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難道她愛上別的男人了?

她背負著太多,根本沒有心思談感情。

而且,小魚兒又有自閉的傾向,心理年齡不成熟。

完全不懂的什麽叫**。

莫名其妙地對她產生獨占欲,也許跟男女之情無關。

可即便無關的話,他的外表是一個成熟男人,實在不適合繼續留在她的家裏。

錦禦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卻能夠聽出她語氣裏麵的冷淡。

她趕他走。

她在季寒川和他之間,選擇了季寒川。

他勾了勾唇,唇形的弧度極冷,充滿暴戾的意味。

林南喬看著那冰冷的弧度,頭皮一麻——他將方誌武的關節擰脫臼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笑著的。

見他突然將手伸向她,她立即防備地問:“你想要做什麽?”

錦禦不答,把手放在她身後的門把上。

他現在就要走。

他還沒有卑微到要乞求一個女人留下他的地步。

林南喬後背靠在門板上:“不行!我下午送你換藥之後,你才能走!不然的話,沒有我在,你怎麽能忍受得了韓醫生的碰觸?”

錦禦低下頭。

林南喬看著他帶著麵具的臉逼近。

男人溫熱的氣息,讓她腦海中陡然浮現出昨晚的夢境。

錦禦將她壓在座椅上肆意親吻的夢境!

條件反射,立刻躲開。

錦禦打開門,又是一腳踹開守在門口的季寒川。

當林南喬臉上貼上麵膜追出去的時候,錦禦早就進入電梯離開了。

她扶起倒在地上,無力起身的季寒川:“抱歉,季先生!他不是故意的!”

季寒川五髒六腑都疼到打結的地步——他都快要被那個男人踹散架了,這還不是故意的?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季寒川嘶啞著嗓音,問道。

林南喬沒有正麵回答季寒川:“季先生,你感覺怎麽樣?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

季寒川感覺到林南喬的回避。

他看向林南喬貼著的碧綠麵膜,眼睛漆黑水潤,纖長的脖頸,肌膚如雪。

“沒事。方便的話,你扶我去房中休息一會兒就好。”

……

林南喬扶著季寒川進入房中。

她讓季寒川坐在沙發上後,便去了臥室。

二十分鍾後,她走了出來。

季寒川抬眸看向她,瞳孔驟然收縮。

黝黑的膚色,極其普通的一張臉。

微微凸起的齙牙,極其的醒目。

這一張稱得上醜的臉,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不由得脫口而出:“你這張臉是假的!你假扮我母親的時候,並沒有齙牙!”

甚至就在二十分鍾之前,她的脖子還是白皙到透明的膚色。

而現在也是黝黑的。

林南喬坐在季寒川的對麵。

這還是季寒川第一次看到她的臉。

她對季寒川客氣地說道:“季先生,你聘請我假扮你母親的時候,你已經看過我的資料。我現階段的長相就是如此。”

現階段的長相。

季寒川聽到這關鍵的字眼,望向林南喬的眼神,充滿了興味。

也就是說以後她的長相還會變的。

那她到底長得什麽樣子?

真正的性格又是如何?

像是剛才那般活潑到跳脫的地步麽?

林南喬看著季寒川灼灼發亮的眼睛,再度開口,聲音蒼老但是溫柔:“寒川,別忘了我的身份。”

這是季寒川母親的聲音。

季寒川陡然回神,明白林南喬的提醒——她是假扮他母親的演員。

不要對她起絲毫不該有的念頭。

他的確對她沒有升起男人對女人的興趣。

隻是單純地對她好奇而已。

腦海中又再度浮現出剛才那個離開的男人。

他得查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

不過,隻要他將林南喬關起來,不準她跟其他人接觸。

這樣就徹底杜絕了他的秘密被泄漏的風險。

短短幾秒鍾,季寒川的心思已經百轉千回。

他的臉上沒有露出分毫,對林南喬溫和一笑。

“南喬,抱歉。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今天會冒昧過來,是因為半個月後我母親六十歲的壽宴。我想要邀請你代替我母親出席壽宴。”

林南喬是演員。

敏銳地注意到季寒川眸中變幻的神色。

根據她這兩年來,對季寒川的了解。

猜到季寒川已經起了要將她關起來要一直假冒他母親的心思。

她故作沉吟幾秒,為難道:“抱歉,季先生。風險實在太大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季寒川的目光一沉,顯然沒有料到林南喬竟然會這麽利落的拒絕。

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麽。

他站起身,對林南喬說道:“南喬,我很相信你的能力。這次壽宴對我非常重要,你再考慮考慮,有什麽要求盡管提。一周內,我希望能夠聽到我滿意的答複。”

說完,季寒川便起身離開。

林南喬看著他的背影,眸光透出冷。

她聽出了季寒川的威脅之意。

不過,她既然敢拒絕季寒川,就不怕他的威脅。

她現在怕的是小魚兒!

腦海中浮現出他離開的時候,嘴角冰冷又充滿戾氣的弧度。

思來想去不放心。

林南喬就給韓灼年打了一個電話。

“韓醫生,小魚兒去你那兒換藥了嗎?”

韓灼年回道:“來……來了!雖然過程凶險,但是把藥換了。你放心吧!”

林南喬愣住。

她還以為隻有她在的時候,他才肯被別人觸碰。

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她對他而言,沒有那麽重要。

雖然林南喬的心中稍微泛起了些許的苦澀,但是更多的是輕鬆。

“那就好。韓醫生,請你向他轉達我的謝意。謝謝他前一天救了我。”

韓灼年掛斷電話,戰戰兢兢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錦禦。

男人周身彌漫著暗黑的大魔王氣場,秒秒鍾都像是要出手擰斷他的脖子。

他的命隻有一條,哪兒敢靠近他給他換藥?

錦禦自己動手解開了染紅的繃帶。

昨晚他給林南喬彈琴,又背著林南喬在餐廳內走動。

傷口昨晚就裂開了,需要重新縫合。

他受不了別人碰他,自己又不是醫生,不可能動手縫合傷口。

隻能將傷口重新上藥包紮。

韓灼年小心翼翼地問:“錦禦,你和鎮定劑吵架了?”

不然的話,錦禦不會自己來他這兒的。

耳邊又響起剛才林南喬在電話裏疏離的語氣。

怎麽聽都像是一拍兩散的節奏啊。

女人突然間要跟男人一拍兩散,還能因為什麽?

自然是因為……

韓灼年脫口而出:“難道是鎮定劑愛上了別的男人,把你轟出來了?”

正在包紮傷口的錦禦,手下不由得用力。

剛止血的傷口,再度沁出血跡。

他猩紅著眼睛,暴戾地看向韓灼年。

韓灼年趕緊捂住嘴巴——錦禦那凶狠勁兒,就像是他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會割斷他的舌頭!

不是吧?他還真猜對了?

昨晚兩個人還在他的車裏唱土味情歌,接吻。

今天上午林南喬就愛上別的男人了?

現如今談戀愛的節奏都這麽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