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聖旨來了
來到監牢,見到盧鵬,楊可一拱手,“盧縣丞,有話好說,還是莫要動刑為好啊。”
此時的盧鵬,哪裏還聽得進去。
他臉色一冷,“楊捕頭,這是我和他們三家之間的事,不勞費心。”
“是是是,我不多管,但是,可否給我等一個明示。”楊可心裏話,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我也好對三家的族人們,有個交代。
盧鵬一聲冷哼,“楊可,不該問的別問,反正他們也是要死的人了。”
好吧,縣丞的職務,比自己高,人家要不給麵子。自己還真的沒辦法。
楊可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臨時縣令辛通,能趕緊回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可偏偏,辛通微服私訪出去了。
此時的白易等人,可忙活起來了。
兵分四路,順著是個城門出去,尋找辛通的下落。
而此時的辛通,早已經到了城南五裏之外的朱家村。
看著幾乎沒有生機的村子,辛通一陣搖頭歎息。
旁邊小書童石頭,見他不斷地歎息,不由得開口問道:“少爺,您為何如此的唉聲歎氣?”
辛通一指前麵村子,“你看,日上三竿,正是下地回來,吃飯的時候,可這村子裏,有幾處炊煙啊。”
見石頭似乎還沒明白過來,他接著說道:“沒有炊煙,就代表村子裏沒有人,懂嗎?”
哦。石頭答應了一聲。卻還是沒有十分明白,人煙稀少的意義是什麽。
忽然,他指著遠處說道:“少爺,那個好像是縣衙裏的丫鬟。”
辛通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桃花正挎著籃子,急匆匆往村裏而去。
哦。辛通一下子來了興趣。
他笑著說道:“既然遇上了,我們不如到村子裏去看看。”
兩人隨著桃花,進了朱家村。
桃花走的很急。
進村之後,直奔自家院子。
看到她進了院子,辛通剛要上前去,卻見她又急匆匆的出來。
隔壁中年婦女,聽到響聲,再次出鏡了。
“桃花啊,你可回來了。”
桃花一臉詫異。“二嬸,咋地了?”
中年婦女四下看了看“前幾日,有人來看你娘,說是他的表侄,我還讓他去墳前燒紙了呢。”
桃花身子一震,接著說道:“二嬸,我娘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對外人說,要不然,咱們可都活不成。”
“唉,桃花,你說咱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說完,一陣搖頭歎息。
“二嬸,我回來也是為了此事,若是日後我有什麽意外,你就帶上這個,去州裏為我喊冤,殺我的一定是那個人。”說完,從籃子裏,取了一個布包出來,遞給了中年婦女。
然後,匆匆離開了。
雖然隔著一個巷子,辛通也聽得一清二楚。
從兩人的談話中,辛通大概可以推斷的出來,桃花身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想不到啊,杜雷身邊,環境如此的複雜,哎,這個縣令,還真的不好當啊。
等辛通回到縣衙,已經是下午了。
一看他回來,楊可總算是見到救星了。
“辛縣令,您總算是回來了,快,快去監牢看看吧。”
監牢裏,盧鵬輪著皮鞭,正抽的起勁。
錢家,孫家,趙家,父子六人,一個個被打的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但是,盧鵬顯然還沒有停手的意思。
見此情景,辛通急忙大喝一聲。“住手。”
盧鵬轉過臉,見是他,下意識的收起了皮鞭。
“盧鵬,你這是幹什麽?”辛通怒吼道。
“辛縣令,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私事,還請不要過問。”
辛通斷喝一聲。“呔,盧鵬,休得胡言,這裏乃是長海縣的縣衙,不是你說私事之地,為何不經允許,擅自用刑。”
盧鵬嘿嘿一笑。“他們也都是將死之人,我打就打了,何妨。”
麵對如此的驕橫縣丞,辛通很惱火,但是自己的身份在這裏,對於人事任免,沒有權限。
所以,這也是盧鵬敢如此驕橫的理由了。
就在此時,白易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辛縣令,長安城來人傳旨,傳旨。”
辛通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外走。
盧鵬一扔皮鞭,撒腿就追。
傳旨,那可是聖旨,什麽事都不如接聖旨重要。
自己可是長海縣正宗的縣丞,雖然名義上,比辛通官小,但是,辛通是臨時的。
縣衙大堂上,傳旨的小太監,不停地揉著自己的腿。
這趟差事,不容易啊。想想回去還要快馬加鞭四五天,他有點頭暈。
辛通匆匆進來,衝著小太監拱手說道:“下官長海縣臨時代管縣令辛通,迎接上差。”
還不等小太監開口,那邊盧鵬也進來了,上前躬身一禮,“長海縣縣丞盧鵬,恭迎上差。”
小太監也是一臉詫異,看了看辛通,又看了看盧鵬,最後擺擺手。“好了,準備接旨吧。”
等到眾人跪倒在地,小太監徐徐展開聖旨,高聲讀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海縣縣丞盧鵬。”
一聽提到自己的名字,盧鵬忙不迭的答應一聲,跪著往前爬了兩步。心裏樂開了花。杜雷平息叛亂,上麵沒有任何的賞賜,這,這賞賜不就來了嗎?
辛通看著盧鵬這醜惡的嘴臉,心裏也是一陣歎息,本來自己就壓不住盧鵬了,這要是皇上再給他撐腰,這長海縣,還不翻了天。
小太監麵無表情的看了看盧鵬,一臉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
“盧鵬公然販賣馬匹,官差私用,民憤極大,著立刻革職永不錄用,販馬所得,即可查抄充公,欽此。”
讀完之後,小太監聖旨一並,往辛通麵前一遞。
辛通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叩首喊道:“長海縣臨時縣令辛通,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完聖旨,盧鵬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久久沒有動彈。
完了,一切全完了。
為什麽。
為什麽。
他一陣陣仰天怒吼。
同樣是販馬,為什麽杜雷安然無恙,調任恒安縣,而我,就地免職。
不,這不公平。
這,這都是。
對,這都是杜雷幹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