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唯一的活口
眾人全都愣住了,洪爺也終於動了,他到了副駕駛,催促司機開車。
在趕往工地的路上洪爺對我們說了起來:“工地剛開工的時候是一片野地,除了人什麽東西都有。”
“清理工地的工人們抓住了不少的野雞野兔,這也是常態,畢竟哪個野地沒有動物?”
“可是在地基剛剛動工的時候,開挖機的師傅挖出了一條蛇,那條蛇的顏色很古怪,竟然是純白色,就像是人得了白化病一樣。”
“當時我也找了風水先生,他說挖出蛇對工地來說既是好事也是壞事,證明這塊地方是活地,人住在這是難得的陽宅,能夠順風順水。”
“壞事就是我們動了那條蛇的老窩,害的它隻能遷移,如果它同意遷移,這事兒就結了,如果不同意,我們不能來硬的,必須換個地方。”
“然後那風水師就開始作法了,想要送走那條白蛇,可是白蛇沒走,風水師說他也沒有辦法,隻能換個地方。”
“為了得到那塊地我費了不少的力氣,怎麽可能被一條蛇阻攔?所以我用了最直接的辦法,讓警察局來人把它帶走了。”
聽到這我知道洪爺確實是個好人,即便因為工程的事也沒有傷那條蛇的性命,如果換做其他的老板,估計早就讓工人把蛇給打死了。
洪爺接著說:“白蛇被警察帶走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按照以往的慣例應該是放生了。”
“工程也繼續進行了,可是沒過幾天,開挖機的師傅又挖出了蛇,這次是一窩,大小都有,應該有上千條。”
“照理來說他們應該會通知我才對,可是這次他們竟然瞞了下來,用挖機直接把所有的蛇都斬成了兩半,鮮血流了一地。”
“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當場把參與其中的人都給辭退了,還請風水師作法超度它們。”
“過程很順利,那些蛇的屍體也被運到其他地方掩埋了,但是風水師告訴我殺了這麽多蛇不是好事,讓我注意點,千萬不要被蛇報複了。”
“我雖然迷信,但也從未聽過有蛇報複人的,而且那些蛇也不是我殺的,它們要報複也不可能報複我。”
“接下來工地也確實沒有遇到詭異的事,一直到了現在我才想起來,那人說殺了別人全家,應該說的就是那些蛇,可這件事真的跟我無關啊,我已經很謹慎了,它們應該去報複殺它們的人,為什麽會對付我?”
從洪爺的所說來看,那些蛇確實不該對付他,畢竟洪爺也不知情,而且知道之後還找風水師超度了它們,試問哪個老板會這麽做?
我說:“如果真是那些蛇的冤魂作祟,我來收了它們。”
洪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而大家也在司機的帶領下來到了工地。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工程明顯是繼續了,宿舍樓那邊燈火通明,工地大門口的保安也上崗了。
看到洪爺來了,那是連鞋都沒穿就出來了。
洪爺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就讓他好好的守門了,然後由司機領著我們來到了七號樓的地下室。
地下室中還有工人打著夜燈在忙活,洪爺讓他們回去了,而我拿起了夜燈在前麵帶著路。
趙曉柔說:“就在地下室的西北角,那裏有一個剛好可以下人的洞,把水泥敲掉整個大洞就會露出來。”
我過去了,把燈光照到了角落裏,上麵有一層木板,把洞口遮住了。
小餘上手掀開了它,立馬讓洞口展現在了我們的眼中。
陳晴喊了起來:“霜霜,你在裏麵嗎?”
沒有人回答她,我從地上撿起了一把鐵鍬,撬了起來。
“哢,哢哢~”清脆的響聲傳來,裂縫順著水泥地開始蔓延,所有人都退到了三米外。
為了不讓掉落的水泥塊砸到下麵的人,我停下了,順著洞爬了下去,腳踩在了泥土上。
我的一半身子在上麵,用鐵鍬剛好可以把水泥塊撐上去。
就這樣,在我一點點的努力下,洞口是越來越大,直至最後變成了直徑三米左右的大洞,至於深度有兩米多,而我踩的東西把我嚇了一大跳。
那根本不是泥土,是一條蛇的身體,非常的粗壯,腦袋埋在了蛇堆裏,雖然沒有動,但是帶給我的恐懼不下於看到了鬼。
我趕緊爬了上去,驚魂未定的搜尋霜霜的影子,可是蛇洞裏根本沒有她,這也讓大家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剛想說些什麽,我們的上方就傳來了嗚嗚聲,叫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隻見一個人正被綁在五米左右的位置,嘴上還纏著膠帶,至於身體被捆的很嚴實。
洪爺的眼圈瞬間紅了,大喊道:“霜霜!”
小餘眼疾手快,立馬從遠處搬來了梯子,但梯子的高度根本不夠,除非有腳手架,否則是救不下她的。
洪爺顫抖著手拿出了電話,按著按鍵的手指抖的都不成樣子了,他說:“霜霜你別害怕,爹這就叫人來救你。”
洪爺的電話正要撥通,遠處突然走來了一道身影,還傳來了一句話:“打,隻要你敢打我就立馬割斷繩子,讓你的女兒葬身在蛇腹中。”
洪爺沒有理會他,但那人拿出了一張符紙,隨手射到了我們的腳下,符紙著起了火焰,很快就燒成了灰燼。
這是在變相的告訴洪爺,即便他離我們很遠也能把繩子弄斷,讓洪爺不得不放下了電話,他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那人怪笑了起來:“嗬嗬……我想幹什麽你還不清楚嗎?”
洪爺咬牙說:“我雖然不知道你跟那些蛇到底是什麽關係,但你總知道這件事跟我無關吧?所有的蛇都是工人擅作主張打死的,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這件事,而且我還找了風水師超度它們,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那人的雙眼猛地睜大了很多,眼中布滿了血絲,還對洪爺怒吼了起來:“誰跟你說那些蛇的事了?它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看來到了現在你還沒有想明白啊,非要我給你點顏色?”
他的手伸向了懷中,拿出了一根笛子,吹了起來。
音律非常的古怪,蛇坑裏的蛇爬了上來,並且朝我們過來了,全都在吞吐著蛇信,看上去非常的駭人。
那條體型最大的蟒蛇也出來了,絕對有七八米,身體就跟水桶一樣,說它能吃人我都覺得不為過。
我從油紙傘中抽出了傘骨,用力的甩了出去。
“呲~”傘骨插進了一條蛇的身體裏,立馬把它釘在了地上,讓它不停地翻滾扭動,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那人的眼神移到了我的身上,盯著我看了很久,說:“不錯啊,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身手,你也是個風水師吧?”
其實能釘死蛇完全是憑借傘骨的鋒利,它雖然不敵賒刀人的菜刀,但也是利器,至少趙曉柔憑借它釘穿過混泥土,至於這水泥地就更別提了。
那人把笛子收了起來,蛇沒有在動,明顯是靠聽笛子的聲音發動攻擊的,他說:“也罷,既然你實在想不起來,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告訴你之後你們都得死在這。”
“洪爺,你可還記得八年前你征用李家灣的地時做過什麽?”
洪爺的眉頭微皺,仔仔細細地思索了起來,半晌之後他的雙眼猛地睜大了,口中結結巴巴的說:“李家灣李村人,你是李老三一家的人?”
那人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終於想起來了,沒錯,我就是李老三的弟弟,是唯一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