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什麽事衝我男人來

早上八點,池夏戴上了矽膠做的孕肚,然後將早準備好的血漿綁在了大腿內側。

這包血漿是透明袋做的,用尖銳的東西刺破,血漿便會從腿內側流下來。

她心裏清楚池家的人是不會輕易讓她嫁入霍家的。

她要在霍漣麵前演一出受害人的戲碼,讓霍漣見識下池家人的嘴臉。

她需要霍漣幫她,護她。

池夏換上了一件素淨的白色長裙,然後打了一通電話,告知對方今日開始行動。

電話結束後,她下了樓,宛同一個溫婉賢惠的妻子,做了早飯以及泡了醒酒茶。

霍漣醒來是九點,他穿著居家服下了樓,見到的是笑意嫣然的池夏。

她將做好的三明治以及衝泡好的牛奶放在桌上,眉眼彎彎笑說:“起來了啊?我做了早飯,快過來吃。”

霍漣看著這樣的池夏,蹙起了好看的劍眉。

牢獄之災似乎對她影響不大,瞧著好像還是那個人人稱讚的名媛。

他邁步到了餐桌,坐下後拿了三明治準備吃。

這個時候池夏遞上醒酒茶,溫柔的對他說道:“昨晚上你喝了很多酒,起來頭一定很疼吧?喝點這個會舒緩很多嘍~”

霍漣沒說話,接過了茶,喝了兩口開始用早飯。

池夏的手藝不錯,不知道為什麽今日的三明治格外的好吃。

但霍漣不是個貪口腹之人,沒有再麻煩池夏再做。

池夏一直在偷偷觀察霍漣,從下來到了用飯,他頂著一張死魚臉外給人的感覺便是個啞巴。

哪怕她用一萬點的熱情來伺候這祖宗,祖宗也不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神色。

怎麽搞?是個難伺候的主子。

霍漣吃完早飯後看向池夏道:“你不是今日讓我陪你去一趟池家?現在有空,走吧!”

池夏聽後,眉眼一彎,仰起甜笑:“會不會打亂你今天的行程?很抱歉啊!讓你陪我走一趟。”

霍漣睨了她一眼,懷疑池夏有病,這溫柔的樣子跟昨日是兩極反差嗎?他沒問拿了車鑰匙便出了門。

等人一走,池夏伸手拍了拍笑的僵硬的臉,心下一歎:想立住五年前的名媛人設好難啊!

霍漣車開的很快,但是非常穩,大約二十分鍾便到了池家。

池家的下人已經開始一天的工作,打掃院落,修剪樹葉。

池夏和霍漣一同進了門,下人們指指點點,小聲說著。

兩人進了別墅內,便瞧見了池頂天的老婆坐在沙發上跟遠在他國的寶貝女兒打電話,隻聽……

“倩倩啊~你可沒看到昨天池夏威風的樣子,你姑姑都氣壞了。啊呦喲,這個小狐狸精怎麽還沒死啊!明明監獄裏傳來了死訊通知啊!”

“那賤人還打了你姑姑呢~”

這話說的很響亮,霍漣和池夏都聽的很清楚。

池夏看著陳萱如,這女人保養的很好,四十六歲的年紀瞧著像三十出頭。

精致的妝容,大紅唇,一頭齊肩波浪卷,一身小香風定製款衣裙,鮮紅的指甲,修長的長腿,一雙閃靈靈的高跟鞋。

即使樣貌年輕,培養出了氣質,強化了修養,豐富了內涵,也擺脫不掉曾做過家政阿姨的事實。

那時候的陳萱如又土又low,跟來自農村的鄉巴佬沒兩樣。

“夫人,池夏小姐來了。”

下人的提醒打斷了陳萱如與寶貝女兒的通話,她轉頭看了一眼池夏以及霍漣,隨即對著手機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陳萱如站起身,麵對著池夏和霍漣,含笑說:“夏夏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爸都因為你氣瘋了,你快上樓跟你爸好好解釋解釋。”

“是嗎?那麻煩陳阿姨替我將爸給請下來,我有事跟我爸談。”

陳萱如準備看好戲,轉頭喊道:“張媽,快去將老爺給請下來!就說夏夏……”

“陳阿姨請爸下來這種輕巧又簡單的事不是阿姨做慣了的嗎?難不成我不在家的這些年,阿姨也開始擺架子了嗎?”

陳萱如被打斷了話,又聽池夏一口一個阿姨,氣的死咬後槽牙。

她需要池夏這小賤人提醒她做過家政阿姨嗎?

她含笑說:“夏夏,我記得我去監獄裏探監的時候,明確的通知你,我和你爸爸結婚了。你是不是該改口叫我媽了。”

霍漣皺眉,一直不說話的他有些看不過眼。

他淡淡道:“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畢竟從進了這個門後,陳阿姨一口一個小賤人叫的過於利索,這一聲媽似乎不太合適。”

陳萱如臉色瞬間如豬肝色,黑著臉道:“等著!”

等陳萱如上了樓,池夏看向霍漣,又是一副溫婉含笑的樣子。

“阿漣,我們坐著等吧!”

霍漣嗯了一聲,率先到了沙發坐下。

池家的下人隻給霍漣倒了水,並未給池夏。

霍漣又是一陣皺眉,這種被怠慢被歧視的感覺他也曾經有過。

很快池頂天便下來了,他黑著一張臉,瞅見霍漣也在,稍稍收斂了下情緒。

他走到沙發處,盯著池夏道:“你還有臉回來!”

池夏站起身,看著眼前的父親。

相比五年前的池頂天,現在的池頂天禿了半個頭,有了顯而易見的抬頭紋,眼角的皺紋也略顯滄桑,曾經消瘦的體型也富態了,想必這些年油水不錯。

按照曾經的人設,池夏是單純無害的。

她向池頂天鞠了一躬,哽咽著聲道:“父親,這件事確實是我處理不當,讓您感到丟臉了。但在愛情麵前,我不該懦弱。”

“所以你就可以該死的去鬧你姑姑的婚禮嗎?你讓你姑姑怎麽在平城待下去?受人嘲諷奚落,她哪受得了?”

霍漣瞧見池夏卑躬屈膝的對著池家人,記憶裏池頂天才是那個卑躬屈膝,舔狗似的人。

這五年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將菱角磨平的一丟也不剩。

這不是他記憶中的池夏,至少不是八歲記憶裏的池夏。

霍漣起身本能將池夏拉到身後,他直麵池頂天,沉聲道:“這事與夏夏無關。起因是我,造成如今這個局麵的也是我。要怪就怪我,是個男人就衝我責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