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調戲

三個女生好不容易花了大力氣將自己整理好,禮服卻已經洇濕了,非常狼狽。

唯一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生身上的痕跡不是特別的明顯,從洗手間出來後便找到韓小蕾告狀。

韓小蕾聽完她的講述,暗中瞪了她一眼。

“你們三個蠢貨!我怎麽給你們找臉麵?控訴季盈盈一個人將你們三個人堵在洗手間裏欺負了嗎,真是......給我滾,你們在洗手間呆著吧,別給我丟臉!”

另一邊,季盈盈正站在甲板上,看著漸漸遠去的岸邊有些傻眼。

開船了,霍崢人呢!

她剛才從洗手間出來後便發現船已經開了,她在船艙裏找了一整圈都沒有找到霍崢。

這狗男人是臨時爽了她的約?

季盈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又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消息,心情十分不爽。

他爽約起碼應該和她說一聲吧。

她站在甲板上,正思考著要不要給霍崢主動打個電話的時候,韓小蕾找到了她。

“季盈盈!船都開了,你不會真的沒伴兒吧。”

江水卷過船身,翻滾成白色的浪花消失,風吹起她額邊的碎發,遮去了季盈盈眼底的厭煩。

她轉過身,看到了韓小蕾身旁熟悉的人們。

剛才跟在韓小蕾身旁的女生都是巴結她的,季盈盈不認識,這一次韓小蕾身旁的人她卻熟悉的很。

都是圈子裏見過麵的,甚至有幾個都跟季家住在同一個小區裏。

“我就是一個人來的,有什麽規定必須帶伴兒來嗎?”

季盈盈心裏一邊罵著爽約的霍崢,一邊又慶幸,若是現在霍崢站在她的身邊,也許她還要絞盡腦汁,思考怎麽解釋兩個人的關係。

不在就不在吧。

一襲淡綠色的長裙將季盈盈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和她平時乖乖女的風格大相徑庭。

如果不是剛才韓小蕾說這個背對著他們站在甲板上的女生就是季盈盈,沒有一個人相信。

站在韓小蕾身旁的一個穿著花哨西裝的男人自信開口。

“當然沒有這種規定,正好,我今天晚上也沒有個女伴,要不然我們兩個湊一對怎麽樣?”

季盈盈認識這個正在說話的男人,陶長空,夜場小王子,去年忽然出國了半年,圈子裏傳聞說他是在夜場玩的太開,染上了病出去治病去了。

“不用了,謝謝陶少。”

季盈盈直接拒絕了。

她不是那種輕易相信傳聞的人,可是陶長空開始和她說話,目光就沒有落在過正地方。

先不說即使霍崢不來,她也不能尋找其他的男伴。

即使霍崢無所謂,她也不會找陶長空作為她的男伴。

季盈盈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從這邊離開。

既然霍崢不來,遊輪又不是可以輕易離開的地方,她想找個安靜的角落,一直坐到下船。

然而韓小蕾卻直接伸手將她拉回來了。

“雖然我們不像慕堯哥那麽優秀,但你現在也不是以前的季盈盈了啊。”

她甜笑著,說出的話卻像是刀子一樣戳在季盈盈最柔軟的心窩裏。

“現在季家遭難,你若是和我們搞好關係,指不定我們還能讓父母幫襯一二。”

韓小蕾身旁的男男女女也起哄著。

“是啊,我能讓我爸給你項目。”

“我們都是多年的鄰居了,如果不是你這麽冷,我們早就是朋友了。”

“......”

季盈盈輕輕甩開了韓小蕾的手,“我不參與公司運營,如果你們真的有想要合作的心,去找我哥哥就好。”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先暫時不奉陪了。”

季盈盈不會蠢到與虎謀皮,韓小蕾指示的那三個女生現在應該還狼狽地躲在洗手間裏。

她剛剛親眼看到韓小蕾嫌棄那個白裙女生。

韓小蕾的性格就是這樣,利用完之後便丟,沒有任何道義。

她若是相信韓小蕾以及她的朋友會給季家資源,季盈盈的下場不會比那三個女生好到哪裏去。

對岸的高樓拔地而起,璀璨的燈光像是藝術,卻好似不如季盈盈的一寸肌膚耀眼。

即使季家已經瀕臨破產,她卻仍然沒有低下頭,頸線美好得像是天鵝。

韓小蕾沒有幫手,甲板上人來人往,她需要注意影響,不能隨便動手。

她看著這樣的季盈盈,恨得咬牙切齒,卻隻能看她一步步走遠。

站在韓小蕾旁邊一個女生冷哼一聲,“楚慕堯都出國多少年了,她不會還一直惦記著楚慕堯吧。”

韓小蕾瞥了那個女生一眼,臉色有些難看,卻沒有說話。

這麽多年,她一直沒有忘記楚慕堯。

楚慕堯在離開前最親近季盈盈這一點,也是韓小蕾討厭季盈盈的最主要原因。

“現在季盈盈都變成了這樣,慕堯哥不會喜歡她的!”

韓小蕾握緊了拳頭,不知道在說服別人還是在說服自己。

“說不定,楚慕堯離開前和季盈盈最好啊,他們兩家是對門,平時都一起玩。”

話題漸漸地就轉到了楚慕堯的身上。

隻有站在一旁的陶長空一直忘不掉剛才見到的季盈盈,他邪笑著搓了搓下巴,和周圍的朋友打了聲招呼,快步進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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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盈盈躲了韓小蕾她們半個小時,從甲板轉到了船艙,又從船艙轉出了甲板。

韓小蕾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像是個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見到的時候便一陣奚落。

季盈盈慢悠悠地踱步來到了船艙外,剛剛在五樓甲板遇見的韓小蕾他們,現在她在的是一樓船艙外。

這裏的風景不如上麵的好,人也不多。

她撐在船邊兒看了一會兒風景,腰上卻忽然多了一隻手,季盈盈嚇了一跳,連忙抽身皺眉看向身後的陶長空。

也不知道陶長空是什麽時候來的,她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季盈盈看了一眼他還伸在空中的手,又看了看陶長空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

“你在幹什麽?”

陶長空多情地笑了笑,聲音故意壓得很低,想要模仿低音炮。

“我隻是想親自感受下,你的腰是不是真的有看上去的那般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