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醉酒
這個話題似乎有些壓抑，沈希然轉移話題。
“你的行程不是很滿嗎？怎麽這個時候會來健身房？”而且，他滿臉寫著不願意。
一提起這個，鍾思年就有一肚子抱怨。“沈姐姐，我的經紀人她不是人啊。沒完沒了地給我接工作。最氣憤的是，光幹活不讓吃飯。我又不是機器人，我哪裏受得了。誰知道我這麽不爭氣，才偷吃兩次，就胖了。”
“所以，你經紀人就把你丟到這裏來減肥了？”在普通人眼裏，鍾思年是瘦的，但是要想上鏡好看，就要更瘦。
所以，別看明星在鏡頭裏多光鮮亮麗，他們背後的努力與付出，普通人沒幾個能受得了的。
“本來我打算進來裝裝樣子就走的。結果就碰到了沈姐姐。”鍾思年湊上前一些，笑得一臉神秘，“說起來，沈姐姐上次的救命之恩我還沒報答。今天難得有緣，要不然我請沈姐姐吃頓飯？”
“你不怕你經紀人了？”沈希然休息好了，拿著東西站起身，“改天吧，今天我還有事。”
早上她拜托王老師給她約了一個心理醫生，這會快到時間了。離開健身房直接去了醫院。
王老師給她找的這個心理醫生，據說是帝都很有名的專家。據說他今年的工作都排到下半年了。王老師能約到他，應該找了不少關係。
周醫生是個專業心理醫生，她來之前，他已經拿到了她所有的資料，也仔細研究過了。開始治療後，周醫生並沒有用任何專業手段，而是單純地和她聊天。一個小時後，周醫生給出結果。
“心病還需心藥醫。”
她的心病是凶手，周醫生的意思是，隻有抓到凶手，她才能徹底擺脫噩夢嗎？
這天夜裏，沈希然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臨近十二點，秦憬淮回來了。沈希然翻了個身打算繼續醞釀睡意。
咣當一聲，什麽東西掉在地上，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沈希然做起來，仔細聽外麵的動靜。可是過了好一會，外麵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秦憬淮不是回來了嗎？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希然穿上鞋子去了外麵。客廳隻開了一盞落地燈，光線很暗，根本看不清客廳的全貌。沈希然想要去開燈，沒走幾步，被什麽東西擋住。低頭仔細去看。就看到秦憬淮坐在地上，此時正抬頭在看她。
“秦憬淮，你怎麽坐在地上。”沈希然去扶他，刺鼻的酒味讓沈希然倒退兩步，“你喝酒了？”
秦憬淮不喜歡喝酒，就算應酬，也是點到為止。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會喝這麽多的酒？
沈希然把他扶到沙發上，又倒了蜂蜜水給他喝下，“我扶你回屋去睡。”
沈希然放下杯子，去拽他的胳膊，秦憬淮卻躲開了。
“你不是想走嗎？你走吧。”秦憬淮像個鬧別扭的小孩，別扭地躲開她的觸碰。“反正來來回回，才是人生常態。我早就習慣了。”
此時的秦憬淮，少了精致，少了一本正經，少了國民偶像，影帝頭銜。他就隻是一個會耍小孩子脾氣，會不高興的普通人。
沈希然有些不習慣，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客廳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夜涼如水，寂靜得讓人害怕。
不知道過去多久，秦憬淮傻嗬嗬笑了起來。撐著沙發，跌跌撞撞站起身，逼近沈希然，惱羞成怒地低吼道，“小沒良心的……你就是那個小沒良心的……”
秦憬淮折騰了大半夜，等他徹底睡著，窗外天色微微亮起。沈希然毫無睡意，站在窗口，看著朝陽一點點升起，新的一天如約而至。
酗酒的後果是頭疼欲裂。秦憬淮黑著臉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蜂蜜水。遲遲不肯喝。
沈希然把屋子收拾好，見他還沒把蜂蜜水喝了，過來催促，“不是頭疼嗎？喝了蜂蜜水，頭疼會好一些。”
“你沒接到通知嗎？夢想有你的第一場錄製規則做了改動。你之前準備的應該都用不上了。”秦憬淮見她一個上午都在客廳折騰，好心提醒。
沈希然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聞言，趕緊拿出手機查看。
“為什麽突然改變規則？隻有兩天的時間了。重新學歌曲，舞蹈，時間根本不夠用。”
節目組是故意整她們吧。沈希然也顧不上秦憬淮有沒有不舒服了，把打掃工具都收拾起來，趕緊去了二樓。
秦憬淮難得看她慌裏慌張的模樣，心情突然好轉不少，喝了蜂蜜水，晃悠悠去了二樓。
沈希然正在挑選參賽歌曲。根本沒有注意秦憬淮進來。
秦憬淮見她大海撈針一樣挑選曲目，搖著頭扯過凳子，“我可是夢想有你的發起人。知道的內幕肯定比你多，你就不想問問，節目組為什麽突然改變規則？”
“我剛才已經問過了。你沒說話，我已經和你默認也不清楚。”沈希然沒時間和他鬥嘴。一目十行，快速翻著感興趣的曲目。
秦憬淮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滿意，用力扯過她的凳子，讓沈希然和她麵對麵坐好。
“節目組臨時替換了一位導師。”
在節目錄製之前，更換節目嘉賓的事情，算是業內默認的事情。可是節目組已經開過新聞發布會，在大家都接受導師陣容後，節目組突然更換導師，可不是什麽明智之選。
“換的是誰？”
不過，這些和沈希然沒關係，她的目的是冠軍。誰當導師，節目規則怎麽定。都不歸她管，她也無力左右什麽。所以不如做好自己的事情。至於其他的，她選擇適應。
“肖牧野。”
“預料之中。五個導師，他的熱度最低。雖然實力最好，可他的時代已經過去。節目組與其花錢捧一個不會再翻紅的人，不如花錢請一個自帶熱度，增加話題的人。歸根結底，選秀選的是藝人，做的是資本。互惠互利。誰認真，誰才是輸家。”
沈希然突然想到了要表演的歌曲。那是小時候，媽媽最喜歡哼的一首歌。
“夢裏水鄉。”
“顧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