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爸爸別跟媽咪有隔閡
陳倩怡見池欣然臭著臉,輕勾起嘴角,輕輕笑著。
忽而她轉身,抬手揮了揮,邊走邊道:“好了!我得去醫院看看我媽咪了!”
池欣然嗤了一聲,沒回話。
陳倩怡從樓上下來,助理和下人將所有的行李拎到了客廳。
陳倩怡對助理道:“你替我將行李放到我房間,我現在得去醫院。”
助理點了點頭,而一旁下人欲言又止。
陳倩怡並沒有注意下人的表情,出了別墅門。
她讓家裏的司機送她去了陳萱如所在醫院。
到了天愛醫院後,陳倩怡在司機的提醒下,到了住院部。
詢問了醫院的工作人員,她到了五樓陳萱如所在的病房。
此刻陳萱如正被醫院的工作人員按壓在**,強行打著鎮靜劑。
陳倩怡推門進入,入眼的就是陳萱如奮力掙紮,大喊大叫的場景。
她驚了下,怒斥道:“你們在幹什麽?”
陳倩怡的出聲打斷了男護士及醫生的動作,她疾步衝了過去,推開醫生和男護士,將陳萱如護在懷中。
她滿是憤怒的吼道:“ 你們要對我媽咪做什麽?”
陳萱如見是陳倩怡,立即大哭起來:“倩倩,嗚嗚嗚~倩倩……”
醫生反應過來,沉聲道:“你是病人的家屬?病人情緒很不穩定,又哭又鬧還有自殘傷害他人的傾向,初步判定有精神病。我們在給病人打鎮靜劑。”
陳倩怡聽後,怒道:“胡說八道!我媽咪不可能有精神病。你們私自用藥,違反了醫院規定,我可以告你們的!”
“我們並沒有私自用藥,我們有知會病人家屬,我們還讓家屬簽了字的。”
醫生將家屬簽字單遞給陳倩怡,陳倩怡接過一看,見家屬簽字一欄裏寫著霍漣。
霍漣這個名字,陳倩怡在熟悉不過了。
她慍怒的將單子丟在了地上,氣急敗壞道:“什麽家屬?你們不調查清楚就信了對方,你們還有沒有職業道德。”
醫生皺眉,須臾之後沉聲道:“這不是你們家的女婿嗎?”
“……”
陳萱如咽嗚出聲,拉住陳倩怡的手,哽咽著聲道:“倩倩,嗚嗚嗚~池夏那小賤人要害我。嗚嗚嗚,她跟那小雜種合謀害我。隻要我一喊,聲音稍稍大點,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就給我打針。”
“倩倩,你救救媽咪。嗚嗚嗚……”
陳倩怡安撫的拍打她的背,輕哄著道:“媽咪,不哭!倩倩在,倩倩會護著你。”
這話落下,剛下班來醫院的池頂天就到了病房口。
他踏入病房後,看到陳倩怡和醫生護士劍拔弩張的場景。
池頂天蹙眉,沉聲道:“怎麽回事?”
陳倩怡見池頂天來了,疾步走上前,她伸手攥住他手道:“爸爸!你怎麽能這樣對媽咪呢?媽咪人好好的,為什麽要給媽咪亂用藥?鎮定劑打多了對人體產生的副作用很大的。爸爸,你不能任由醫生和護士們這般欺負媽咪。”
池頂天見陳倩怡情緒很激動,立即道:“倩倩,你媽咪要是正常就不會惱我劃傷自己的臉。她要正常就不會再醫院發了瘋的大聲喧嘩。”
陳倩怡在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前不好置喙。
她立即道:“爸爸!我照顧媽咪!我能讓媽咪安靜下來。求求你別讓醫生給媽咪打鎮定劑了。”
池頂天見陳倩怡懇切的目光,遲疑了下點了頭。
陳倩怡見池頂天答應了,鬆了一口氣。
她九十度角給池頂天鞠躬道:“謝謝爸爸!”
池頂天跟醫生和護士說了停止用藥的決定後,醫生和護士這才出了病房。
他見陳倩怡和陳萱如抱成一團,又哭又笑的畫麵,有些眼熱。
他囑咐了陳倩怡,好好照顧陳萱如後出了病房。
陳倩怡安撫了陳萱如兩句,然後追出去。
醫院長廊上,陳倩怡出聲喊道:“爸爸!”
池頂天回頭看去,下意識蹙眉。
陳倩怡跑到池頂天跟前,仰頭看著他道:“爸爸!”
“有事?”
“媽咪固有再多不是,這些年都不離不棄的跟著爸爸。爸爸應當耐心些,容忍些 。爸爸永遠都是我和媽咪最堅強的後盾,爸爸看在媽咪多年來為爸爸隱忍的份上,別與媽咪置氣。”
池頂天聽了這話,心生不悅。
但仔細想想,這麽多年走來,陪在他身邊的隻有萱如了。
他身邊女人無數,唯有萱如真心實意待她的。
說起來是他對不起陳萱如,當初為了能少奮鬥十幾年,入贅到陳家。
他跟陳萱如離了婚。
即便離了婚,陳萱如還替他照顧年邁的老母親和年幼的欣然。
他為了前途,放棄了她。
那怕他後來極力彌補,給她了名分,給她好的生活條件。
也無法磨滅掉他對她的傷害。
記著母親離世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好好待萱如, 他這才心生了一絲絲歉意。
“嗯。”
陳倩怡得了話,含笑道:“爸爸早些回去吧!這些天辛苦了。我會照顧好媽咪的。”
“好。”
池頂天走出陳倩怡視線後陳倩怡才收斂笑容,她轉身回了病房。
陳萱如被打多了鎮定劑,反應略有遲緩。
她怔怔的臥在**,看著某一處發呆。
陳倩怡走近後,陳萱如才反應過來。
陳萱如攥住了陳倩怡的手,急急的說:“倩倩,你爸爸為了池夏那賤人傷我打我罵我。嗚嗚嗚……我真不想活了。”
“媽咪你冷靜點!因為你的不冷靜以及莽撞才遭受非人般的待遇,懂了嗎?”
陳萱如聽後哇的一聲哭了,她抱著陳倩怡,好似要將委屈全部發泄幹淨。
半個小時後,陳萱如哭夠了開始跟陳倩怡闡述當日的事。
陳倩怡聽後陷入沉思。
她覺得她媽咪是幹不出自毀臉的蠢事的。
陳萱如見陳倩怡不說話,伸出手推了推陳倩怡。
“倩倩?”
陳倩怡反應過來,忙攥住手。
然她瞧見了陳萱如手背的一個凹陷的印記。
她端詳起來,困惑的問道:“這是什麽?鞋跟印記?”
陳萱如看了看,想不起是什麽導致的。
她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吧?誰會踩我手?”
陳萱如擰眉,心中暗想:是沒有人敢,可若是有人敢,那一定是池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