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舔狗不得house

文件夾砸在手上的聲音十分清脆,沈煙聽著都疼。

白欣染的眼裏,頓時就蓄起了淚花,這是生理上的反應,她不想哭,可實在是太痛了。

傅心知道自己闖了禍,馬上從桌上跳下來,衝過來關心的拉住白欣染的小手,“染嫂,你沒事吧?”

沈煙眯眼提醒他:“爪子。”

他立刻給鹹豬手拿開,嘿然一笑:“害,珩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染嫂也不生我的氣,你就原諒我唄。”

“給你嫂子道歉。”沈煙抓住他的胳膊,不讓他打馬虎蒙混過關。

傅心是個傲嬌的性子,要麵子得很,又不喜歡給女人低頭,不過平日裏封雲珩雖然對他嚴苛,卻也像他的哥哥一般。若非是將他當成好兄弟,誰會管他?

礙於封雲珩的麵子,傅心隻好跟白欣染道了歉。

白欣染心裏早就給這貨罵了個狗血淋頭,嘴上卻笑著嗔道:“我倒是沒事,你這幼稚鬼,以後當心找不到媳婦兒。”

“我找不到媳婦兒,有我珩哥哥安排我呀。”傅心把沈煙扯到一邊,突然換了個嚴肅臉。

“我的好哥哥,不是說給我找藝人麽?要求我都微信發給你了,沒動靜了?”

沈煙的確是收到了一個人在微信上說要女藝人,還必須得是素人,生麵孔,要求必須得身高170以上。

封雲珩給那人的備注是:卑鄙無恥負心漢。

她真的沒想到,那人就是傅心。還以為是哪來的不認識的野雞,她就沒搭理。

“封雲珩,你有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啊!!”

沈煙就半分鍾沒理他,這貨就著急了,一直搖晃著她的身子。沈煙扶額。真是有夠玻璃心的。

怪不得以前就覺得,封雲珩跟傅心在一塊廝混,就跟哄孩子似的。

現在輪到她來哄這個巨嬰了。

沈煙伸手,無情的擋住傅心貼過來的大臉,沉聲:“行了別鬧,最近要開新的樓盤,我這邊也忙。等我忙完,馬上就給你安排。”

“可我著急啊……”

“急也沒用。”

沈煙一心想躲開這小祖宗,一邊跟他說話,倆人一邊就離開了白欣染的辦公室,完全把她給忘了。

白欣染咬住了嘴唇,微微眯起了眼睛。

另外一邊,沈煙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把傅心給甩開,她直接在茶水間,給封雲珩堵在了那裏。

“做什麽。”封雲珩左右張望,確認沒人才放心,對她這行為很不滿:“不是說好了,在公司我們保持距離嗎?”

沈煙把傅心的事給他說了,然後抱胸冷笑:“這事兒我可不管,我上哪給他找人去?”

“一般來說,從公司內部挑選幾個合適的,給他送去試鏡就行。至於能不能留下,就不是我們能掌控的。”封雲珩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說出來這些話的。

沈煙笑了,“看來你沒少忽悠他啊。”她拍拍他的肩膀,笑容就變得詭異起來。“那這樣,你也算一個,到時候給你報名。”

封雲珩:“……”

*

夜色迷人。

白欣染陪著傅然去參加了一場化裝舞會,他提前離開,她送他到門口,難得對他的事有興趣,主動詢問他:“回去這麽早,是跟佳人有約了?”

話落,她的眼前突然落下一道陰影。

傅然用力摟住她的腰,俊美的五官仿佛覆了層冰霜,他勾唇妖孽一笑,“寶,我要約的佳人永遠隻有你。”

“放開。”白欣染用力推他,並不像在欲擒故縱的樣子。他們現在都把麵具摘掉了,她怕被熟人看到。畢竟一場上流的舞會,鬼知道有多少認識的人。

知道她心裏在顧忌什麽,傅然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但也沒有鬆開她。

他緩緩低下頭,目光幽深,“今晚跟我回家好麽。”

“你神經啊。”白欣染想從他懷裏逃出來,還以為他不會放過自己,想不到她稍一用力就掙脫開了。

後退了兩步,她看著傅然,冷冷的開口:“你再動手動腳的,我就生氣了。”

傅然舔了舔嘴角,嗤笑:“我一個舔狗有什麽資格對大小姐動手動腳的?”

“你知道就好。”白欣染抿了抿唇,抬起頭,語氣有些陰狠:“與其你整天想著怎樣討好我,倒不如想辦法除掉沈煙那個眼中釘。隻要她從我的世界消失,我就會很開心。”

“好。”良久,傅然應了她的話,開著他那輛黑色炫酷的跑車離開。

傅家別墅。

傅然把車鑰匙扔給管家,讓他去泊車,他一言未發陰沉個臉上了樓。

他每天都要被白欣染拒絕八百次。

有時候就想不明白,為什麽她會看上封雲珩那個已婚的男人?嗬,還是為了利益商業聯姻,有什麽好的?

為了那個女人,他什麽都願意做,卻連一點好臉兒都換不回來。

傅然很鬱悶的扯了扯領帶,到了書房門口,發現外麵有一雙運動鞋。

這鞋子是私人訂製的,全球可能也就兩雙,而傅家喜歡收藏限量版的人,隻有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傅然皺著眉頭推門而入,果然發現傅心在這裏。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傅心把他的書房給弄成了一副見鬼的樣子——天花板的彩色拉花,一閃一閃的落地燈,還有滿地的氣球、房間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雙層蛋糕。

上麵點燃的蠟燭,應著中間的“32”的數字。

傅然一愣。

他竟然都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Surprise!”

突然,傅心從窗簾後麵蹦出來,他手裏還抱著個巨型心形氣球,上麵寫著“生日快樂”,他也大聲歡呼:“祝哥哥生日快樂!”

“誰允許你進我書房的?”半晌,傅然不悅的把撲過來的傅心踢開,走到蛋糕前,用力踹了兩腳,放著蛋糕的小車頓時垮掉,蛋糕碎了一地。

然後傅然黑著臉,把屋裏的拉花、彩帶、全部都給扯掉,扔到地上,用力的踩了幾下,他指著傅心,冷眉冷眼,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過很多次,我的東西不允許你隨便亂動。”

“哥……”

“不準叫我哥。”傅然看傅心,像是看著自己的仇人,“馬上滾出去,否則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