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走程序還是直接睡?
傅心睡了整整24個小時。
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封雲珩家裏的沙發上,旁邊,站著一個眼熟的女人,她正端起一盆水,唰的澆在了他的身上!
時言看他就快醒了,特意端了水過來,潑了他一身,她這才哈哈大笑:“活該!”
“是你?!”傅心也認出她來了,眉頭一皺,“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照顧你的。”時言拍拍身上濺到的水滴,走到玄關換了鞋子,拿上包包就要離開,“現在我的任務完成啦,拜拜~”
其實一開始“沈煙”說讓她過來幫忙照顧傅心,她是拒絕的。他們倆在酒吧打架都進了局子,這仇她一直都沒忘。所以時言過來照顧傅心是假,找機會報複才是正經的。
現在潑了傅心一盆的水,時言大仇已報,就要離開,這傅心能同意?他比時言高出來一頭,可是她力氣大,一時半刻傅心也很覬覦,不敢跟她硬動手。
他思考了幾秒,換了副嘴臉,叫她:“姐姐,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你閨蜜跟我閨蜜是兩口子,咱倆也算朋友,不能一見麵就掐嘛。”
時言眯起眼問他:“所以?”
“這樣,我請你吃頓飯,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這麽一說,時言就有種無事獻殷勤的感覺。見她猶豫,傅心又補充:“吃什麽你隨便挑。”
“好吧。”時言敢答應跟他吃飯,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害怕。傅心這樣的弱雞,她一手能拎起來倆。
“那你等我兩分鍾哦,我換衣服,很快的……”傅心說著就跑上樓,他對封雲珩的家裏輕車熟路,在他的衣櫃裏麵翻衣服也很迅速。
五分鍾後,傅心下樓,一邊整理襯衫一邊接電話:“你過來幹什麽?這是人家的家裏,你別來添亂了……你到了?”
叮咚——
似乎為了配合傅心,門鈴響了。
正在低頭看手機的時言,漫不經心的抬頭,她並沒有去開門的打算。
傅心走到門口,才拉開門,一個粉色的團子就躥了進來,以迅雷之勢抱住了他:“親愛的,想死我了嗚嗚嗚……”
客廳的時言:“……”
這是二次元女生才會的賣萌方式嗎?
粉色團子是傅心的現任女友,艾沫沫,昨天傅心醉酒,微信一直聯係不上,她找了他一整宿,才知道他在這裏。
誰想得到房間裏居然還有一個女人?
艾沫沫神情迷茫,看了看襯衫扣子都還沒扣好的傅心,又瞧了瞧沙發上坐著、一臉從容的時言,她捂住嘴尖叫:“你個渣男,你又約P!”
時言站起來,麵無表情:“大姐,我就是個路人。”
“大姐……”艾沫沫指了指她,發現這女人手臂看著很強壯,她溜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她跑到傅心麵前,一副柔弱小白兔的模樣:“心哥哥,我昨天找了你好久,他們說你拿了酒從家裏走,我好擔心……”
“乖。”傅心伸手,摸摸她的頭,溫柔的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她……”艾沫沫指了指時言。
傅心看向時言,一雙桃花眼深不見底,他勾唇一笑,聲音性感至極:“這,是我新交的女友。”
“你!”艾沫沫咬住嘴唇,快哭了:“你不是說每個女朋友都可以交往一個月嗎?我還不到,你怎麽就……”
原本隻想吃瓜的時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個女生居然能這麽嗲?簡直是嗲天嗲地嗲空氣。她走過來,在氣勢上就把艾沫沫壓倒了。
時言掃了眼傅心,又看了看小蘿莉,她心裏歎氣,挽起傅心的手臂,在他詫異的目光裏,她很配合的對艾沫沫說:“你聽好,你提前被解雇了,他現在是我的男人。”
“你們……”艾沫沫求助的目光望向傅心,似乎在等待他能跟自己解釋,傅心臉上的表情很寡淡,艾沫沫哭哭啼啼的跑掉了。
時言鬆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嫌棄。
傅心說:“剛才謝謝你,我早就想甩了這個粘人精。”
時言神情漠然:“請我吃飯。”
“……好。”
樓下。
艾沫沫哭著跑進自己的小車裏,拿出手機就給她的閨蜜發了微信:【安琪,他果然在外麵有狗了!】
【透,我對他哪裏不好了?那女人虎背熊腰醜的一匹,傅心是不是眼睛壞掉了?】
【你快給我想想辦法,我真的好愛傅心,沒有他我會死掉的……】
*
辦完轉院手續,沈煙扶著一瘸一拐的封雲珩,去了停車場。
這邊區醫院的醫療條件尚可,隻是封雲珩住不慣這裏的病房,必須要回家去,還要他的私人醫生上門,每天寸步不離的照顧他。
沈煙說:“用不用我去高價聘請白月光,給你當私人保姆?”
“她才不是保姆。”封雲珩糾正她的話:“還有,別整天一口一個白月光的,這不是跟你這黑月光成對比了麽。”
沈煙聞言,臉色沒什麽變化,她甚至還笑了:“什麽黑的白的,我才不要給你當月光呢。”
封雲珩停了停,忽然正色的問她:“沈煙,你恨我麽。”
“恨過。然後我釋懷了。”
仿佛感應到了沈煙接下來還會有話說,他突然有了一絲緊張。
沈煙淡淡的開口:“等我們把身體換回來,就該過各自的生活了,你跟誰在一起我管不到,我的生活也會重新開始。”
兩個人難得會有這麽平靜交談的時刻,沈煙覺得氣氛怪怪的,尤其是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後,封雲珩的表情都變了。
但轉眼,他的臉上還是剛才那副模樣,似乎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但願,是她看錯了吧。
上車以後走了一段時間,封雲珩發現這並不是回自己家的路。他問沈煙:“我們去哪裏?”
“回、我、家。”沈煙沒有看他,一字一頓的說。
“我不想去。”
“你不想也沒用。”沈煙還是沒看他,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她的聲音有些冷漠。
“你染說了,晚上要讓我去陪她。我找盡了借口她都不信,我隻能先帶你回家了。其實我無所謂的,要不我犧牲一下,替你睡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