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臥薪嚐膽

馬銳和老羅喝了一頓悶酒回來,剛一進宿舍,二餅就悄悄告訴馬銳說,王牆想要孤立馬銳,讓大夥兒跟他幹。

聽了這話之後,馬銳隻是笑了笑。

“嗬嗬,王牆說的對啊,現在王組長的背後有靠山了,王濺是王牆的堂哥,以後你們也注意點,不能跟我太近乎了,你們就要孤立我才能保全自己啊!”

在場的幾個人以為馬銳說的是氣話,老喵和蔫兒驢立刻掐滅了煙站起來。

老喵說:“馬隊長,你可別誤會,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嗬嗬,我明白我明白,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你們鬥不過王牆和王濺,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要跟他混,聽他的話,不用顧及我的感受。”

“馬隊長,我們真不是那個意思……”蔫兒驢也擠出了一句話。

“我明白馬隊長的意思了,”阿東從**跳下來,他對大家說:“你們就要聽馬隊長的,不要在往前麵前搞小動作,最好讓王牆以為你們都在孤立馬隊長,這樣,我們的敵人就能鬆懈,以後也不會找馬隊長的麻煩了,等他們有把柄落在我們手中的時候,我們再狠狠的出手弄死他們,這就是計策啊!”

馬銳並沒有肯定阿東的話,他隻是笑著不置可否的拍了拍手說:“阿東啊,小說沒少看,很好很好,繼續看吧!”

“馬哥,咱們以後該怎麽幹,你給句話行麽?!”二餅依舊憂心忡忡的問。

馬銳沒回答,而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哎,困了困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先睡了。”

說完,他就躺在**要睡覺了。

沒幾分鍾,馬銳真的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馬隊長這心可真大啊?”老喵低聲說了一句。

“唉……”二餅跟著長長的歎了口氣。

馬銳真的睡著了麽?

當然沒有!

他是在故意裝睡,雖然眼睛閉著,但心裏卻跟明鏡一樣清晰。

他在想著心事……

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馬銳本來是不想再對王牆怎麽樣的,本想著放他這個小癟三一馬算了。

然而,王牆這個不知死活的傻叉幾次三番的挑釁自己,現在又冒出了個堂兄王濺,兄弟倆一起作死。

王濺這個家夥長什麽樣,雖然馬銳還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這家夥顯然比王牆那傻叉更可恨!

要說王牆隻不過是一隻癩蛤蟆惡心人而已,而王濺卻直接耽誤了馬銳的前程,讓自己與巡警隊大隊長的位置失之交臂,成了阻礙他實現偉大理想的絆腳石。

那麽怎麽辦呢?

自然是將絆腳石狠狠的踢開了!

但是眼下,距離自己最近的不是王濺,依舊是王牆。

王牆是王濺的眼線,如果不先除掉這個眼線,那麽馬銳在聯防隊裏無論幹什麽都不放心,就好像後背條狗在盯著自己。

本來馬銳並沒有把王牆這個傻叉放在眼裏,他以為嚇唬嚇唬也就可以了,起碼留他一條狗命。

可是這個王牆也特麽的太能作了!

不作不死!

沒錯,馬銳對於王牆已經起了殺心!

或許有人會問,馬銳敢殺人麽?!

如果馬銳處於之前的那個世界,他作為一名執法人員,當然絕對不可能這麽做,那是知法犯法,他甚至都不會產生這種想法。

但是,這裏可是廢土世界!

在這廢土之上,即便是避難堡壘內部,各種法律規則依舊十分的不嚴謹。

想要在這亂世之中確立新的秩序,那麽必須要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而且,馬銳在流民區裏生活了三年時間。

流民區,那地方是一種無法想象和形容的惡劣環境,死在馬銳手裏的壞人絕對不隻一兩個。

現在的馬銳,他還有什麽不敢的!

但話又說回來,在警務處內,明目張膽的除掉王牆肯定不行,如果學楊辣那種打悶棍打黑槍的方法更是不可取,那麽該怎麽辦呢?

馬銳必須要先忍住這口氣,他要等待一個穩妥的機會……

……

這一夜沉沉睡去,第二天天亮。

從今天起,馬銳似乎是開啟了臥薪嚐膽狀態,老實的就像是一隻鵪鶉一樣。

即便王牆用難聽的言語不斷的故意挑釁,馬銳都隻是笑而不答,顯得一副唯唯諾諾的慫包樣子。

這麽一來,王牆再想找馬銳的把柄給王濺打小報告也沒辦法了,因為他什麽都找不到,馬銳也不可能再讓他們抓到什麽把柄。

馬銳心裏也很清楚,不隻是王牆,即便是他堂哥王濺,想整自己也隻會是使用一些辦公室陰謀,他們絕對沒膽子敢使出殺招。

就這麽,連續過去了一個星期,警務處都沒有什麽值得一提的案子。

或許有,也許王濺那邊沒敢接手,所以整個聯防隊幾乎成了棋牌室,依舊和馬銳剛來的時候一樣,搞得整個負一層都烏煙瘴氣的。

在這期間,楊辣找馬銳聊過幾次。

楊辣這人是個急性子,他摩拳擦掌的說,幹脆找一夥兒人揍王濺一頓,馬銳依舊笑而不答。

後來,楊辣直接都泄氣了,以為馬銳不如以前爺們兒了,被人整了一次陽剛之氣都被整沒了,人恐怕是徹底慫了。

也許,楊辣感覺現在的馬銳太軟蛋,太沒勁了,後來楊辣也就不怎麽來聯防隊找馬銳聊天了。

這段時間,對於馬銳來說,過得很輕鬆。

周末的時候,馬銳依舊會去寄宿學校把小兵接出來去外麵吃好吃的。

看到小兵可以在學校裏健康的成長,馬銳受多大委屈也感覺很欣慰。

然而……

平靜隻是相對的,當然是不可能永遠平靜下去的!

就在半個月之後的一天夜裏,在麻油街上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楊辣準備行動了。

在這條街上,有一家名為“嫩蘿卜”的居酒屋,是東洋人開的。

居酒屋的一個單間裏,死了一個人,死狀離奇。

居酒屋的老板隻是個生意人,發現客人突然死了,立刻來警務處報了案。

隨即,大背頭楊辣大隊長帶著幾個夥計前往案發地點……

到了之後,他先是問了在場幾個人的口供,沒想到,不問不要緊,一問還真問出了不少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