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時候安插人進來了

池頂天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七點半,比平日裏晚了一個小時。

七點半是池家人開飯點,池夏已經在用晚飯了。

池頂天進來隻看到池夏,擰著眉問道:“欣然呢?”

池夏抬眼看著池頂天,淡淡道:“姑姑出去了還沒回來。”

“你陳阿姨呢?”

“腳不利索去了醫院。”

池頂天顯然忘記了陳萱如下午的告狀,疲憊的坐到了主位上。

下人將池頂天的碗筷擺上桌,然後便進了廚房。

池頂天有些累,輕靠著椅背,仰頭看著上方,伸手捏著酸疼的眼角。

池夏看了一眼,低垂眸子,安靜用飯。

池頂天也沒有理會池夏,感覺眼睛不那麽幹澀後,拿了筷子準備吃飯。

隻是伸出的筷子很快就縮了回來,他的表情猛的變得猙獰起來,用力將筷子擲在桌上,倒吸一口氣,伸手撐著額頭。

池夏看了過去,見池頂天鎖著眉頭,一副隱忍著痛的樣子。

她裝作關心的說:“爸是哪不舒服嗎?”

池頂天艱難開口道:“頭疼。”

公司裏少了池欣然這個得意幹將,很多事需要池頂天親力親為。故而一整天都精神緊繃,導致心身疲倦,引發了頭疼。

頭疼這毛病跟隨池頂天很多年了,看了中西醫 ,吃了很多藥,都沒有效果。一旦勞累就會頭疼不已,輾轉安眠。

“很疼嗎?”

池頂天撐著頭,拿眼看去。

他見池夏一臉憂心的樣子,似是真的擔心。他這才輕應了一聲。

池夏皺著眉,遲疑了下道:“我剛入監獄那會,一直不適應牢獄生活,整夜都不睡覺,導致頭疼劇烈。後來監獄長找了一個醫生,給我按了按穴道,點了安神香,我便不頭疼了,睡的也好了。爸爸,你要試試嗎?”

池頂天用著懷疑的眼神盯著池夏,可池夏依舊一副憂心的樣子。

他猶豫了會,才半信半疑的問出口道:“真那麽神奇?”

“爸爸不妨試試,我又沒什麽壞心眼,還能害爸爸不成。”

池頂天聽後沒有馬上回複池夏,而是思考了幾分鍾後才點頭答應。

“爸,我馬上去聯係那醫生,讓她挪一些安神香給我。那安神香市麵上沒得賣,聽說是那醫生花費畢生所學研製出來的。”

池頂天隻想緩解頭疼,頭一旦疼起來,是真要人命的。

現在腦子嗡嗡的疼,根本沒法思考。

“你看著辦吧!”

池夏聞言後拿了手機當著池頂天的麵打了電話。

電話撥通後,池夏笑說:“你好,許醫生。我是池夏!還記得我嗎?”

池頂天看著池夏,隱約能從電話那頭聽到一個女聲。至於對方說了什麽,他並沒有聽清。

“許醫生,我爸犯了頭痛病,你還有那種安神香嗎?”

池頂天聽電話那頭的女聲說了幾句話,依舊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

“謝謝許醫生,麻煩許醫生了。”

電話掛了後,池夏笑著對池頂天道:“ 爸爸,許醫生說她剛在附近給人看診,願意來池家親自給父親按穴點香。”

池頂天疑心病很重,凝視了池夏好一會,才點了頭。

池夏見池頂天點了頭,笑說:“我去門口等著。”

池頂天點了頭,心想:池夏應該不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腔。

池夏立即起身,轉身往玄關處走去。

在池頂天看不到她表情的時候,立即收了笑。

她眼神陰冷,嘴角上揚著一抹邪笑,證明了她此刻的小心思。

本來池夏想給池頂天下點藥,在引薦許依慧給池頂天認識。

沒想她不費吹灰之力的將許依慧給送到了池頂天身邊。

她到了門口,大約十分鍾的樣子見到了許依慧。

許依慧穿了一身白褂子,梳了一個俏皮的馬尾辮,素麵朝天的走來。

她手裏提著藥箱,非常幹練的樣子。

池夏笑著對許依慧道:“許醫生,好久不見。”

許依慧跟池夏邊走邊笑談了幾句,給池家下人的感覺就是兩人再見時的客套寒暄。

池夏將許依慧帶進了屋,將其引薦給了池頂天。

“爸,這就是我說的許醫生。”

許依慧笑著看向池頂天,職業式微笑,禮貌道 :“你好!池先生。”

“嗯。”

“我已經聽池夏說了池先生的病狀了,池先生現在頭還很疼嗎?”

池頂天艱難的頷首,因頭疼他已經不想說話了。

“那池先生可以先帶我去你的臥室嗎?”

池頂天聽了這話怪異的看著許依慧,許依慧立即解釋道:“池先生別誤會!我得給池先生按腦穴,最好能躺著,因為在舒緩頭疼的這個過程中,池先生會睡著。”

池頂天得了話,點了點頭。

下人扶起了頭疼劇烈走不動路的池頂天,將其送回了臥房。

池夏沒有跟上去,一臉憂心狀對許依慧道:“麻煩許醫生了!”

許依慧點了點頭,便上了樓。

到了主臥室,池頂天已經被下人送到了**,許依慧跟進來後便將藥箱放在床邊的床頭櫃上。

藥箱打開後,池頂天看了一眼,裏頭確實都是醫用工具。

許依慧從藥箱拿出了兩個燃香器具,一個是酒精燈,一個是然香的器皿。

池頂天看著,滿腦子的疑問。

許依慧往器皿中放了一種透明溶液,然後掉入了藍色調的**,又放了些奇奇怪怪的透明珠。

沒一會空氣裏就散著一股香,這種香特別的清晰,有茉莉花香,淡淡的茶香,薄荷香,荷花香,梔子花香……

池頂天聞著這種香氣,頭疼舒緩了。

他不禁舒服的閉上眼,然後腦穴上多了兩隻手,輕輕的按壓,輕揉著。

池頂天舒服的喟歎,感覺自己置身在浮雲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大約一個時辰後,池頂天舒服的睡著了。

許依慧將香料給滅了,收拾了下東西,便由下人送下了樓。

池夏在客廳,見許依慧下了樓,忙起身。

她笑問:“許醫生,我爸他還頭疼嗎?”

“你父親睡著了,應該不疼了。”

池夏聽後高興的說:“那真是太好了!謝謝許醫生。”

許依慧遞出了自己的名片給池夏道:“若是池先生還有需要,可以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