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病的可真是不輕

霍漣掛了電話,傅狩見霍漣擰著眉,困惑的問道:“怎麽了?”

“池夏在警察局。”

“啊?又進去了?”

“……”

霍漣白了一眼傅狩,沉著臉邁了步子。

警察局內,小片警詢問刀疤男姓名年齡,刀疤男一一回了片警問題。

小片警一聽這名字有些印象,蹙眉道:“你是那個拿刀砍死養父母被判十五年的李大牛嗎?”

刀疤男撓了撓頭,憨憨的笑說:“正是。”

“……”小片警非常驚悚,能一刀殺死養父母的罪犯居然有見義勇為的情懷。

刀疤男對麵的池夏嘴角抽了抽,便聽女片警問:“真是李大牛救了你嗎?”

池夏怯怯的點頭,氤氳著眸子,哽咽著說:“大牛哥是好人!”

很快另外幾個男片警做好黃毛小弟們的筆錄,一一跟片警隊長闡述結果。

片警隊長看了下筆錄,黃毛小弟們都認罪了。

隻有飛機頭男說沒有傷到受害人池夏,也沒有見義勇為的人全是受害者將他和小弟們打趴下的。

片警隊長摸著下顎,看著池夏。

這姑娘瘦瘦弱弱的,一看就不像是會打架的。

不管事件事實是如何,飛機頭男和他的小弟們持刀要綁架受害者是真的。這四個混混坐牢是實錘了。

四個人入了看守所,警察就讓池夏回去了,後續是個什麽結果會電話通知池夏。

池夏道了謝,拎著高跟鞋出了警察局正門。

霍漣趕來的時候,池夏可憐兮兮的光著腳,站在門口。

他下了車,疾跑了幾步到了池夏跟前。

池夏聞到一股臭味,捏住鼻子後退了兩步。

“你是掉進糞坑裏了嗎?好臭。”

“……”霍漣聽後,眼角與嘴角同時一抽。

他強裝淡定,故作不知的聞了聞衣領道:“臭嗎?我沒聞到。”

說這話時,傅狩剛走到霍漣身後。

他見霍漣裝蒜,又是拆台似的狂笑:“哈哈哈~”

傅狩表情誇張,捧著肚子,彎著腰,眸子還含著淚。

他走到霍漣身旁道:“你老公,哈哈……太好笑了!何止掉糞坑了,掉糞坑爬不出來的那種。哈哈哈~”

“……”霍漣臉唰的一下沉了。

池夏一頭霧水道:“什麽?”

傅狩張了張嘴正準備解釋清楚,霍漣便直接打斷道:“你受傷了?發生這麽危險的事你怎麽不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呢?”

“哈哈哈,哈哈……你確定你趕的去嗎?”傅狩又是一陣大笑。

霍漣忍了又忍,踹了一腳傅狩道:“閉嘴。”

話落下,霍漣又對池夏道:“傷在哪了?我看看?”

池夏並不想給霍漣看,撇了下嘴道:“我累了,要回家。”

“那你穿上鞋。”

“腳痛痛~”

池夏用嗲嗲的聲線說著,讓霍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池夏是真的腳痛,那一腳踢過去,可是很有力量的。

傅狩見霍漣一動不動,推了他一把道:“你是呆子嗎?你老婆讓你背。”

霍漣哦了一聲,自覺的轉身蹲在池夏跟前。

池夏用腳丫子踢了踢他,不滿的說:“你身上那股味道能熏死我!還是算了吧~”

霍漣被嫌棄了,心想:還不是你給吃的垃圾串串。

傅狩又是一陣不地道的笑。

忽而霍漣起身,轉身很平靜的對池夏道:“你等著。”

話落下霍漣就一把攬住傅狩的肩頭,並且拖著傅狩走了幾步。

傅狩被挾製,嚷嚷道:“你幹什麽啊~喂,你慢點。”

霍漣挾持著傅狩上了傅狩的車,然後快速的扯傅狩的衣服。

傅狩雙手擋在胸前,驚恐的說:“你幹什麽?我可沒這癖好。”

“把衣服脫給我。”

“什麽?”

“衣服。”

傅狩抑鬱了,摸了摸鼻子道:“你衣服那麽臭……”

“給我。”

傅狩最後還是沒抵製住霍漣的堅持,同霍漣換了一身衣服。

兩人快速換了衣服,霍漣又嗅了嗅。

然後從傅狩車內拿了香水,噴了噴。

霍漣下車後對黑著臉的傅狩道:“你回去吧!”

“……”

霍漣回到警察局正門口,池夏發現這小子換了傅狩的衣服。

那股怪味沒了,池夏才肯讓霍漣背著。

兩人並沒有男女間的羞澀,池夏上了霍漣的背,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似做慣了的,一點也不讓人唐突。

霍漣背著池夏,池夏非常輕,根本不費力氣。

走上一段路也沒有累到氣喘。

池夏很久沒有趴在霍漣背上了,久到記憶有些模糊。

她隻記得她責令了家裏的司機不要來接她放學。

從那天起來,她回家都讓霍漣送。

走累了,霍漣還會背著她回去。

後來陸堇希出現後,她就再也沒有跟霍漣一起回家過。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你也是這麽背我回家的。”

霍漣不記得,甚至可以說一點印象也沒有。

可池夏問了,他含糊的點了頭。

“阿漣啊~你果然是長大了。以前你可會說了,一路上嘰嘰喳喳。”

霍漣無語,他懷疑池夏記錯了。

他向來是沉默寡言的。

池夏覺得沒勁,也就不同霍漣說話。

不知是不是這背過於寬闊溫熱,池夏竟有些困意。

興許是催眠人真的太耗人心力了,她真的睡著了。

手裏提著的鞋也因困意來襲,鬆了力道。

鞋子落在地上,霍漣認命的撿起來。

然後繼續背著池夏走。

霍漣背著池夏回到望江苑的別墅,他覺得自己瘋了。

居然一腳一步的背著池夏回來,連著走了四個小時,居然都不累。

明明他的車就停在警察局外的停車場。

他病的可真不輕呢~

將池夏背上樓,將她放在了**。

他坐在地上,扯了扯有些緊的領口。

霍漣不禁失笑,覺得自己為池夏破例太多次了。

還是那種任勞任怨,無怨無悔的心境。

他撐著地起了身坐在**,然後放輕了力道為池夏脫掉了外套。

手臂上纏著紗布,紗布上還滲透了血。

霍漣的心莫名其妙的緊了下,快速的去拿了家裏備好的藥箱。

處理傷口霍漣是非常熟練的。

她將紗布換掉,白皙的胳膊上一道猙獰的傷口。

傷口還有血珠子冒出來,肉眼可見的恐怖。

霍漣皺了皺眉,發現這個傷口的劃痕不似持刀者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