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本王知情權在哪?

蘇皖心中暗叫不好,她是趁著寒哥哥去宮裏,才偷偷辦的此事,哪想到竟還是被他給知道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了,隻是一個勁的掉眼淚,看起來十分的楚楚可人。

顧霄寒冷著一張臉,挨著夜辰坐下來,凝視著一旁的蘇皖,“蘇皖,你不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若不是看在蘇皖是屬下的妹妹,顧霄寒此刻,未必能心平氣和的與她說話了。說起來還是一段往事,當年一場戰爭,蘇皖的哥哥救了他一命,為此還丟了性命,所以從那以後,顧霄寒就認下了這個義妹,一直養在身邊這麽些年,衣食銀兩從未缺過,也就養成了她清冷任性的性格,並不甚討喜。

蘇皖抽泣著抬眼,“寒哥哥,皖兒就是想請夜辰公子來聽聽曲,哪想到他說是無趣,竟叫來了這麽多的伶人,都是他一人的主意,皖兒也是十分為難。”說完,很應景的,從她眼角又掉落了一滴眼淚,看起來更加我見猶憐了。

顧霄寒悶聲不語,冷眼看著蘇皖片刻,“既與你無關,你就走吧,以後有事沒事,都別再找他了,省的被他帶壞!”話雖沒有半分責備,卻有著明顯的警示之意。

蘇皖點點頭,在丫鬟陪伴下走出了船坊。

如今這船上,就隻剩下他們二人,自始至終也沒有給夜辰反駁的機會,就把一幹人等打發走了,他還覺得委屈的難受呢。

“該你說了。”

夜辰沉著一張臉,沒好氣地說道,“人都走了,我還能說啥,我現在說,你能信嗎?”

“就說說,你是如何拿著五千兩銀子,把本王給轉讓給了蘇皖呢?本王這個當事人,總該有知情權吧!”顧霄寒湊近了她的臉,低聲問。

夜辰被他的舉動,整得有些不自在了,忙往後仰了仰身子,“是蘇皖,逼著我拿錢走人,不然就私下裏處理掉我,你說我除了答應她,還能怎麽辦?”

“你平日裏不是挺囂張的嘛,怎麽這會就被她嚇住了,莫不是貪戀這五千銀兩,還是在你心裏,本王就隻值這五千兩?”顧霄寒攥著了他的手,一絲冷笑得盯著他看。

夜辰從懷裏掏出銀票,摔在了桌上,“錢在這呢,我不要了還不行。”

“霽月靈,你為何總是抓不到重點,本王是在為這點錢生氣嗎?本王是生氣你明明喜歡本王,卻還為了錢,放棄了本王。”

霽月靈此時,竟不知如何回答了,若是說喜歡都是自己,為了加籌碼而編的謊話,指定會惹怒了顧霄寒,若是承認喜歡,那以後就更難擺脫他的糾纏,想來想去竟不知怎樣開口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跟本王走吧。”顧霄寒沉聲說。他之所以沒再質問,是因為誤以為夜辰的不語,是害羞了!女子說出喜歡不容易,是該給她留些顏麵的。

霽月靈看著已經走出去的顧霄寒,瞅一眼銀票,又重新塞進了懷中,才也走出了船坊。開玩笑,五千兩銀票,她不要豈不是便宜了船坊的老板,如此愛錢的自己,自然是不會給別人發橫財的機會的!

他的小動作,顧霄寒早已盡收眼底,卻也隻是寵溺的笑笑,並不打算揭穿他。

“顧霄寒,我的隨從還在那邊呢,不如,咱們就在這散了吧。”夜辰是坐馬車來的,自認沒必要搭顧霄寒的馬車回家。

顧霄寒有些不樂意了,“上車,本王有事跟你說。”丟下一句話,先一步上了馬車。

霽月靈想想,看在他為自己受傷的份上,還是不惹他發怒了,省的傷口長不好,再賴在她頭上就麻煩了。

“這幾日,皇後可能會招你入宮,你自己多加小心,別在宮裏捅婁子。”顧霄寒像個老母親一般,低聲囑咐著。

“皇後找我有何事?”夜辰覺得奇怪,一國皇後,招她入宮,莫非有陰謀?

“想為你賜婚,你隻需記得拒絕就行,不用懼怕皇後,鬧翻了有本王呢!”

霽月靈有些大頭了,她越想遠離皇室,卻不料竟還是被卷進來,看來,她與顧霄寒短時間內,是不能撇清關係了,不過這樣也好,能為自己擋一些爛桃花!

她可不想被賜婚那些紈絝子弟,如若這樣,還不如嫁給顧霄寒呢!心裏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她一跳,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對顧霄寒已經有了別與他人的感覺,不是愛情,卻也想不透是什麽感覺,就是無端地覺得不一樣!

“哦。”霽月靈應了聲。

顧霄寒輕咳一聲,“本王傷口又發炎了,身上也覺得不舒服。”

霽月靈端詳了一會,他神色確實有些疲憊,臉色也慘白的沒有血色,“你府上不是有淩允嘛,讓他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淩允回草堂了,你是唯一懂的包紮、處理傷口的人了,你若是忙,本王可以等淩允回來了再處理。”

顧霄寒嘴上說不用,言外之意卻有幾分威逼利誘的意思,霽月靈又不傻,弦外之音她聽的明明白白的。

“我陪你回王府吧,處理完傷口我再回侯府。”

顧霄寒麵無改色,依舊酷酷的神色,心裏卻早已樂開了,嘴角也忍不住的微微揚起,原來韓墨教他得欲擒故縱還是有些用處的。

攝政王府。

霽月靈剛坐下,顧霄寒就挨著她也坐下來,頭枕在了她的膝蓋上,“本王頭有些暈,靠一會。”

“你等我為你處理完傷口,你好回**躺啊。”

霽月靈想要抬起他的頭,卻在摸到他額頭的時候,才發覺是滾燙的,都發燒了還四處跑動,他還真是不懂的照顧自己。

“顧霄寒,你發燒了,我扶你去**躺下吧。”

說完,霽月靈架起他,兩人踉蹌著來到床邊,為他脫下靴子,才將他扶上了床,這才有機會拆開了傷口,果然還是感染發炎了,她心裏又內疚起來。

霽月靈輕柔將傷口上的膿水擠出,直至鮮血流出來,才重新為他上好藥,再用白布包紮好。她轉身想要拿濕毛巾為他降溫,卻不小心被他帶入懷中,掙脫不開,便隻能作罷的躺在**了,許是困了,不多會,她也漸漸的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