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地主老財
聽沈禦說他們害死了他奶奶,曹桂芬立刻不服氣的反駁道:“我們什麽時候害死你奶奶了?”
“你奶奶去世是因為心髒病突發,關我們什麽事?”
“關你們什麽事?”沈禦冷笑,眼裏似含著刀子,“當初如果不是你們全家舉報我爸,讓我爸鋃鐺入獄,我奶奶怎會因為焦急而引發心髒病,最後搶救無效死亡?”
曹桂芬聽後,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心虛,很快又色厲內荏的叫嚷道:“那能怪我們嗎?我們也是被人騙了。”
“嗬!”沈禦一聲嗤笑,“當初你們拖家帶口的來投靠我爸,我爸給你們安排工作,還把表哥安排進軍隊,讓他當兵,”
“卻沒想到,你們竟然喪心病狂的聽信讒言,陷害我爸,你們一家子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從這裏給我滾出去!”
杜若從未見沈禦發過火,可見這家人真的把他給惹急了!
曹桂芬氣道:“憑什麽讓我們滾出去?”
沈禦眼睛一片猩紅,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就憑《土地房屋所有證》在我手裏,這套房子是我的,你們不經過我同意就住進來,屬於私闖民宅!”
曹桂芬雙手掐腰,“我們在這房子裏住了好幾個月了,這裏就是我們的家,誰也不能把我們趕出去!”
“你媽還說了,以後這房子就歸我們了,我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管不著。”
“呦,大嬸,話可不能這麽說。”杜若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忍不住開口譏諷道:“你們強住他人房子,已經算是犯法。”
“再說了,這房子本就不是你們的,你們偷偷住進來幾個月,這房子就變成你們的了,這天地下哪有這種好事?”
“強盜、土匪、地主老財都沒您這麽囂張霸道,我以為現在已經沒了地主老財,沒想到還有您這麽一個漏網之魚。”
“您別急,您這條時代的舊魚,我肯定讓您住上新時代的牢房,”杜若臉上的笑有多燦爛,說出的話就有多氣人,“我這就舉報,等著啊!”
杜若側頭看沈禦,先給了沈禦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眨眨眼,又遞給沈禦一個‘看我給你報仇’的眼神,接著轉身就走。
沈禦愣了一下,想說什麽,可看著杜若纖細柔弱的背影,有些話像是堵在喉嚨裏,憋在心裏,發酸、發漲、又讓他的心髒,開始不規律的瘋狂跳動。
沈禦伸出右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心髒,然後嘴角一點點、一點點的翹了起來。
以前都是他維護別人,給自己的兄弟撐腰、打架,找證據給爸爸洗刷冤屈、那些心酸苦楚,不足為外人道也。
可今天,卻有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主動站出來維護他,雖然他自己能解決這點小事兒,可這種感覺,卻讓他感到陌生的同時,又覺得嘴裏像是含了一顆糖,糖入口即化,流入四肢百骸,最後匯入心髒。
心裏暖暖的、甜甜的,像是在此刻印上了另一個人的印記,再也抹不去、洗不掉,猶如長在了心裏。
而他卻甘之若飴!
曹桂芬聽了杜若的話,氣的差點沒暈過去,臉色先是鐵青,現在已經變成了豬肝色,見杜若轉身要走,立刻開口阻攔,“你...你給我站住!”
“不許走,你給我站住!”
杜若腳步不停,微微側頭,笑著說:“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多沒麵子啊!”
曹桂芬見杜若腳步不停,嚇得一機靈,忙要追出門,卻被沈禦給攔住了。
沈禦伸手攔住曹桂芬的去路,此刻,臉上神色已經好了許多,眼神淡漠又冰冷,“急什麽?你不是說這裏是你的家嗎?那我們就讓人來評評理。”
“不,不行!”
曹桂芬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說法不占理,她就是仗著有孫愛英這個大姑子在背後支持,才敢在沈禦麵前耍無賴。
仗著自己是沈禦的舅媽,隻要自己不搬出去,沈禦就拿自己這個長輩沒辦法。
哪知道半路殺出個女羅刹來,那話說的真是讓曹桂芬都恨不得吐幾口血出來。
“小風我是你舅媽,”眼看硬的不行,曹桂芬想要來軟的了,隻見曹桂芬一臉委屈又無助的看著沈禦,此時的姿態放的很低,“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我們家的事情,哪裏輪得到外人插手?”
沈禦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語帶譏嘲,“一家人?”
“一家人會不打招呼,就強占我的房子?”
“一家會理直氣壯的謀奪我的家產?”
“一家人會心狠手辣的背後捅刀子?”
狗屁的一家人!
杜若走到顧遠身邊,說:“帶我去派出所和委員會。”
顧遠、張超、王輝先衝著杜若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後,顧遠才說:“走,我帶你去。”
杜若騎上沈禦的自行車,跟著顧遠離開。
路上,顧遠一臉佩服的看著杜若,“姐妹兒,你口才太好了,練過吧?”
杜若一挑眉,那傲嬌的小模樣,霎時多了幾分鮮活和戲謔,“這還用練?”
顧遠頓時閉嘴,他此刻感覺杜若似乎在鄙視自己的智商,但他沒證據。
“還有,”杜若翻了個白眼,“誰跟你是姐妹?”
“嘿嘿...”顧遠笑的賤兮兮,一張本還算英俊的臉此刻變得略帶幾分猥瑣,“那啥,這不是顯得咱倆關係好嗎?”
杜若斜睨了顧遠一眼,好笑搖頭,這家夥還真是...油嘴滑舌。
眼看杜若真的騎自行車走了,半點不帶猶豫的,說幹就幹,連給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曹桂芬傻了。
不過,曹桂芬很快反應過來,一臉憤怒的質問沈禦,“小風,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你媽說的,那個勾引你的農村女人?”
沈禦雙手環胸,擋在曹桂花麵前,聽了曹桂花的話,眼底浮現幾分不悅與報複,“是啊,不過你們都弄錯了。”
“弄錯了?”曹桂芬不解,“難道你不喜歡她?”
“也對,你是什麽身份,她是什麽身份?她給你當保姆還差不多。”
“這麽尖酸刻薄、目無尊長、心狠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說起杜若,曹桂芬就恨不得破口大罵,“明知道我是你舅媽,咱們是親戚,還說要去舉報我。”
“舉報我,她能得到什麽好處?”
曹桂芬開始對著沈禦苦口婆心的勸說:“小風,咱們之間雖然有誤會,但是,咱們畢竟是親戚,外甥像舅,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你肯定不會真的和舅舅、舅媽生氣對吧?”
“那個女人算什麽東西?竟然敢插手咱們家的家務事,我看啊,她就是個攪事精,你以後可得離她遠點。”
就在曹桂芬還要長篇大論,細數杜若的出身有多差、素質有多低、人品有多不好時,沈禦已經要忍不住爆發了;
沈禦眼神冰冷盯著曹桂芬,眼底沒有一絲暖意,那濃烈的像是寒冰一般化不開的恨,在此刻更是明晃晃的展現在曹桂芬眼前:
“你...”沈禦一字一句,認真道:“...還沒資格品論她!”
“而且,是我勾引的她!”
“她要是願意跟我處對象,我恨不得立刻把她娶回家,是我在追她,而不是她扒著我。”
“我這輩子,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