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強敵來犯
北峰。
在孟星河陷入那玄之又玄的狀態時,一處洞府之中,龐虎正弄得濃妝豔抹,很具風塵氣息,可惜本身生的五大三粗,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他透過窗,看向孟星河坐定的地方。
“哎,小師弟你頓悟的時間可比咱們三個誰都快,頓悟之後便是天地之分了,以後我小虎虎出去打架總算有幫手了。”
想了想,龐虎再次自言自語道:“你可得找對問心之後的路子,別和大師兄一樣,當個萬年王八,成天將自己關起來。”
“也別和二師兄一樣,一天就知道喂雞,晚上還偷自己喂的雞,簡直就是人格分裂。”
山腰處一所雞圈旁。
一個白色身影正灑出玉米粒喂雞,不過他時不時便會轉頭看向大殿方向。
陽光射在白影的臉上,他生的十分俊朗,眉若星辰,器宇軒昂,隻是身上帶著一些不是陽間的氣味。
“小師弟,能否成為真正的北峰人,就看你接下來的問心了。”白影臉上出現一抹笑容,那是一種由心的笑容。
北峰一處地洞之內。
這裏十分空曠,一個人影先是坐在左邊:“小師弟的問心終於來了。”
隨後他又坐在右邊:“你猜小師弟問心之後會變成什麽人?會不會和老二一般天天喂雞?”
又坐在左邊:“我怎麽知道。”
這時候他又坐在中間,看向孟星河坐定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柔和與期待。
大殿外。
孟星河的腦海中時而浮現熊熊烈火,時而浮現鵝毛大雪,最後出現的是一片大霧。
在大霧中,孟星河看了大師兄,大師兄選擇與自己說話,與自己交流,與自己合作,創造屬於自己的路,這條路一旦走通,大師兄或許會成為一代宗師,可創造無數神通。
但這條路,他已經走了,孟星河走不了,也不想去走,這不是他的路。
然後又浮現了二師兄,他看上去俊朗如星辰,孟星河看到他悉心照顧雞,從孵化到喂養,賜予了它們生命;可下一刻天空一黑,二師兄又會來偷走自己的雞,這……
那些雞能夠來到世上,是二師兄賜予了它們生命,但夜晚來臨,二師兄又可毀滅它們的生命,生死全在二師兄一念之間。
一念生死。
孟星河驚了。
希望,出自他手,毀滅,依舊出自他手。
“二師兄的路太深奧了。”孟星河搖搖頭,這同樣不是他的路。
這時候畫麵再次一轉,孟星河看見了三師兄,他竟變成了一個絕世美人,那是比世界上任何一人都美,就連景中月都比不上。
幹咳兩聲,孟星河自然也不會走這條路,但可以說,三師兄這條路應該是最難的一條路,可一旦走通,他的成就將會超過所有人。
“那林老頭的路又是什麽?”孟星河忽然很是好奇。
可惜,大霧中沒有出現林老頭。
正在孟星河都以為大霧會散去時,忽然畫麵閃動,其中竟出現了陳青舒的模樣,她看上高高在上,有如神明,隨後一捏便可創造生命,不過就在孟星河想要看清時,畫麵馬上模糊起來。
“青舒!”孟星河有些激動,可始終看不清接下來的畫麵。
就這樣,第四天,第五天……
直至第二十三天,孟星河始終坐定,連呼吸都沒有。
漸漸的,孟星河的方圓十米處,時而下起鵝毛大雪,時而燃起熊熊烈焰,甚至大霧彌漫。
不過就在孟星河陷入這奇妙的頓悟境界時,北峰山下,一個身穿鬥笠,渾身裹的嚴嚴實實的身影正信步走來。
此人看上去僅有二十左右,卻帶著無匹的氣勢,身上的元氣波動如同滔天海浪,每走出一步,都會讓四周的花草樹木枯萎,化作塵煙。
他一步跨出,看似普通,可下一步落下卻已經來到了山腰位置。
“孟星河!出來受死!”
那人一喝,聲音傳遍北峰,可孟星河沒有聽到,他已經完全陷入那般境界內。
同時那人自言自語道:“真是想不明白,沈師兄為何讓我來取這孟星河的狗命?他那樣的廢柴,根本不配讓我出手。”
“而且師尊他老人家與當朝大司徒是莫逆之交,聽說前幾日趙元被人打斷了手,想來就是這孟星河幹的吧?也罷,既然沈師兄和師尊都想殺此人,那順便解決便是,一個破銅爛鐵的體修而已。”
一處洞府中,正在化妝的龐虎渾身一震,立馬跑出房門:“那個不長眼的敢來北峰找死!”
一眼看去,龐虎手中的石黛筆落到了地上,這石黛筆也被稱為眉筆。
“南峰的丁天誌?這家夥可是昊天榜上排名第十的狠角色,今日怎會來我北峰?”
正在龐虎不解時,麵前忽然刮起大風,然後一道帶著鬥笠的人影出現。
不由分說,那丁天誌渾身一震,無匹的氣勢瞬間將龐虎震飛,身後的窗戶被撞的稀碎,砸壞了無數桌子上的化妝品。
“真是廢物。”
丁天誌淡漠的看了一眼龐虎,搖頭歎氣:“這北峰果然都是一群廢物,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同時丁天誌再次邁開腳步,消失原地。
這時候龐虎從房間裏衝了出來,看上去有些狼狽,妝都花了:“你太奶奶的!敢把老子的寶貝雜碎,老子饒不了你!”
隻見龐虎化作一抹長虹,刹那間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在南峰上,兩道倩影並排而立。
其中一道倩影好似八月的牡丹花,不問風塵,好似謫仙女子,如同夜晚深井中的月亮一般。
景中月!
在她身旁還站著另一個女子,此女眉目笑兮,看著北峰:“三公主,這次丁天誌去北峰,你就不想阻止他?”
景中月麵色平靜:“為何要阻止?”
那女子笑道:“你之前多番對孟星河相護,難不成這次想看著他死?”
景中月麵色有些起伏,不過依舊麵如平鏡:“我隻是覺得他是個人才,想納為己用而已。”
女子道:“僅此而已?”
景中月道:“僅此而已。”
女子點點頭:“反正我不信。”
“不過你也別擔心,天誌雖然為人桀驁了一些,不過沒有壞心眼,不會胡來的。”
景中月少有的露出笑容:“他是你親弟弟,你自然向著他說話。”
說著兩人也消失在原地,似乎也在靠近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