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話別說的太滿,當心打臉來的太快
陸致擎聽不下去了,“傅總今天挺閑呀,怎麽沒把我老婆也帶過來一起熱鬧熱鬧呢?”
他是個混不吝,開口就是不客氣的話。
這是明目張膽的和傅行思叫板,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瞧熱鬧。
傅行思淡漠的眸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好似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莞爾吐出一句話,“陸總好男風,怎麽就非要把女人往自己身上按?”
頓時,周圍也是一片嘩然。陸致擎當場木訥,如此隱匿的事情,傅行思是怎麽知道的?
這時,陸君霆親自出麵替弟弟圓場,“傅總,我知道你看不慣致擎,可說話要講究證據,胡謅可不行。”
“證據呀?”傅行思輕笑出生,隻見安然將牛皮紙裏向空中揚起,漫天的照片從空中飄落,隨便撿起來一張,都是叫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而主角,就是兩個男人。
饒是陸致擎臉皮夠厚,還是黑了臉。
屆時,他忍不下去了,掄起拳頭朝傅行思揮過去,可惜,他根本沒打中,反倒被傅行思擒住了手腕反壓在牆麵。
“花拳繡腿,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的好。”
陸致擎的臉被按在牆壁上摩擦,他不服的大吼,“傅行思,有本事你就放開我,咱倆重新來過,我要是怕了你,我就是孫子。”
“嗬嗬,你想當我孫子,我可沒有興趣做你爺爺,丟不起這個人。”
**裸的諷刺刺激著陸致擎,但受製於人,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一霎時,不大的一個身影快速從人群中竄出去,抓住傅行思的腿張口就咬。
人在劇痛下大腦會做出潛意識下的反應,他揚起的手高高舉去,像一把鋒利的菜刀似的。
“傅行思,不要。”
出於母性的本能,夏樂檸用超乎自身極限的速度飛奔過去,雙手護住夏永安,瞪大了眼睛望著傅行思即將降落的手掌。
刹那間的事情,快到旁人來不及多做思考。
就在馬上碰到她的時候,手掌偏離了最初方向,打了一個空。夏樂檸不敢想象,這一手刀劈在夏永安身上,會是什麽後果。
她還出於驚恐之中,夏永安也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傅行思,雖心有餘悸,但還是裝著膽子諷刺,“打女人和孩子的男人,就是個窩囊廢。”
力氣揮出去,有時候是收不回的。
他能及時調轉方向,已經很難得。鼻若懸膽的鼻梁上駕著單薄的鏡片,鏡片下散發著異樣的光,“我真要想動手,就不會給你喘氣的機會了。”
五歲的孩子為之震撼,他不情願的蹙眉,“我還小,十年後,我一定讓你再也說不出這種話。”
“好呀,我等你。”
先前還陰森的臉色浮現笑意,他隨手摸過夏永安的小腦袋,被躲了過去,“不許摸我的腦袋,會長不高。”
“長不高多好,那你就沒有機會可以打敗我了。”
夏永安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卑鄙。”
他開懷大笑,完全不是平日裏那種敷衍的笑意,“抱你的女人和你說過一樣的話,真不愧是她帶大的孩子。”
每次傅行思和夏永安接觸,夏樂檸都如驚弓之鳥。她抱起孩子迅速退出他的視線,站在了陸君霆的身邊。
她的眼裏有掩飾不住的慌張,“傅總若是真心祝賀,我們歡迎,若是來存心搗亂的,不好意思,不送。”
開業的氣氛很濃重,門外擺放著花籃,還有高高的香檳塔,和諧的氛圍一直很好,直到他出現,什麽都變了。
傅行思看著夏樂檸和陸君霆站在一起,眸子冷下來,收起笑意,“說了是來送禮的,既然禮送到了,那我也該走了。朱迪,我們傅氏見。”
他的語氣是篤定的,就確信她一定會去似的,“放心,我不會出現的。”
陰森的眸光裏一閃而過的陰鷙,傅行思抬手去推眼鏡,“話別說的太滿,當心打臉來的太快。”
說完,傅行思帶著安然轉身離去。
鬧騰一番後,典禮還是要進行的,隻不過所有人都沒有什麽心勁兒了。草草的結束後,夏樂檸坐在會議室裏休息。
也是這個時候才打開手機查看訊息,倏地,她點開傅行思發送過來的圖片,瞳孔瞬間放大,眼裏滿是震驚。
夏樂檸迅速捂住口鼻,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努力平靜起伏的情緒,快速給傅行思撥通電話,隻不過,剛剛打通,就被掛斷。
之後她發送一條消息,‘傅總給我發這圖片是什麽意思?’
已經回到傅氏的傅行思端詳著手機發笑,一旁的安然看著都不寒而栗,boss笑得也太陰森了。
可怕,太可怕了。
安然試探的問,“是朱迪的消息?”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安然的話,反正回答了一句,“不錯,還挺有定力的。”
於是安然淩亂了,也不再搭話。
夏樂檸坐立不安,心態徹底崩了,因為照片上的血腥畫麵,那是她的親哥哥,被人打的血肉模糊,命懸一線。
可傅行思不接她的電話,不回她的消息。夏樂檸來不及整理情緒,就急匆匆的開車去傅氏。
眼淚被風吹幹,蒼白的臉色冷到極限。抵達傅氏後,她踱步前往傅氏大樓。
十公分的高跟鞋健步如飛,夏樂檸慌慌張張準備衝進電梯,一不留神被裏麵抱著大紙箱的女人撞上。
她速度快,鞋跟又高,被女人撞得踉蹌幾步,沒等看清對方是誰,聲音就先傳出來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呀。”
夏樂檸抬眸,是薑晴。看她的樣子,是被解雇了吧。
“自作孽不可活。”
她沒時間浪費在薑晴身上,打算繞過她上電梯。可薑晴怎麽能輕易的放過她,‘哐當’把紙箱扔下,凶神惡煞的揮手就打過來。
薑晴豁出去了,嗓門嘹亮,她就是故意讓所有人都聽見,“想走?你害得我被傅氏開除,被同行抵製,賤人,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夏樂檸也沒閑著,薑晴打她不占便宜,“你自己作繭自縛,怨不得旁人。”
“我作繭自縛?明明是你勾引傅總,結果被正主給抓了。嗬嗬,你誣陷我,讓我做你的替罪羊,朱迪,你就是個賤人。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你和傅總那點貓膩嗎?還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你賤不賤啊。”
大廳裏來來回回人是絡繹不絕的,所有人看夏樂檸的表情都意味深長。薑晴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更加猖狂。
“知名家具設計師就是不一樣,把自己的老板都能設計到被窩裏去。可傅總都有未婚妻了,你破壞別人感情,充當第三者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是不是還洋洋得意呢?你就不怕遭報應被雷給劈死。”
她成為眾矢之的,彎彎的柳葉眉擰在眉骨,“說夠了?”
“你,你囂張什麽?”薑晴向後縮了一步,骨子裏對夏樂檸有一絲懼怕。
“說夠了就可以滾了,你也真該慶幸今天我有事,沒時間搭理你。”夏樂檸趕時間,對著門口的保安喊道,“這個女人已經不是傅氏的員工了,她在這裏大吵大鬧,影響公司形象,難道你們不應該把她拖出去嗎?”
光顧著看熱鬧了,哪還能想起別的。
聽夏樂檸說話,幾個保安走過來,一人駕著一個胳膊把薑晴拖了出去。
薑晴無計可施,大喊大罵,“賤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