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能奈我何?

上官熙瞧見她這樣,難得開了句玩笑:“若我沒喜歡的,該如何?”

這丫頭送禮送的很特別,估摸著是她一時興起,才會想到送他禮物。

但難得她有這份心意。

他對她的好,她是記在心裏的,光是從她對他軟和下來的態度便知。

一開始時,墨藍縈對他是有著很深的防備和警惕的。

墨藍縈拉著上官熙離開了玉器店,仰頭望著身旁的男子,笑眯眯道:“我給你做,如何?”

上官熙送了她那麽多好東西,她理應還禮。

可是,他不缺任何好東西,丹藥又顯示不出她的誠心,思來想去,她決定為他做一根簪子。

親手做的禮物,是最能表示誠意的。

“你會做簪子?”上官熙驚訝又好奇:“你還會什麽?”

似乎,墨藍縈會的東西不少

“你猜!”墨藍縈俏皮的眨了眨眼。

銀鈴的笑聲響徹在上官熙的耳邊,他注視著身旁絕美的女子,心尖忽然一跳,驀的低頭一笑,她是極少數會在他身邊展露自己真性情的人,那些人怕他,對他恭敬,算計他,總會戴著虛假的麵具。

令他惡心!

“那我等你親手做的簪子。”

墨藍縈點頭:“你多等等哈。”

墨藍縈和上官熙逛到夜幕降臨,兩人才分開各自回去了。

隻是,墨藍縈剛回到墨家,便被墨飛塵和魏浩楠帶著奴仆堵住了。

“藍縈,那男人是誰?”魏浩楠用紅杏出牆的眼神,憤怒的盯著墨藍縈,現在他隻覺得自己頭上一片綠,墨藍縈竟敢背著他,和別的男人逛街,當真是好得很!

下人們交頭接耳。

“真是看不出來,大小姐是這樣一個不要臉的人,勾著太子殿下,又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我聽說大小姐和那男人可親密了,說不定暗地裏還有不知多少男人。”

“太子殿下真是可憐,被綠了。”

墨藍縈一聽便知這些下人是有人安排的,隻可能是汪氏母女倆,這對母女的用意,是要用流言蜚語來毀了她。

愚蠢!

她可不是在意名聲的人,否則她也不會這樣對墨飛塵一家了。

墨飛塵的態度要好很多,他滿眼算計的樂嗬嗬道:“藍縈,那是你師門為你定下的夫婿?不知是何人?”

那男子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且他連此人的絲毫線索也查不到,更能說明此人的不簡單。

墨藍縈沒搭理墨飛塵,她抱臂涼涼的睨著魏浩楠,冷戾的嗓音中有著譏誚:“太子,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一塊靈石的關係嗎?”

“我一和你沒定親,二和你沒任何關係,麻煩你別擺出是我誰的姿態來,會把我惡心吐的!哦對了,你隻是個太子,便是當今也得給我師父幾分薄麵,小心我向師父告狀!”

她真厭惡死魏浩楠這人渣了,這是他慣會用的手段,每次有事找原身,便會擺出深情的姿態,沒事便會嫌棄原身。

而原身也傻,明明被傷透了心,偏偏魏浩楠隨便說兩句好聽的,又傻傻的幫魏浩楠。

魏浩楠的臉色有幾分難看,他用力的握緊雙拳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恨怒,墨藍縈明明是他的女人,她竟敢紅杏出牆,太下賤了!

等他利用完墨藍縈,定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藍縈,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扯出一抹溫潤的笑意,放緩了語氣:“我是擔心你被人騙了,你太善良,容易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欺騙。”

他的女人,便是他不要了,也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墨飛塵的眼珠子轉了轉,便安靜的站在一旁,藍縈和太子鬧翻是好事,如此一來聖醫門便不會站在太子這邊。

且有蕊兒在,太子不會和墨家鬧翻了。

墨藍縈嗤了聲:“太子是在說你自己嗎?”

她的桀驁,讓魏浩楠產生了馴服她的想法,這樣的女子若是被他馴服,一定很帶感。

“瞧藍縈這話說的,我向來為你好,又怎會害你。”他滿眼的火熱和勢在必得:“我指的是某個不懷好意的人。”

墨藍縈用繡帕掩唇,眉眼森冷道:“太子,你出門前,有漱口嗎?你熏著我了。”

墨飛塵:“……”這話傷害性不強,但侮辱性極強。

魏浩楠臉色一變,眼神陰鷙道:“墨藍縈,你大膽!”

“大膽?”墨藍縈冷嘲道:“我便是大膽了又如何?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對我大呼小叫!”

魏浩楠可沒少斥責辱罵原身,等他發泄完了自己的情緒,便會隨意說兩句好聽的哄原身。

妥妥的拿原身當出氣筒。

魏浩楠倍感羞辱,他怒指著她:“墨藍縈,這便是你的規矩?”他氣到聲音都在顫抖,“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對本太子說話?”

“誰給我的膽子?”墨藍縈皮笑肉不笑道:“魏浩楠,莫不是你以為,你是太子便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她釋放出自己強大而冷冽的氣勢,逼得墨飛塵和魏浩楠蹬蹬蹬的往後退了好遠,又聽她道,“雖說皇族是一流家族,可比起底蘊強大的一流宗門和超一流的宗門差太多!”

“而我,是九品煉丹師唯一的徒弟!魏浩楠,你是清楚得罪一個九品煉丹師的後果的,若是師父有意,能在頃刻間滅了整個皇族!”

這便是煉丹師的威力,但僅限於高品階的煉丹師,特別是八品及其以上的煉丹師。

品階越高的煉丹師越稀有,比如八品及其以上的煉丹師,堪比虎獅獸。

下人們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夫人和二小姐再可怕,也沒九品煉丹師可怕,早知他們便不該聽命夫人和二小姐的,來詆毀大小姐了。

墨飛塵萬分激動,他看墨藍縈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閃閃發光的金元寶,藍縈的師父可是九品煉丹師啊。

憤怒又難堪的魏浩楠聞言,噗通跌坐在地,整個人抖得如篩子般:“你……”

在這一刻,魏浩楠終於發現俯視著他的女子有多強大的靠山,她不是蕊兒和香香那樣的女子,不是他可隨意命令的。

正如墨藍縈所說,一旦聖醫門的門主發怒,皇族是毫無抵抗之力的。

九品煉丹師,太恐怖!

“我如何?”墨藍縈用看螻蟻的眼神看魏浩楠,若不是要留著魏浩楠跟墨蕊兒和墨家狗咬狗,讓這些人受盡折磨而死,她又何須等著。

“藍縈,此事便作罷如何?”墨飛塵看似恭敬的扶起魏浩楠,偽善的笑著:“太子,藍縈未婚,她與誰來往是她的自由,不是嗎?”

魏浩楠順著台階下:“墨家主說的是。”他的臉色陣紅陣白,“藍縈,是我做的不對,請你原諒。”

暫時,他不能得罪藍縈,但他記著這筆賬!

墨藍縈一眼便看穿了魏浩楠的心思,她冷嗬一聲:“看在父親的麵上,太子向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便原諒你!在我心裏,父親更大!”

墨飛塵非常滿意墨藍縈的一番話,藍縈還是和之前一樣好掌控,他故作責備:“藍縈不可胡鬧!”

魏浩楠將墨藍縈的最後一句話聽進去了,他晦暗的瞥了眼笑容滿麵的墨飛塵,眸底悄然閃過陰戾,若是墨家主敢對皇位有不軌的心思,他定會要墨家主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墨藍縈,你別太過分!”要他堂堂太子向墨藍縈下跪,傳出去他不止會成為笑話,還有可能失去太子之位的。

“我便是過分,你又能耐我何?”墨藍縈輕飄飄又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