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薑苒打傷前夫

“是啊,你能,我為什麽不能。”她故意刺激他,說,“沈默那麽好的一個男人追我,我憑什麽不答應,要是能嫁給他,我可就成了沈太太了,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人家剛回國,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爬上人家的床,你怎麽就那麽賤。”靳陽的手狠狠的砸向門板,恨不得滲出血來。

看吧,有的男人離過婚還真可怕。

明明自己在外麵的女人恨不得滿天飛,還不允許他的前妻,在外麵沾花惹草。

也是,沈默是兩人的禁忌嗎。

每次兩個人一有矛盾,都是因為沈默,光是提到“沈默”這個名字,就會無端的激起男人的憤怒。

靳陽討厭沈默到了極致,自己前妻跟最討厭的人在一起,男人心裏都會有一些不平衡。

“我跟他做,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你隻是我的前夫你管得著嗎?”

看來,真的做了!

真的做了!

女人那種把兩人所有的甜蜜回憶,都說的好像就沒有存在過一樣,讓他更窩火的是,他們才離婚兩個月,這女人就開始想著勾搭沈默了。

“你給我過來。”

靳陽把她拉到了家裏,他要好好檢查,沈默那個狗東西,到底碰她哪裏了。

“靳陽,你快放開我。”

薑苒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手摸到煙灰缸,朝他頭上砸去。

“啊…嘶…”

靳陽捂著頭,濃稠的血液從指縫的流出來。

他看著驚慌失措的薑苒,眼前逐漸一黑,暈了過去。

薑苒嚇壞了,第一時間拿著她的包逃跑了。

後來,她又覺得不妥。

如果靳陽死了,她不就成了,殺人凶手了嗎?

思慮過後,她又折了回去。

看他胸口起伏著,應該隻是暈了過去,她趕緊打救護車電話。

從上救護車到醫院大廳,靳陽就一直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臨進手術室之前,薑苒還有幾個護士,才用力的把他的手擺掰開。

明明已經暈倒,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麽大勁兒?

裏麵進行了有半個小時了,薑苒站在急診室門外,渾身已凍的瑟瑟發抖。

可能是太冷了,以至於精神有些恍惚。

“薑苒!”

突然,她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等她回頭,薑澤宇正大步流星的走過來,那隻大手死死地鉗住了她,動作粗暴的把她拽走了。

“正好,你快去給瀅瀅好好道歉,都是因為你,她的手差點給廢了。”

薑苒心驟然一寒,掙紮著薑澤宇的手,聲音嘶啞,“我沒有做錯什麽,我憑什麽道歉?明明是她自己劃傷的時候跟我有什麽關係?薑澤宇你眼睛瞎了是不是?”

“我眼瞎了?我當時就在場,瀅瀅那麽怕痛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自己傷害自己,你還是個當姐姐的,怎麽做出這種誣陷妹妹的事。”

薑苒慘然的笑起來,她剛才真是愚蠢,竟然要薑澤宇去相信她的話。

薑瀅瀅一直都是他的心尖寵,她算什麽呢?災星…倔強又不聽話的妹妹而已。

薑澤宇不管她怎麽掙紮,終於把她帶到了薑瀅瀅的病房。

薑瀅瀅一看薑苒來了,哭的比剛才更委屈了。

對於這樣的戲精妹妹,她真的忍無可忍的想再抽她一巴掌。

“薑瀅瀅你不要演戲了,這是你自己劃傷的,跟我沒關係。”薑苒衝上前,咬牙切齒。

薑瀅瀅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抱著安玉珍的腰,哭的委屈難受。“媽,姐姐好過分。我怎麽可能傻的自己傷自己。”

安玉珍心疼的安慰:“瀅瀅不哭了,媽媽信你,媽媽這一次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別怕。”

母親對薑瀅瀅的無微不至的疼愛,映襯著她這個大女兒是多麽的可笑。

薑苒呼吸急促,若不是她站穩,幾乎要昏厥過去:“薑瀅瀅你少在這裏裝可憐了,我沒有傷害你。從小到大,你怎麽還是跟薑澤宇一樣卑鄙無恥。”

“姐姐你說我就行了,為什麽要說哥哥?”薑瀅瀅淚眼婆裟看著她,為自己的哥哥打抱不平。

薑澤宇那張臉已經燒的通紅。原來在這個妹妹心裏,他就是這麽一個卑鄙無恥之人?

好你個薑苒,你不隻是讓我失望,你是太讓我失望了。

薑澤宇似乎受不了這個刺激,直接把薑苒拉出了病房,把她狠狠的甩在牆上。

“本來,我還挺可憐你的。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薑苒臉色鐵青,目光灼灼。“想讓我跟薑瀅瀅道歉,做夢。”

“你…好,我會讓你知道,跟哥哥作對的代價是什麽!”薑澤宇頂著一張暴怒的臉,把她拽走了。

薑苒怎麽也沒有想到,薑澤宇竟然把她送到了警察局。

“她故意傷人。”緊接著,薑澤宇把一段監控視頻給了警方。

薑苒不可置信的看著薑澤宇,家裏竟然還安裝了監控嗎?

“薑澤宇你幹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不要再這裏。”她伸手去撈薑澤宇的衣服,卻被一副手銬銬住了。

她臉色發白的解釋。

“不是我,不是我,是薑瀅瀅自己劃傷的手,跟我沒關係。”

“證據確鑿,你不要再狡辯了。”

薑苒被關在一個房間,房間裏冷嗖嗖的,她蹲在地上,抱著自己,頭無助的埋下去。

怎麽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薑瀅瀅手段太卑劣了。

不…他們一家人,都卑鄙無恥。

天亮了。

她身子本來就很虛弱,在這裏待了一個晚上,人就變得昏昏沉沉的,她摸摸額頭,滾燙的很。

發燒了。

“薑苒你可以走了。”走過來的人突然說道。

“走?”

“證據不夠明顯,也有對方偽造的嫌疑,怎麽?你還想繼續在這裏不成。”

外麵陽光刺眼,她本能的用手擋擋眼睛。

逆光下,她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男人西裝革履的站在那裏,就像尊貴的王一般,他額頭貼著個紗布,手裏習慣性的夾著一根煙。

是他?

“過來。”淡淡的語氣透著一種殺伐果斷。

她昏昏沉沉的走過去。“是你救了我?”

“我可沒救你,隻是有些證據會說話而已。”男人淡漠的說著,隨後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不用勞煩靳總,我自己回去。”

“咱們的賬還沒算呢?”

“我跟你之間還有什麽賬?”

靳陽指了指頭上的傷。“你這算是故意傷人吧。”

感受到男人的威脅,薑苒氣憤的上了車。

不過她選擇了後車座,靳陽俊朗的臉朦朧上一層不悅,帶著發泄用力的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