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很奇怪?
孟涵雅上前,端正的行了一禮:“老夫人,那邊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此事與念之無關,皆是念之院子中的一個下人,自己偷了東西去變賣,念之對此事並不知情。”
天知道,孟涵雅將這一番話說出來的時候,是有多麽不甘心。
坐在一旁的君之瑤也是有些失望,她本以為君宛絲這樣的一個局,怎麽也是讓君念之逃不出去了,可是偏偏卻沒有傷及君念之一絲一毫。
老夫人一言不發,隻是坐著,似乎在想著什麽。
正當所有人都在等著君老夫人發話的時候,君念之卻是直直的跪在了君老夫人的麵前。
“老夫人,此事發生,雖然我並不知情。但是狗兒說出來,卻始終是我院子中的人,孫兒管教下人不嚴,才鬧出這樣的醜事。孫女鬥膽,希望老夫人能夠恩準,封院。”
“封院?”君老夫人微抬了眉眼:“你知道封院代表著什麽嗎?”
封院一事,一般在權貴家族之中,是對於府中親信最為極端的處罰之一。和後宮中的禁足一般,沒有得到允許,將永遠被關在自己的院子中,一步不得出。
所有人都驚愕的瞧著君念之,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麽會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孫兒自然知道,隻是……”君念之逝去了眼角溢出來的一絲眼淚:“孫兒自己隻是一次出來院子,想要為老夫人慶賀,便鬧出這種事情來,那便是孫女的不是了。若是讓姐妹之間生了嫌隙,更是心中愧疚,想來封院之後,孫兒便再與府中之事沒有任何關係,也能讓府中平安順遂,少了紛爭。”
老夫人聽完,卻是心中有所感觸,麵上的表情雖然如常,卻是把話頭放給了孟涵雅。
“雅兒,你覺得意下如何?”
孟涵雅心頭一驚,她自然是想順著君念之的話將事情說下去的,隻是在這時候若,順水推舟,難保不會有人說她存心偏袒君宛絲。
而且……她已經隱隱約約的能夠感覺到君老夫人是有些發怒了,雖然從老夫人的話語間聽不出來什麽異樣,但是在老夫人身邊服侍了那麽長時間,一點細微的動作,也夠她去判斷出老夫人的心思了。
想了一下,孟涵雅將一旁跪著的君念之扶起了身:“傻孩子,既然是沒有做過的事情,又怎麽能封你的院子,本就無錯不能讓外人覺得你像是做錯了事情一般。”
說罷,轉過身,看向了在後麵跪著,心中五味雜陳的君宛絲。
“真正做錯事情的是宛絲,也是應當罰宛絲的。”
“母親。”
“住嘴。”孟涵雅直接打斷了君宛絲求饒的聲音:“你可知,你錯在了何處?”
君宛絲有所不甘心,但是現下的情況,自然是先服軟才能有好的出路,她也不是傻子。
“女兒錯了,女兒不應該沒有調查清楚事情,就攀指二姐,讓二姐平白受了冤屈,是女兒錯了。”
“你既然知錯,那麽便罰你,在宗祠禁閉半月,罰抄心經,以明心靜氣。至於白茉……小姐的事情交給你做,沒有起到看管好小姐財務之事,罰去三個月銀錢,再打二十板子。”
說罷,也是轉過身問著老夫人:“母親,兒媳這般懲戒,可行嗎?”
“既然你已有打算,那麽就順著你的來,隻是我這個老婆子也有些話要說一下。”
孟涵雅趕忙道:“老夫人,請說。”
“如今念之月供是多少?”
“念之每月的月錢是二十十兩白銀。”
“嗬,這也難怪了。”君老夫人不動神色著:“念之是府中堂堂的二小姐,每月隻有二十兩銀錢,除開打賞給下人的,手上一個月下來有沒有十兩銀子都難說了,也難怪會讓人覺得她會去行了偷盜之事。”
“這……”孟涵雅麵上微微發紅:“府中小姐的月錢,皆是有定數的,並非兒媳有所偏頗。”
“是,老身無怪你的意思。所以老身說一嘴,給念之每個月月錢漲到八十兩,可有問題?”
她沒有點明的一點更是,君之瑤和君宛絲,君新竹皆是有背後母家在的,就算君宛絲的母親隻是一個姨娘,也是有所中饋的。
而君念之母親卻已經早亡,沒有任何依靠。
每個月月錢發放的時候,孟涵雅就應該考慮到這些事情,偏偏沒有思慮到,君老夫人也沒有想要去深究孟涵雅失職的想法。
既然現在有這麽一個契機,那麽她自然是順水推舟了。
孟涵雅隻是遲鈍了一下,便也很快的答上了話:“是,兒媳今日便和管家吩咐,把念之的月錢提到八十兩一個月。”
君老夫人點了點頭:“那麽還有第二個事情,宛絲還沒有給念之賠禮道歉,既然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裏,那麽便讓宛絲給念之敬茶道歉吧。”
“老夫人!!!”
君宛絲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怎麽可以,君念之這樣一個卑賤之人,又憑什麽值得自己敬茶道歉。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君宛絲看了一眼老夫人,雖然還是和藹的笑著,但是唇角的那一絲笑意已經是有些冷意了。
孟涵雅也給君宛絲使著眼色,讓她不要意氣用事,若是一心惹怒了老夫人,那麽就算孟涵雅一心要保君宛絲,也不容易了。
腦海中人神交戰一番,終究是不甘道:“孫女不敢,自然是定當遵從祖母的意思辦。”
終究是沒有將事情鬧得更難看了,下人很快的便是端著茶上來了,遞在了君宛絲的麵前。
那一杯茶,就像是在打君宛絲的臉,君宛絲不想接,可現在卻不能不接。
端過那一杯茶,氣的手發抖,茶碗都有些晃**。
君宛絲緩緩的跪下,一口牙似乎都像是要咬碎了似的開口。
“二姐,妹妹委實不該沒了證據,便平白誣告了姐姐,還請姐姐能夠原諒我。”
那委屈的模樣,眼角都因著淚水都染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蒙了天大的委屈了。
“傻妹妹,我怎麽會怪你呢?我扶了你起來吧。”
說著起身,走到君宛絲身邊,貼的極近,兩人模樣看起來和睦極了。
君念之卻是壓低了聲音,用著隻有她們兩個人的聲音,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很意外你明明指示了狗兒做了一切,為什麽一切都沒有按照你所預期的去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