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一樣的醋味
霽月靈急聲製止道,“靜雅,他剛才是想救我,別亂動手。”
靜雅依言,放下了動手打人的架勢,忙來到主子的身旁,“主子,您中的蛇毒要抓緊處理,奴婢現在幫您解毒。”
霽月靈忍著痛,點頭,她現在覺得有些暈眩,渾身發冷,難道這就是中蛇毒的反應,雖極力忍著,卻還是有想要閉眼的念頭。
“姑娘,還是讓在下來為小姐解毒吧。”男人看到靜雅動作有幾分緩慢,忍不住提議著。
靜雅晃晃頭,一絲暈眩襲上來,“主子,奴婢有點暈。”
“你去一旁吧,讓這位大哥幫我解毒。”霽月靈低聲說。
她不禁歎口氣,靜雅竟在這關鍵時刻暈血了,虧著剛才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要殺了這個男人,若是真殺了人,這會自己就該毒發身亡了。
男人半蹲下身子,腿以下浸在水中,他輕柔的將霽月靈的褲腿往上挽一挽,露出雪白的肌膚,手握住了被蛇咬傷的小腿,低頭就要去為她吸毒,卻被趕來的顧霄寒,一拳打倒在地,整個身子摔進了水裏。
男人踉蹌的從水裏站起來,一臉的茫然,眼神中卻多了幾分犀利,“這位姑娘被毒蛇咬了,危在旦夕,公子動手打人,這是何意?”
顧霄寒攔腰抱起已經昏迷的霽月靈,眼神冒著殺氣,陰沉著臉冷冷地說:“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會救,滾!”
男人微頓,看了看圍過來的人,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一甩袖,轉身瀟灑的騎馬離開了。
顧霄寒蹲下身子,將霽月靈平放在空地上,身旁的士兵都背過身去,將他們二人圍成了圈,情況緊急,隻能就地為她吸毒了,他低頭湊到傷口處,吸出一大口黑血,吐在了地上,反複十幾次之後,傷口淌出來的血才是鮮紅色,這樣看來,蛇毒已經全部排出體外,霽月靈也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回軍營。”
“是。”
顧霄寒輕柔抱著霽月靈,往軍營走去了。
不遠處,一雙鷹眼凝視著遠去的身影,拳頭攥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心中的怒火絲毫掩飾不住。
“主子,剛才為什麽不讓屬下動手,錯過了殺死璃國攝政王最好的時機!”風毅有些可惜的說。
玥國皇上冷冷一笑,“朕,不屑於偷襲他,而且她的命,才是朕最在意的。”
風毅被主子的話,說的有些發懵,難不成主子對璃國的攝政王,一拳定情了?主子是冷情寡欲一些,但也不至於對一個男人有興趣吧,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要亂了!
“主子,璃國可是與咱們玥國征戰多年,您不會為了一個人,而放棄了富國大計吧!”風毅知道這話不該他說,可是不說不快,為了點醒主子,他隻能冒死進言了。
“你倒是提醒了朕,去查一下那位姑娘叫什麽,朕要定她了!”玥國皇上提到霽月靈,嘴角才有了一絲笑意,她是唯一讓自己心顫的女人,即便她是璃國攝政王的女人又如何,為了她,他倒是可以考慮,停戰兩國修好!
“啊。”
“還不快去。”玥國皇上冷厲的低吼著。
風毅應聲領命,騎馬先行離開了。
杭州與玥國僅隔一座山,也就難怪,在這山林中,會混進玥國的人了。這玥國皇上司徒昀是剛剛登基,爭強好勝,氣焰囂張,剛才若不是顧及霽月靈的身體,恐怕受了顧霄寒那一拳後,早就率兵與之混戰起來了!
帳篷內。
“主子,已經查到,剛才的男人是玥國皇上司徒昀。”張戰低聲稟報。
顧霄寒將茶杯捏碎,“他還真是囂張,竟敢隻身一人闖進璃國國土,看來這仗打得還不夠激烈,張戰,你率五千人馬,搓一搓他的銳氣!”
“是。”
張戰領命,轉身出了帳篷,據探子來報,玥國皇上還未離開杭州,他倒要看看,這玥國皇上還有沒有命回玥國了!
霽月靈悠悠轉醒,看著眼前的顧霄寒,他嘴角有一絲血跡,十分醒目,讓俊美的容顏更多了幾分邪魅,“你嘴流血了?”說著,就要幫他擦去。
顧霄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頭吻上了她的粉唇,動作輕柔,似乎生怕把她弄疼,過了許久才將她鬆開,“你還真是磨人精,出去逛一圈,都能讓本王為你大動幹戈。”
“你不會把救我的大哥給殺了吧?”霽月靈狐疑的問。
顧霄寒冷聲一哼,“他幸虧沒救你,不然本王還真就殺了他!”
“那是誰給我解的毒?”
“除了本王,誰敢!”顧霄寒擦著嘴角的血跡,低聲說道。
霽月靈這才醒悟過來,他嘴角的血從何而來,一絲驚恐的看著他,“你嘴上有毒還親我!”
顧霄寒噗嗤笑了,陰柔俊美的五官多了些柔情,“怎麽,跟著本王一起下地獄,你還不願意啊!”
“我還沒活夠呢,才舍不得死,更何況我兒……”霽月靈覺出說錯話,忙將後半句硬生生咽回去了。
顧霄寒何等精明之人,自是看出端倪,“你什麽,說清楚!”將身子前傾,逼近她問著。
霽月靈鎮定的笑了笑,“我是說,我還沒有成親生兒子,怎麽舍得去死呢,對了,你希望你媳婦給你生男孩還是女孩?”巧妙的將話題轉了彎。
顧霄寒凝視著她,托起她的下巴,讓兩人離得更近一些,“隻要是你生的,本王都喜歡,怎麽,已經迫不及待,要跟本王生孩子了嗎?你隻要求本王,說不定本王可以就地給你做娘親的機會!”
霽月靈白他一眼,支撐著坐起來,看一眼碎了一地的茶杯,忍不住咽一口吐沫,這人還真是容易動怒,好好的杯子幹嘛摔碎,弄得現在連水都喝不成了。
她的微表情,顧霄寒盡收眼底,一臉笑意的拿著茶壺走過來,“你是自己喝,還是本王喂你呢?”
霽月靈一把奪過茶壺,對著茶壺嘴,仰頭喝起來,誰料,嘴裏竟然傳來一股辛辣,讓她一股腦的全吐出來了,冷著臉問道,“怎麽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