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丫鬟桃花

“好說,好說,待會,我便安排些人手過去,我們的父母官,沒人伺候怎麽能行。”錢百萬笑道。

“說的極是,我正好剛買了幾個丫鬟,我看還有幾分姿色,就送給杜縣令了。”孫吉也忙不迭的開始表態。

趙思見自己落了後,哪裏肯罷休,“也罷,既然下人你們安排了,那我就送些器具和些許碎銀子過去,以備大人調用。”

好,好極了。

想不到來長海做個縣令這麽爽,什麽都會有人送,自己根本不需要操心。

一場盛大的聯歡午宴,一直到太陽西斜才宣告結束。

眾星捧月一般,眾四大家主小心的把杜雷攙進轎子裏,不緊不慢,徐徐的的朝著縣衙出發。

轎子剛進到後院,幾個丫鬟已經快步迎了上來,其中領頭的一個年齡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女孩子,生的倒是眉清目秀,一個標準的美人胚子,隻是還在含苞待放狀態。

“桃花,趕快服侍老爺睡下。”一直跟在轎子旁邊的孫家大管家蔣平,一邊小心把杜雷攙出轎子,一邊輕聲吩咐。

恩,看不出來啊,這孫家做事效率倒是極快,說好的送幾個丫鬟,已經閃電般發貨了。

杜雷一副爛醉的模樣,伸手搭住蔣平的肩頭,“好兄弟,再,再喝一杯。”

其實杜雷酒量很好,再說古人的這些都是米酒,度數相對來說低不少,所以喝起來並無太大感覺,隻是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按照常理自己該醉了,所以必須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蔣平小心的把杜雷手臂拿下來,遞到桃花手裏,陪著笑說道:“杜大人,您先歇息,咱們改日再喝,再喝。”

說著話,衝桃花揮揮手,示意她趕快把人扶走。

此時,杜雷的房間裏,從裏到外的東西,已經全都換了一茬新的,廖不凡用過的東西,早就被扔了個一幹二淨。

幾個丫鬟小心的把杜雷扶到**,然後站在那裏,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肯再上前一步。

桃花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我來。”

幾個丫鬟心情複雜的退了出去。

桃花把門關好。轉身緩步來到了床前。伸手緩緩除去外衣,火紅的肚兜露了出來。

杜雷很清楚,她想要做什麽。可是桃花看起來還是個孩子啊。

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一念及此,他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忽然的這一下。倒讓桃花吃驚不小。

啊!桃花一聲驚呼,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足無措的又抄起地上扔掉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杜雷心裏清楚,外麵一定會有人聽牆角的。

急忙一個箭步上前,捂住了桃花的嘴邊。

用手指了指外麵,衝桃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帶著幾分醉意,含含糊糊的笑道:“小美人,把老爺我伺候好了,重重有賞。”

這幾句話,他故意說的很高,高到足以讓外麵的人聽到。

而守在外麵的幾個丫鬟,眼角不免流出了感激的淚水,在他們看來,桃花這一聲啊,代表著已經淪陷了。一個個心情沉重的走開了。

不遠處的蔣平,聽到這個動靜,喜笑顏開。這杜縣令上道了,他要趕回去向主子匯報。

“你且起來,我有話問你。”杜雷低低的聲音說道。

桃花詫異的看著杜雷,見他似乎並無惡意,便依他所言,小心的起身。

“大人有何吩咐?”

“你是被賣進孫家?”杜雷壓低了嗓音,輕聲問。

桃花一陣慌亂,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如實回答,本官自會為你做主。”

桃花猶豫了片刻,這才抬起頭,輕聲答道:“回大人,不是賣進孫家,我是幾日前被搶進孫家的。”

“哦,說來聽聽。”

桃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回縣令,民女住在城南五裏外,家中尚有父母二人,薄田三畝,勉強度日。”

“前些日子,孫家的牛闖入我家田中,毀我禾苗,父親見狀,便抄起鋤頭把牛趕跑了。”

“本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可誰知,第二天,孫家非說我父親把他家的牛給打死了,要我們賠。”

“父親和他們理論,不但人被暴打一頓,我也被他們搶來抵債了。”

“天下之大,竟沒有我們窮人說理的地方。”

說著說著,桃花捂著嘴巴,吃吃的哭了起來。

真是豈有此理,杜雷一股無名火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做出這等強搶之事。

“桃花,你且起來,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說法。”

杜雷又問了一些四大家族的情況,桃花也是知無不言,把所知道的,聽到的這幾家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杜雷越聽越氣憤,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幹掉四大家族的決心更堅定了幾分。

喝了幾杯茶,身上的酒勁消散的差不多了。外麵也黑了下來。

半個時辰以後,一身便服的杜雷,悄然出現在了破廟裏。

狗娃倒也自在,從酒樓買了幾樣鹵菜,打了一壺老酒,自個一邊吃,一邊喃喃自語,側耳聽了聽,居然是在背誦三字經。

“狗娃。”

杜雷輕輕喊了一聲。

“老爺,見過老爺。”狗娃嚇得連忙把酒壺往身後藏。

“不用藏了,我都看到了,”杜雷笑著說道,“平日裏服侍我讀書,天天喊悶死了,今個在這裏倒是用功起來了。”

狗娃臉微微一紅。“老爺,我也要讀書,我也要做官,我覺得做官好威風啊。”

好威風。

聽到這個,杜雷就是微微一楞。

“狗娃,我做官可不是為了威風,當官的本分,是要為民做主,”說到這,杜雷神色凝重,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當官不為民做主,還不如回家去種地,明白了?”

狗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懂了,老爺,啥時候我能搬到縣衙去住啊,這破廟我實在是呆夠了。”

杜雷笑了,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小子剛吃了兩頓好飯,就開始嫌棄這破廟了。

“你現在還不能去縣衙住,這四大家族盤踞長海多年,為非作歹,橫行鄉裏,我怕哪天我這縣令,也會被他們給哢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