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薑苒消失兩個星期
薑澤宇看他們兩個人的較量,並沒有去幫誰。沈默把靳陽懟的臉都紅了,他心裏那叫一個痛快。
薑澤宇也一直以為沈默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溫柔大少爺,跟靳陽這麽較量之後,對他有了重新的認識。
把薑苒托付給他沒錯了。
“怎麽不說話了?”沈默平靜且諷刺道,“不說話就算了,知道自己沒臉了,就趕緊滾出我家。”
“該滾的人是你。”靳陽油鹽不進,繼續找人。
終於在一個房間裏找到了薑苒,她蓋著被子,睡的很舒服,靳陽握緊的拳頭,指甲恨不得掐出血來,在沈默的家,就睡的那麽心安?
他掀開被子,看到躺在**的人不是薑苒,他心裏猛的一咯噔,瞪大著眼睛看著,被驚醒的木婉欣。
“怎麽是你?薑苒呢?”
木婉欣慵懶的揉著眼睛,睜開眼睛就看到三個男人闖了進來,說不恐慌是假的。
“我…我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一起睡的。”木婉欣在**找了找,**除了她沒有別人了,“苒苒呢,苒苒你去哪了?”
薑苒不見了,她不見了?
靳陽腦子裏不斷的重複著這個問題。
她從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瞬間,薑苒就像被他抓緊的風箏線,突然斷了,他的心也跟著裂開了縫隙。
靳陽臉上瞬息萬變,反應過來,他用力的抓住木婉欣的肩膀,犀利的眸子似乎要在她身上挖出血來,“別在我麵前裝了,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兒,快告訴我。”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兩個人是一起睡的,我真的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跑了。”木婉欣被他的眼神嚇哭了,連忙躲到了沈默身後,“沈默,你快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苒苒什麽時候跑的。”
沈默側頭安慰木婉欣,“你別害怕,有我在,他不能拿你怎麽樣?”
“沈默!”靳陽在震怒,兩眼充斥著血光,“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薑苒突然不見,他也意外。
明明沒有聽到動靜,她什麽時候跑的呢。
“我要是想藏,你以為你能找到這裏!是你把她逼跑的,你有什麽臉質問我。”
兩人爭論的同時,並沒有注意到薑澤宇的驚愕。
薑苒怎麽跑了?他明明派那麽多人看著,她怎麽跑的?
他跑出沈家,趕緊找林子。
“沈家還有沒有其他人出來?”
林子馬上搖頭,“我們的人一直都看著呢,大小姐並沒有出來。”他又忽然想到了什麽,“對了,那個木婉欣來了一會兒的功夫,又走了,那會兒你休息了,我就沒告訴你。”
“廢物,薑苒偽裝成了木婉欣的樣子跑了,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我追。”薑澤宇一腳踹向林子,憤怒道。
林子這才明白過來,他們那麽多人竟然被大小姐給騙了。大小姐太聰明了吧,計劃的毫無痕跡。
靳陽和薑澤宇都去找人了,隻有沈默渾渾噩噩的站在原地,像丟了魂一樣。
“她不信我…嗬…”眼裏的痛苦再也無法忍耐,一點點的吞噬著他,“苒苒,我的要求就那麽簡單而已,你為什麽還要跑?”
木婉欣早已經被她們幾個人嚇的躲在廁所裏哭,一邊哭,一邊給薑苒發消息。
“苒苒,你到哪了?快跑,別回頭,靳陽還有薑澤宇那個老王八,已經找你了。”
發完消息之後,木婉欣忐忑不安。
苒苒,跑吧。
我知道你的選擇沒錯,跑到一個靳陽找不到地方,讓薑澤宇一輩子都活在恐慌當中。
其實,木婉欣也明白。
靳陽的傷害算不上什麽,薑苒本身就是一個抗壓很強的人,靳陽對她做的種種,對她來說,隻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
薑澤宇才是她內心的惡魔。
從她八歲到現在,她不知道度過了被薑澤宇的折磨的日夜,他的侮辱,他的發泄,他的偏心,直到後來的利用。
哪怕擺脫了薑家,也擺脫不了薑澤宇被安排人生的命運。
靳陽是她見多了黑暗,突然出現的一道曙光而已,哪怕夢碎了,她也會保持著清醒。
五年的光,終究抵不來18年的紮在她身上的刺。
她要逃,不顧一切的跑。
她不要再承受這兩個人給她帶來的精神折磨。
……
低調的賓利在深夜的馬路上,飛馳而過,腳底下的刹車就像是跟命運抗衡,道道光影閃過那張看似平靜的臉龐。
他沒想到薑苒最終還是選擇跑了。
他也明白了,他根本困不住這個聰明的女人,隻想她想,隨時都可以。
靳陽握緊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隱隱發抖,他打開藍牙耳機,聲音帶著一絲怒氣。“機場查了嗎?”
“靳總,薑小姐並沒有出現在機場。火車站,客車站,都沒有薑小姐的影子。”王澤說完,都有點慌張,靳陽越是不說話,越是有種浩劫來臨。
“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女人給我找出來。”
“是,我馬上再加派人手。”
深更半夜的,薑苒跑不多遠的。
而她就是這麽消失了…
消失了兩個星期。
這女人就連逃,都讓人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靳總,老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聽到王澤的聲音,靳陽慢慢的睜開眼睛,烏黑耀眼的眸空洞,寂寞,痛苦,反複攪碎著什麽很複雜。
他遲遲不說話,就這樣失神的盯著窗外發呆。
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父親沒有死,夢到那個女人也回來了,被王澤叫醒的那一刻,還有點不敢接受現實。
“她叫我什麽事?”他嗓音沙啞,對於母親的這個偉大的稱呼,在他的內心已經形成了一種抗拒。
王澤看出他心情不好,但還是說了,“今天要與安蜜小姐的父母見麵,讓你不要遲到。”
“滾…”靳陽手搭在眼睛上,心煩意亂的很,“那個女人呢?”
“在家裏。”王澤反應過來,膽戰心驚道:“還沒有找到。”
靳陽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一根煙,煙掠過了嗓子,總覺得有刺痛感。
淡淡的吐出一口煙霧,薄霧與他深邃俊美的臉擦肩而過。他眼睛盯著某一個地方,平靜無波的一張臉,突然笑了。
兩個星期。
這女人跑了整整兩個星期了,他竟一點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