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命懸一線
“一頓奶茶？怎麽樣？”
柳凡知道，這小妞兒，你不按照她的思路，她不會說出答案。
“可以！奶茶！”柳凡說完丟了五十元錢，放桌子上。
紅顏見他丟錢過來，直接有些泄氣，心道你這家夥簡直就是直男癌啊，給你機會買奶茶，你居然直接丟錢過來。
好像誰沒有錢似的。
雖然這樣想，他這麽摳，錢來了，那還是要拿的。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問君能有幾多愁？抬頭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裏應該是西邊道街道的盡頭，一江廟！”
“那裏有一個廟，叫一江廟，百分之百在那！別人想不到！”
柳凡一聽，立即往外麵走去。
“紅顏！你同我去一趟！”柳凡說到這裏，人已經走到門口了。
“你叫我去！我就去啊！”
紅顏雖然這樣說，但是雙腿不聽使喚地跟林凡出來了。
柳凡開著車，油門踩到了最深。
時間一久，他還是擔憂墨可有危險，自己沒有報警，如果墨可真有三長兩短，他心裏還是很難受。
“去幹嘛？”紅顏見柳凡開車開得飛起，有些著急地問道。
“到了再說！”柳凡沒準備告訴她。
現在，他也不知道等下是什麽結果。
作為墨可！他敢對羅刹的女人下手，他不收拾他，那絕對不可能。
柳凡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他甚至悄悄帶了些搶救藥品在車上。
“左拐！一直走就到了！”
紅顏指著一個奶茶店說道，“這家奶茶店味道可以！”。
柳凡望都沒有望一眼，想著女人就是一個奇怪的動物，奶茶有什麽好喝的，偏偏就有人排隊，前幾天還有報道說，排隊排了幾條街。
“到了！”紅顏指著江邊的一個小廟。
“別看這個廟比較小，很多人都在這裏來求財！求平安！平時香火還可以！”
“這麽沒人呢？”
廟門緊閉，旁邊豎了一個牌子，“正在維修！敬請諒解！”。
“我去看看！”柳凡剛把車停穩，火都沒有熄，直接跳了下去。
柳凡來到門口，烏黑的大門緊鎖。
柳凡見旁邊有一個小門，輕輕一推，門開了。
此時正是響午，太陽當頭，知了繞耳，曬得柳凡有些心浮氣躁。
“到這裏來幹嘛？”柳凡剛上樓，紅顏就跟了上來。
廟宇正在裝修，二樓擺了不少水泥沙石，但是沒有看到人。
上樓的門虛掩著，柳凡直接把門一推，上樓去。
“不好吧！我們這是去幹什麽啊？”紅顏在後麵戰戰兢兢，感覺這是在做賊一樣。
“沒人！”柳凡來到三樓，仍是空空如也。
“誰啊？”紅顏隱約感覺柳凡找的人好像同墨可有關，因為墨可一天都沒有來上班。
突然，角落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裏怎麽有手機？”紅顏好奇起來，並且還是一台八九成新手機。
“喂！”柳凡也不猶豫，直接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師傅！師傅！”
電話那頭傳來了急切的聲音，顯然這貨現在處境有些不妙。
“你在哪兒？”柳凡有些頭大，顯然，墨可曾經確實是在這裏的。
“我也不知道啊！師傅！救我！我現在在一個鐵籠子裏麵，我的手被綁了起來，他在放我的血！”
“綁了起來？那你怎麽打電話？”
“手機綁在了我手上！他說你一定會找到這台手機！”
“你說方位！我來找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放血是什麽意思？”柳凡心提到嗓子眼。
“他用一根輸液管紮進了我的靜脈！我的血都要流幹了！”
“啊？”柳凡嚇得不輕。
一個人，如果真用這種輸液管放血，那能堅持多久啊？
找到人，刻不容緩！
不然，墨可絕對完蛋。
紅顏嚇得不輕，他已經從電話裏麵聽出來了，電話那頭就是墨可。
至於墨可此時是一個什麽處境，她全然不知。
“怎麽了？什麽情況？墨可被綁架了嗎？”
紅顏一開口問了三個問題。
“有些複雜！有時間再解釋！”柳凡沒有時間解釋，他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我們報警吧？他電話隻要能接通，他姐姐墨菲可以定位！”
紅顏突然想到了這一招。
“沒用！來不及了！”柳凡拿出了自己手機，撥了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喂！”電話那頭的羅刹，聲音中有些懶洋洋地味道。
柳凡沒有時間細品這些東西。
“羅刹！你是不是男人！有沒有一點誠信！老子把人救了，你居然放我鴿子？”
“你是不是硬要鬧出人命！你才會善罷甘休！”
“你別讓我找到你！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柳凡氣不過，直接開啟了罵人模式。
“你莫急嘛！是你先違約！而不是我！”電話那頭的羅刹，聲音平緩，他是一點也不急。
“我違約？”柳凡一臉懵。
“你特媽倒是說說看，我怎麽違約了？”柳凡氣不過。
“你不是說我女朋友侄兒子好了嗎？”
“他難道沒有好？”柳凡氣得想從信號爬過去，直接把羅刹踩死。
“其他症狀倒也好了！但他已經看不見了！變成了瞎子！”
柳凡一聽，直接想吐血。
“沒文化！真可怕！”柳凡嘟噥了一句。
“啥意思？”電話那頭也是不解。
“病人是弓形蟲感染！藥物容易進去，其他地方都好得快一些！但是眼睛有屏障，所以藥物進去慢一些！”
“段時間內，病人的眼部症狀會加重！你說的眼睛瞎其實是病人用藥起效果最好的證明！”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顯然！他感覺柳凡是對的，自己錯了。
“哦！那是我錯怪你了，所以，我把墨可轉移了地方！”
“人呢？墨可在哪兒？”柳凡也不同他廢話，他現在隻想找到墨可。
“你們醫院急診大樓的天樓上！”
“你放他的血！你這是殺人！”
“別！別！別！我就是嚇他的，我又不是醫生，根本就找不到血管！”
羅刹這樣說，柳凡倒也放心了。
想著他確實應該找不到血管。
“快點去吧！去晚了，別熱死了啊！”
羅刹說完，柳凡也不囉嗦，直接掛斷了電話。
柳凡立撥通了吾夏的電話，把情況告訴了她。
柳凡和紅顏再次又開車回單位。
“師姐說沒有找到人!h”紅顏接聽完手機說道。
柳凡心一沉，想著同墨可聯係一下,“那個手機呢？同墨可聯係一下！”
“嗯！”
電話瞬間就撥通了。
“師傅！我熱死了！再不來，我真的要死了！”
電話那頭的墨可，再也沒有以往的囂張和跋扈，此時此刻，他在烈日下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你能聽到什麽聲音嗎？”
按道理來說，羅刹不會騙自己，但是吾夏居然沒有找到人，這本身就有些蹊蹺。
柳凡想從他這裏找一點突破口。
“聲音？感覺好多車子的聲音！”
柳凡一聽，心道那不是廢話，這是城市裏麵，哪裏都有車水馬龍。
“比如有沒有救護車的聲音？”柳凡之所以這樣問，因為這個非常關鍵。
如果真如羅刹所說，他在急診科樓頂，那他一定能聽到救護車的聲音，醫院急診科的救護車出出進進都會開啟特殊的鳴笛。
“嗯！能聽到！難道我就在醫院不遠？”
墨可不傻，柳凡這樣一提示，他瞬間能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我知道你在哪兒了！”柳凡的車子也到醫院了。
他把手機掛了，帶著紅顏坐電梯到頂樓。
醫院急診科都不太高，隻有十樓，醫生電梯可以直達九樓。
“在哪兒啊？”紅顏也是一臉懵，太陽大得受不了。
吾夏也在樓頂，到處張望，就是沒有看到墨可的蹤影。
“他在水塔裏麵！”
醫院樓頂好幾個水塔！每個水塔有一米寬，五六米深！剛好可以藏人。
“這個水塔廢棄了!”紅顏眼尖。
“嗯！就是這個！”柳凡爬了上去。
果不其然，墨可被綁成了粽子，丟在水塔底部，此時已經奄奄一息。
“來！我把他拖出來！”柳凡見旁邊一根繩子。
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拉上來。
此時的墨可！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滿臉通紅，全身皮膚黝黑，整個人猶如死人一樣，沒一點生氣，整個人綁成了粽子。
“謝謝！師傅！”墨可見自己得救了，對柳凡是滿臉感激。
說完這句話，他就暈了過去。
“趕緊送科室！”
......
“怎麽還沒醒啊？”吾夏見墨可心率到了130次/分，心率已經非常快了。
“一時半會怕醒不來！”
柳凡提醒道。
“通知他家人了嗎？”柳凡望著紅顏問道。
“不用吧！我們自己科室的人，更何況，他應該問題不大，中暑而已！”
紅顏感覺墨可就是中暑了，補補**，問題應該不大，不想通知師姐墨菲。
“他姐姐下班後就會來！他父母出去遊玩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吾夏已經去做好了安排。
“你得要你們師姐趕緊請假過來！這個情況可不太好！”
吾夏一聽，也有些不解，她感覺人還可以，畢竟發現得及時。
“中暑嘛！那麽急幹嘛？”
紅顏剛說完，柳凡一句話，直接把兩個人嚇得肝顫。
“他可不是中暑！他是熱射病！重度中暑！很危險！死亡率70%!”
柳凡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病人確實得了熱射病，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而不是他們口中說的中暑那麽簡單。
“啊！這麽嚴重啊！”紅顏緊張起來。
“那我趕緊打電話給墨菲師姐！”吾夏立即跑回辦公室打電話去了。
墨可已經陷入譫妄昏迷狀態，情況不容樂觀。
“血壓？心率？體溫？”柳凡望著護士長問道。
“100/70mmhg，心率110次/分，體溫40°！”
柳凡上前查看了他的瞳孔。
“瞳孔對稱性縮小！已經進入淺昏迷狀態，現在已經很危險！”
吾夏一聽，嚇得不行，“怎麽辦啊？**已經輸上去了！怎麽越來越重啊！”
她雖然是科主任，但她畢竟臨床經驗不夠豐富，遇到這些事情後，還是莫名擔憂。
剛好這個人情況又比較特殊，他是師姐墨菲的弟弟。
“護士長！我們這裏最大的桶有多大？”
柳凡見護士長進來，立即問道。
護士長一臉懵，不知道他是幾個意思。
“有個垃圾桶，不過是新的！蠻大的！”她比劃了一下。
“趕緊拿到病房裏麵，再去找一些冰塊過來！發動所有護士去找冰塊！”
“越多越好！”
護士長仿佛已經知道柳凡啥意思，這是要搞體外降溫的節奏。
她出去了。
不一會兒，房間裏麵多了一個綠色的垃圾桶，直徑有一米五，嶄新沒有用過。
柳凡吩咐護士把冰塊裝了進去，然後再放水。
“這樣行嗎？”紅顏有些擔憂問道，作為這種高熱的熱射病病人，體外降溫確實也是一種比較好的降溫方法。
但臨**用得比較多的是紗布蘸酒精放在人的大血管處，這種興師動眾的冰水降溫還是少見。
“不行也得行啊！現在溫度降得越快，他越安全，時間拖得越久，他越危險！”
“確實也是！”吾夏點了點頭。
柳凡抱著墨可的腰部，紅顏和吾夏抬腳，幾人七手八腳直接把墨可丟到了冰水裏麵。
......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墨可麵色從高熱的紅潤變成了正常顏色，雖然沒有醒過來，但明顯好了很多。
“心率下來了70，體溫下來了38.5，血壓也好些了！120/80mmhg”護士長量了後，一一做了匯報。
評估一個人的情況，不是說一定要做高大上的CT或MRI，往往這種最基礎的檢查才是關鍵。
“嗯！把他抬出來吧！繼續補液，嚴密觀察！”
柳凡說完後，帶著眾人回到了辦公室。
“柳凡！我弟弟情況怎麽樣？”墨菲剛在在病房門口，見柳凡出來，立即上前詢問起來。
“好些了！剛才要是晚發現十分鍾！他可能救沒有命了！”
紅顏全稱參與，也感同身受，“真是命懸一線啊！”
柳凡其實是一種輕描淡寫的說法，他本意是不想大家來追究這個事兒。
哪成想，墨菲作為專業人員，她可不這樣想。
“我一定要抓住對方，然後對他千刀萬剮！”
墨菲這一番話把柳凡嚇了一跳，這樣一搞，事情就變得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