眉毛一吊,輕蔑喝斥道:“你是我的學徒,怎麽安排我說了算!”
“你說請假就請假,當這是什麽地方?”
“不學無術的東西,信不信我開了你!”
聲音刻薄,如刮骨鋼刀,聽的葉凡心裏怒氣蒸騰。
張奇誌跟林總,向來麵和心不和。
他進廠不久後,就因為去幫林總跑了趟腿,便得罪了張奇誌。
從此便小鞋不斷。
對此,林總也無可奈何,畢竟張奇誌是廠裏資格最老,手藝最好的師傅。
隻能告誡葉凡凡事忍字當先。
所以平時葉凡對張奇誌的責罵,向來以沉默回應。
但今天發生的事,讓葉凡已經從內心開始蛻變。
不知哪來的勇氣,脫口而出:“你要開就開吧,反正我在這什麽東西都學不到。”
張奇誌聞言表情一滯,沒想到葉凡竟然一反常態,跟自己頂嘴。
頓時火冒三丈罵道:“小赤佬,你翅膀硬了是吧?”
“行,你給我等著,不把你趕出廠,老子不姓張!”
話音剛落,大門嘎吱響了起來,一個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神情恭敬迎進一個人來。
是個身材高挑,穿著白色絲綢長裙的年輕女孩。
淡妝素裹,五官完美無缺。
舉止行雲流水,透著優雅和從容。
仿佛畫中之仙,詩中之神。
懷裏抱著一個七彩精致的木盒。
見葉凡跟張奇誌佇在那,中年人立刻招手喊道:“張師傅,請你幫忙修個東西。”
張奇誌見狀,臉上怒意頓消,換上虛偽的笑容。
“林總,這麽客氣,什麽幫忙不幫忙的,有事你吩咐。”
這諂媚的樣子,看的葉凡一陣作嘔。
“張師傅你好,這個盒子被我不小心摔碎了漆麵,您有沒有辦法幫我修好如初?”
女孩麵露微笑,把手中的盒子遞給張奇誌。
這一笑,如春風拂麵。
讓人渾身舒暢。
張奇誌接過盒子,左瞅右瞧挑眉驚訝道:“這漆麵,是清朝皇室漆器專用的彩繪漆吧?”
盒子上的漆畫,仿佛蘊而有靈,唯妙唯肖。
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正麵一大塊漆被摔破,甚至露出裏麵的金絲楠木底。
“嗯。”
女孩眼中露出憂傷之色,點頭答道:“是我奶奶傳下來的東西,我一直視若珍寶,可卻沒想到...”
“張師傅,我們廠你手藝最好,能修好嗎?”林總目光迫切,看著張誌奇問道。
“修漆是小意思,但想修的跟原來一模一樣,甚至連彩繪都看不出殘破,這個世間沒人能辦到。”
張奇誌撇著嘴搖頭說道:“這種宮廷彩繪,不提技法,光是顏料已經失傳,差之毫厘,失之千裏。”
聞言,女孩眼中憂色越發濃重。
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林總的臉色,不由黑了下來。
不過,就在這時。
一陣聲音突然響起。
“我能把它修的跟原來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