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喜不驚喜？
“那倒不是，天賦什麽的，其實都不重要……”
韓進連忙搖頭，開玩笑，自己現在卡著係統任務呢，隻要是個人他都收，天賦算什麽？
隻是，這句話到紅袖的耳中，儼然又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也等於是再次證實，她之前的種種猜測。
隻有虛假的大宗，才會看重弟的天賦，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優越感。
可換句話說，人家本來就天賦異稟，未來成就跟你宗門有什麽關係？
真正大宗，就應該是眼前人這樣，有教無類，點石成金！
“既然這樣，那你先回去跟家裏告個別，收拾收拾行囊，後天這個時間，在西城門集合。”
既然對方願意，韓進哪有什麽拒絕的道理。
“好的，謝謝宗門栽培！”
紅袖說完，哼著歡快的小曲離開。
“我去，這也行？”
楚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這副皮囊的價值。
韓進一時間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自從碰上陳青雲開始，他遇上的人似乎都不怎麽正常。
現在宗門的這兩個“肱股”就不用說了，怎麽連招收個弟子都是這樣？
自己刻意把原來世界那套領先的忽悠人技術搬來，甚至都發明出傳單這種東西，結果一點用沒有。
看著自己幾個吵架，然後上趕著要拜入宗門……
沒過多久，韓進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問題所在，既然飽和式的營銷沒用，那不如來一場饑餓營銷？
“老楚，去把老陳拉回來吧，別讓他丟人現眼了。”
韓進看了眼街上揮舞著傳單吆喝的陳青雲，實在沒眼看。
“嗯。”
楚絕黑著臉點點頭，他倒是不想聽這個宗主多說什麽，主要是丟不起這個人。
片刻之後，楚絕領著滿頭大汗的陳青雲，回到了茶館這邊。
“宗主，你又有什麽新想法嗎？大家都別閑著啊，有心複興宗門是好事，來，我們把這些傳單分一分……”
韓進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隨即瞥了眼傳單，淡然道：“燒了吧！”
“燒，燒了？”
陳青雲一聽頓時間炸毛。
這些傳單，可是把宗門的大門都給典當出去，才弄來的，事關複興大業，現在說燒就燒？
韓進一時間有些無奈，“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隻是換個思路而已。”
“哦……”
聽他這麽說，陳青雲才把架在對方脖子上的刀給放下。
“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太過熱情，反而給人起疑，畢竟拜入宗門、修道證法，是件大事情，誰會這麽草率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韓進開口分析道。
“那宗主的意思是……”
“我們越冷漠，對方反而越覺得我們厲害，會上趕著前來的！”
陳青雲一聽，苦著臉道，“可是，在你擔任宗主之前，青雲宗已經高冷了三百年，然後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情況不一樣，就不要相提並論了好吧！”韓進翻了個白眼，隨即又道，“所以，我們要把青雲宗的牌麵給打出去，如此這般……”
說話間，兩人附耳上前，靜靜地聽著韓進的話。
“髒……額，高，宗主這招真是高明。”陳青雲脫口而出。
楚絕聽後黑著臉道，“這不是欺騙嗎？我生平光明磊落，做不來這種事情。”
對於這個家夥的性格，韓進也已經摸透，一個豪門出來的少爺，各個方麵都是頂尖，隻是缺少社會的毒打，還好是落在了自己手裏，否則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苦難呢。
聽他這麽說，韓進也不勉強，於是笑道，“楚長老，沒人讓你說謊，但是這個招生的負責人還是要你來做。”
“這不還是……”
韓進打斷他的話，淡然道，“到時候有人詢問，你可以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們。”
“嗯？”
一時間，誰也搞不清楚，他這葫蘆裏究竟在買什麽藥。
“唉，你們聽說了嗎？青雲仙門招生了。”
“哪個青雲仙門，沒聽說過啊？”
“嗬嗬，正是因為沒聽說過，才更覺得這個宗門可怕，這樣避世不出的隱世宗門，都是不是品級可以衡量的！”
“據說，他們隻收二十個人，這個消息我隻跟你一個人說……”
黃槐城很大，但是一個消息的傳播，在這座城裏麵根本不需要多長時間。
半天的時間，消息便在整個黃槐城瘋狂傳播，而且愈演愈烈。
這樣一來，倒是苦了負責招人的楚絕。
看到數以百計的谘詢、報名人士，楚絕即恨韓進的心髒手黑，也煩這些人的愚蠢。
“閉嘴，都聽我說！”楚絕黑著臉，突然間爆發，“諸位，都回去吧，這個青雲仙門就是一場騙局，沒有前途的！”
……
沉默，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很久之後，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原來是場騙局，白忙一場。”
“走了走了，都散了吧，被人當成是傻子耍！”
……
看著眾人散去，楚絕如釋重負，這可是韓進允許的，招不到人也不能怪自己！
可是，另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半個時辰之後，陸陸續續又有人來了。
其中還有幾張熟悉的麵孔，儼然就是聽到自己說是騙局之後，吵得最凶的那幾個。
悄悄折返的這些人，都是“聰敏人”，想得要比其他人多。
哪有騙子會主動承認，自己是騙子的？
一定是這青雲宗隻想低調招生，沒想到酒香不怕巷子深，引來這麽多人，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再者說，剛才那話，應該就是青雲宗的第一道考驗，如果對宗門這點信心都沒有，別人說是騙子，你就相信了，宗門培養你的價值何在？
看著回返的這些人，楚絕有些無奈，他好像說再多也沒用，隻能一個個給人登記。
韓進與陳青雲在旁看著，簡直都要樂傻了，現在不僅二十個招收二十個弟子完全沒問題，甚至可以挑挑揀揀。
比如說，那兩位七十多歲、相互攙扶著顫顫巍巍來報名的老哥就不能收，這搞不好還得賠對方喪葬費，很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