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全都記住了！
不過何掌櫃轉念一想，鳳九歌就算不折騰，損失那麽多金幣，他這藥鋪，不要幾天，也要關門大吉。
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又億萬分之一的幾率，發生奇跡呢。
反正到時候別人看到那招牌要嘲笑的話，丟臉的不是自己，是鳳大小姐。
哦，還有此時和他一樣震驚的鳳三少爺。
鳳天辰坐在輪椅上，看到自己大姐姐，在自己攤位上，立好招牌時，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這就是昨晚姐姐說的，百分百能賺大錢的方法？
她姐姐這是真的想賺錢？而不是用來招人嘲笑的？
逆天改命無所不能，看起來比神棍更神棍吧！
……
月落院。
“啊！！！！我的頭發！”
一道震破耳膜的淒厲尖叫聲，響徹整個院子。
一個銅鏡，被狠狠砸在地上跪著的丫鬟頭上。
即使丫鬟腦袋出血，都不敢動手去擦。
坐在**的腦袋鋥亮的楚月芸，目眥欲裂地盯著那個丫鬟，怒吼道：
“怎麽回事！我的頭發到底怎麽回事！”
楚月芸恨不得立刻起身，將院子裏所有人都大卸八塊。
可她身上劇痛無比，就這樣坐著，都用盡了全身力氣，更別說起身了。
丫鬟顫巍巍的哆嗦開口：
“表、表小姐，是王、王妃剃、剃的。她說誰傷了鳳三少爺，她就剃光誰的頭發，說到做到……”
“啊啊啊！鳳九歌！她怎麽敢！”
楚月芸五官扭曲的可怕，眼裏陰冷毒鷙，恨不得將鳳九歌生吞活剝：
“還有，那個賤人，沒資格當王妃，不準叫她王妃！！”
整個院子裏的人，都不敢吭聲。
到現在，她們都心有餘悸，無法相信，鳳九歌怎麽敢真的把表小姐的頭發剃了！
要知道，有時候對女子來說，頭發比命更重要。
若是她們頭發被剃了，說不定早就恨不得鑽地縫去，再也不要見人了。
不過她們並不知道，楚月芸好歹也是書中的女主，還是重生過一次的，心性難免比一般女子要堅強一些。
雖然她完全無法接受自己光頭，恨不得衝到鳳九歌麵前，將她碎屍萬段。
可也知道自己身體不允許。
她崩潰了不久，終於恢複神智，掃了一眼周圍後，便用陰毒無比的目光問道：
“姑母呢？！我頭發被剃，姑母也不管嗎？”
還是姑母得知她的遭遇後，已經氣得替她出氣，把鳳九歌五馬分屍了？
隻是五馬分屍，都算便宜鳳九歌了！
她倒是希望姑母別一次弄死鳳九歌，打半死就行。
等自己恢複後，再折磨的鳳九歌生不如死，那才暢快！
“稟表小姐，太、太妃一直在宮裏養病……”
“養病？怎麽回事？姑母怎麽會突然生病？！”
楚月芸臉上帶著不滿。
關鍵時刻，姑母竟然生病了？
那豈不是說鳳九歌剃光她頭發後，到現在依舊在府裏逍遙快活？
她還不知道，鳳九歌，已經離開王府了。
這種情況，楚月芸怎麽可能忍得了！
“聽說是、是被王、被鳳大小姐氣暈的……”
丫鬟越說越小聲。
昨日楚月芸被打的奄奄一息，還被剃光頭發，她們第一時間想稟報給太妃。
卻聽說太妃被鳳九歌氣得急火攻心，隻能在宮裏養病時，都覺得特難以置信。
太妃多強勢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被氣暈。
但一整天過去，太妃真的沒回府上，這讓她們都不得不信。
楚月芸愣了一瞬。
她姑母被鳳九歌這小賤人氣暈了？
怎麽可能？
鳳九歌能有本事氣暈自己一向仗勢欺人的姑母？！
“我不信，我要親自進宮！嘶！”
楚月芸哪裏會信，她想要起身，全身的劇痛，痛到她五官猙獰。
想到昨日鳳九歌居高臨下的打得她滿地打滾，手緊緊攥著，廢了好大的力，才忍住深入骨髓的恨意。
“你們都滾出去！”
等明日能行動，她定要立刻進宮！
……
鳳九歌淡定的坐在攤位上。
不知道何掌櫃還有鳳天辰心裏的驚濤駭浪。
她見街上還沒幾個人，想到什麽，對何掌櫃道：
“你手裏有沒有介紹所有藥草功效的書籍？越詳細越全麵越好！借我一觀？”
何掌櫃一臉懵逼。
為何聽起來，鳳大小姐連藥草的功效都沒認全，就這樣，也說自己無所不能？
要是隨便來個要治病的，鳳大小姐該不會還要邊翻書邊給人診斷？！
這也太扯了！
他心裏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明顯了。
今天，該不會真的會被鳳大小姐連累到直接關門大吉吧？
雖然這樣想，但何掌櫃，還是老老實實進去取自己珍藏的各種藥草書籍。
算了，無所謂了，雲天丹藥行分店生意如此火爆，他這藥鋪再掙紮，也挺不過下個月了。
藥草一共有八本。
都是何掌櫃這大半輩子的收藏。
何掌櫃有些不舍的遞給鳳九歌後，正想問問，她要看哪本。
結果便看到，鳳九歌隨手拿起一本，便刷刷刷的翻頁。
她翻頁的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都沒等何掌櫃說什麽，突然，鳳九歌就將手裏的書還給何掌櫃，自己拿起桌上第二本。
這次翻書的速度，完全不比方才慢。
何掌櫃拿著書，一頭霧水的詢問：
“鳳大小姐，您這是……”
“看完了。”
鳳九歌的話，讓何掌櫃的下巴都差點驚的掉地上。
看、看完了？！
這不是一目十行，這都是一目百行千行了吧！
而且這樣看書，能記住？
再怎麽過目不忘的天才，都不可能看的這麽快，就跟在隨意亂翻一樣！
何掌櫃滿臉都是絕望，他就不該對全京城第一廢材，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
他心裏如今隻有一個想法：這下，藥鋪是徹底完了！
他石化在一旁，愣愣的看著鳳九歌一本接一本的將書放他手上。
一炷香後。
“好了，都記住了。”
鳳九歌輕飄飄的說完這話時，鳳天辰在一邊，都很想捂臉了。
他大姐姐招牌上的字，已經夠讓人覺得臉熱了。
如今隨手翻了一遍書，既然說都、都記住了？！
這才一炷香時間吧！
何掌櫃都不知道，自己臉上是怎樣呆滯的表情。
僅用了一炷香，鳳九歌就說，她都記住了！
她的意思是，八本書的內容，都記住了？！
這八本書，一般人不眠不休，看完一遍都要花四五個月時間的書。
她竟然有臉說自己都記住了！
何掌櫃抽了抽嘴角，心裏都忍不住腹誹。
就鳳大小姐這看書的速度，能記住書裏一百個字，自己都佩服她！
何掌櫃還沒來得及捂住自己因為大受打擊，而瀕臨破碎的胸口。
一道諷刺的聲音突然響起：
“哈哈哈哈！我笑死了，我沒認錯的話，這上麵寫的是逆天改命，無所不能？！哈哈哈哈哈，何掌櫃，你這是做什麽呀，淪落到開始當神棍來招搖撞騙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救自己藥鋪了，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