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池夏隻是單純不喜歡我而已
陳倩怡瞪大了美眸,不可思議的盯著池夏。
忽而,陳倩怡瞳孔一縮,她瞧見了池夏手中的打火器。
“呲嚓,呲嚓……”
池夏反複做著點燃打火機的動作,在陳倩怡的瞳孔裏池夏笑的陰沉,從頭到腳活像是從無間地獄裏攀爬而出的惡鬼。
陳倩怡心呯呯亂跳,這個頻率不似女人對男人怦然心動的心動聲,而是麵臨死神到來的恐懼聲。
她受不住似的瘋癲似尖叫,‘啊啊啊…‘的聲音響徹了整個二層。
在各自房間內的池頂天和池欣然都被驚叫醒了,兩人疾步出了屋,往生源處走去。
聲音來自池夏的房間,而這聲音並不是池夏的而是陳倩怡的。
池頂天握著把手,往裏推了推,並沒有推開門。
池欣然敲了敲門,急急的呼道:“倩倩?是倩倩嗎?”
陳倩怡聽到聲音,忙從**起身。
她有些畏懼池夏,因為她感受到了池夏身上的瘋批氣質,太嚇人。
池夏站在正門前,想衝過去開門,首先就要經過池夏。
陳倩怡強壓住由心而生的恐懼,急切的看著門口。
她吞咽了下口水,磕盼的說:“你,你……你再敢發,發瘋……”
池夏見陳倩怡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嘲弄的勾起嘴角,翹了一側嘴角,輕哂了一聲。
忽而她將手裏的打火器往陳倩怡身上丟了過去,陳倩怡又是驚叫了一聲。
池頂天感覺情況不妙,開始撞門。
咚咚咚的聲音,撞的門不停的顫著。
呯的一下,門被撞開了。
陳倩怡在打火器丟到她身上時就嚇出了眼淚,門被撞開了那一刻,她已經被嚇的跌坐在了地上。
池頂天看著地上淚流滿麵的陳倩怡,又看了看池夏。
陳倩怡連滾帶爬的快速到了池頂天身前,她抱住池頂天的大腿,花容失色的臉,字字珠璣:“爸,爸!她瘋了,她要燒死我。嗚嗚嗚,爸爸!她要燒死我。”
此時陳倩怡的衣服被扯破了,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可她毫不在意,一直不斷地掉眼淚,不停地喃語。
“爸爸!嗚嗚嗚,爸爸……”
池夏轉過身看著震驚的池頂天和池欣然,她坦然若之,輕飄飄道:“她說的沒錯。”
池頂天見池夏承認,麵色一沉。
他怒不可言的疾步走了過去,抬手就給了池夏一巴掌。
啪的一聲,又準又狠,直接將池夏扇的一個趔趄,跌在了地上。
他氣急敗壞的說:“你瘋了嗎?”
池夏輕輕嗤了一聲,緩慢的抬眼看向池頂天,隻字未提。
陳倩怡見池夏被打,非常痛快。
那一絲絲的恐懼在池頂天闖入後就消散了。
她還是高估了池夏,以為她出獄後多少有些能耐,也不過如此。
陳倩怡哽咽著聲,一臉善意的勸說道:“爸爸,別怪夏夏。她隻是單純的不喜歡我而已,這才嚇我的。她沒有惡意的!”
池頂天回想池夏所作所為, 池夏不再是記憶裏的池夏了。
五年牢獄讓她性格變的扭曲怪異。
他竟覺得池夏沒有壞心眼。
“你給我滾!滾出池家。”
池夏緩慢的起身,看著池頂天道:“爸爸難道不問清原委嗎?”
“滾,滾出池家。”
池頂天指著門口,態度堅定。
池夏沒說話,邁了步子。
別墅門口,池夏給霍漣打了電話。
霍漣醒來後下了樓,看著餐桌上的早飯,他知道池夏回了池家。
他正在享用早餐,心情美好。
池夏的微信視頻通話打來的時候,霍漣很意外。
他按了接聽鍵,視頻接通。
池夏通紅著眼,忍著眼淚,吸了吸鼻子,像極了小可憐。
小可憐突然噗呲一笑,用著她軟糯的聲音,低低的說:“能不能接我回家啊?我被爸爸趕出來了。”
霍漣看著強顏歡笑的池夏,小可憐強裝堅強的樣子,好似小孩偷穿大人衣服被抓包後死不承認的倔強。
他的心莫名一揪,一瞬間四肢百骸都覺得好疼。
左心房脹脹的,酸鼓鼓的。
他腦子裏就**著一句話‘他家小孩受欺負了!‘
“好。”
霍漣掛了電話後,快速給傅狩打了電話,要求傅狩將他的車給開來。
傅狩一早還趴在女人身上,接到霍漣的奪命電話,他沒忍住爆了粗口。
傅狩親自把霍漣的車從警車局開到了望江苑。
他把車鑰匙丟給霍漣,利落的坐到了副駕駛。
霍漣上了車,啟動了車。
他攥緊方向盤,命令傅狩道:“下車。”
“你有病啊?我把車替你開來,你居然叫我下車。就不能稍我一程。”傅狩不滿的嘟囔道。
“不順路!”
“你去哪啊?這麽著急?”
“池家。我家小孩被人欺負了。”
傅狩一愣,嘖了一聲。
年紀都不大,居然稱呼池夏為小孩,同歲好嗎?
“我也要去。”
霍漣無語要不是時間緊迫,他肯定踹傅狩下車的。
車穿梭在馬路上,車技如同賽車手,連著闖了兩個紅燈。
傅狩一路都驚心膽戰,怕自己的小命擱置在了霍漣手裏。
池夏在別墅口等霍漣,站在二樓陽台上的池欣然看著池夏孤零零的身影。
她不由勾唇,滿是惡意。
池欣然端了一盆水,直接從二樓陽台對準池夏潑了過去。
嘩啦一下,將池夏給淋成了落湯雞。
池夏緩慢的抬眼,仰頭向上看。
池欣然得意挑釁的看著池夏,緊接著池欣然動了動唇,用了唇語吐出了兩個字‘活該‘。
然池夏卻勾起一抹笑,目光寡淡森冷,嘴角笑意不住擴大,像極了在陽光下對著她露出邪意的惡魔。
池欣然心怔了怔,須臾之後吐出兩個字“見鬼。
霍漣車飛速開進了池家大門,又是霸氣橫斜在門口。
他下了車,走到了一身狼狽的池夏跟前。
此刻她全身濕透,衣服緊貼,婀娜身姿盡顯。
她又腫了半邊臉,嘴角上還有結了血的凝塊。
可她居然在笑,眉眼笑意,乖軟的說:“你來了~”
霍漣看著她,心髒又是猛的一揪。
有些酸,有些疼。
他伸手脫掉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溫柔的為她攏了攏。
然後散漫的詢問,語氣有些淡:“誰欺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