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八卦指路

胖子這人是有真材實料,但分金定穴那是盜墓賊才幹的勾當,難道胖子之前也幹過這種事?

在我疑惑的時候胖子已經開始下手了,他從大包裏拿出了很多的東西。

是一根根削尖了的樹枝,分別插在了空地的周圍,然後胖子用浸染過雞血的紅繩把那些樹枝串聯了起來,每兩根樹枝間還有一枚銅錢,完成之後銅錢不下百枚,風一吹那是發出了一連串的響聲。

胖子對我伸出了手,我們兩個的默契已經很深了,他不用開口我都知道他要什麽,所以我把羅盤給了他。

胖子拿著羅盤憑空畫了一道符,口中還默念了咒,然後把羅盤放在了地上,圍著羅盤的周圍畫了一個八卦,分別寫上了八個字,乾、坤、震、巽、坎、離、艮、兌。

我的心裏是暗自感慨,胖子這人確實厲害,這招叫八卦指路,待會兒羅盤的指針指向哪,那麽這入口就必定在哪。

在看胖子,他取了一培土,淋在了羅盤的表麵,唯獨露出了羅盤的指針,然後手指劃了一道口子,把血滴在了羅盤的指針上。

“哢哢~”指針開始轉動了,三圈過後停在了兌卦,也就是我們的右方,大家趕緊看了過去,發現那裏的銅錢從紅繩中掉落了下來,筆直地立在了地上。

胖子趕緊跑了過去,我們也跟去了,仔細一看,銅錢裂開了一道縫隙,剛好跟繩子的粗細差不多。

胖子點了點頭說:“就在這裏,開挖!”

老花子忍著虎口上的疼痛開始下鏟了,我趕緊去幫他了。

我們兩個連同紅繩一起斬斷了,兩把工兵鏟上下翻飛,帶起了不少的泥土,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坑。

然後我們發現了一條道,這條道很窄小,就跟狗洞一樣,要不是洞壁上鋪著青石磚,我甚至以為是什麽動物打出來的。

憑我和老花子的體型可以輕易地鑽進去,但是胖子可就慘了,就是把屁股擠爛了也進不去。

他罵了起來:“他媽的,坑死胖爺了,得了,胖爺就在外麵守著,你們兩個小心點,可千萬不要出事兒啊。”

我跟老花子應了一聲就鑽了進去,他在前我在後,兩個人匍匐前進,累得接連喘氣。

實在是這個洞太狹窄了,說是狗洞都有些抬舉它了,要我看兔子打的洞都比它大。

不過這個洞雖然小,但好在是鋪滿了磚,而且是往下的,雖然費力但也沒有太離譜。

大概往下鑽了十來分鍾,前麵的老花子突然停下了,我剛想說些什麽,就聽到了一道響聲,然後狹窄的空間內奇臭無比,嗆得我直想罵娘。

老花子很尷尬,他說:“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年齡大了,活動活動就憋不住了,沒熏著你吧?”

這老家夥什麽時候不放屁偏偏這個時候放,我要說沒熏著,那真是昧著良心了,我催促起了他:“快爬,過了這段路就好了。”

老花子不敢怠慢,趕緊往前爬去,我是立馬跟上了,那臭味還在我的身邊縈繞,衝得我的鼻子都不通氣兒了。

“噗~”又是一聲響屁,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罵了起來:“你他娘的是吃了啥?咋不熏死我呢?”

誰知老花子的身體突然發抖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我。”

在我的認為中這家夥肯定是在推卸責任,所以我說:“放個屁都不敢承認,你算什麽男人?”

老花子都快哭了,他說:“真的不是我啊。”

他話音剛落,我們的耳中就聽到了聲音:“嘰嘰……哈哈……”

那聲音非常的古怪,就像是好多的動物在一起喊叫一般。

老花子趕忙說道:“陳阿強,前麵有東西。”

我說:“難道這氣味是那東西發出來的?”

老花子順著我的話說:“肯定是啊,不過是啥東西啊,叫聲咋這麽古怪?”

我思索了片刻,說:“繼續往前,不管是什麽應該不大。”

老花子也是深深地明白這點,畢竟這通道十分的狹窄,大的東西肯定進不來。

他接著往前爬去,那味道是越來越重,把老花子熏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把我熏得都快吐了。

沒有辦法,我隻能撕爛了衣服,係住了半張臉,老花子更直接,把自己的鞋脫掉了捂在了嘴上。

他這招那是自我摧殘,不過說實話,跟這氣味比起來,腳臭還真不算什麽。

那古怪的叫聲距離我們是越來越近了,好像就在前麵了,誰知,老花子一個撲身,竟然從通道滑了下去。

我趕緊喊了起來,快速地來到了他之前呆過的位置,一看,原來是這通道已經到頭了,而老花子掉在了地上,好在是通道距離地麵沒有多高,不然這一下非得把老花子摔殘不可。

“奶奶的。”他艱難地爬了起來,沒有時間舒展筋骨,趕緊用手撲了起來,想把麵前的臭味給撲散。

我的頭燈照向了老花子的側麵,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後,我喊了起來:“老花子,那東西就在你的旁邊。”

他不敢怠慢,取出了腰間的工兵鏟就跑了過去,但是那黑影已經無影無蹤了,不管他怎麽找都找不到了。

我從通道上下來了,眼神掃視了一圈,發現我們處在一個四四見方的空間內,我說:“看來是到石室了。”

老花子取下了頭燈,對著周圍照了一圈,說:“奇怪了啊,按照上麵的空地來說石室不可能這麽小啊,是不是有暗門?”

這個石室很空曠,一眼就能看個遍,如果有暗門,應該會留下空隙才對,但是牆麵的鏈接非常的緊密,別說是縫隙了,就是磚塊間都用桐油和糯米封死了。

老花子接著說:“那些東西是怎麽逃掉的?又逃到哪裏去了?”

我走到了牆壁前,摸了摸,說:“分開找找,應該有機關。”

老花子應了一聲就開始對著牆麵敲了起來,那實心的聲音清楚地傳進了我們的耳中,讓我知道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石室是封閉的,另一種就是這石室的門很厚,厚到根本不能通過敲擊判斷背麵是不是其他的空間。

我們兩個對著周圍摸索了很久,結果是什麽也沒摸到,最後我和老花子相視了一眼,一起把眼神移到了地上。

這地上的磚塊很大,還被切成了正方形,其表麵光滑的程度簡直可以用玉石來形容,但這地磚根本不是玉石,就是青石磨成的。

老花子蹲在了地上,觸摸了片刻,還放在鼻尖聞了聞,說:“是樹脂,青石上被澆了樹脂,所以這麽滑。”

我很疑惑,問道:“為什麽要在上麵澆樹脂?”

老花子沒有回答我,對著一塊塊地磚摸了起來,漸漸地摸到了牆角,然後他的身體猛地一僵,回頭看向了我。

我趕緊到了他的身旁,問道:“怎麽了?”

老花子沒有回答我,不過他的雙手用力地往下按去了。

這一按,那地磚竟然下沉了,發出了輕輕地轟轟聲。

隨後,整個石室震顫了起來,我們左側的石牆沉了下去,那叫聲伴隨石牆下沉的聲音傳來了,這次非常的急促,就像是人在恐懼的喊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