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君霆對你心慈手段,可我不會
傅行思被打斷好事,俊美的臉上有些不悅,但也隻存在半秒而已,“想,不過這地方不合適。”
完全沒有被撞破的窘迫,更沒遮掩的打算。
他淡淡的一笑,整理好微微淩亂的衣角,順勢抓住夏樂檸的手,“朱迪,你和疾風有緣,就選它吧,隻有它最適合你。”亦如隻有我最適合你一樣。
修長的手指有力,桎梏她的手無法動彈分毫,被迫跟隨傅行思的腳步走到方景天身旁。
好看的細眉擰在眉骨,夏樂檸還在試圖甩開,顯然傅行思根本就沒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方景天似笑非笑,黑色的眼眸中有一抹看不清的神色,“原來傅總和朱迪小姐是這種關係。”
按照陸君霆所說,他和方景天是朋友,那就不可能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名字,這也是夏樂檸尷尬的地方。
因為了解陸君霆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未婚妻,名叫朱迪。
但眼下,她居然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傅行思淡漠一笑,單手插兜,清冷的外表因為他的儒雅更添一份俊朗,“都是男人,方總應該明白的,看破不說破。”
“也對,不然傅總又怎麽會帶著一個設計總監出來呢?”
不知為何,夏樂檸在這句話中聽出了一種嘲諷的意味,尤其是他的眼神,幾乎沒有任何遮掩。
很快,負責照看馬匹的工作人員把疾風拉出來,疾風對夏樂檸還是依舊的溫柔,而且很依賴。
傅行思看在眼裏,心中想著什麽另人琢磨不透。
四人依次上馬,尤其是夏樂檸,一眾黑白中就她一抹紅,英姿颯爽,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男人的好勝心都強,無論在任何場合下,總是要分出個輸贏出來的。
“傅總,今晚誰輸了名都匯請客,沒意見吧。”霍遠提議。
“好。”
方景天補充,“輸者請客,那贏的人沒什麽彩頭,沒意思。不如就贏的人可以向另外三人提一個不違背道德法律底限的要求,意下如何?”
傅行思隨波逐流,因為他已經可以預知結果,“我沒意見。”
四人排成排,拉緊了韁繩,隻見每個人都拿出全力賽馬,矯健的身姿逆著風砥礪前行。
可那抹黑色的駿馬上,亮眼的紅色是那樣吸人眼球。
精致的小臉上是最真實也是最生動的興奮,她肆意的馳騁在寬敞的跑道上,那雙好看的眼睛會說話一樣,傅行思一時看呆了,知道她美,可這樣的她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大腦被拉回記憶深處——
“傅行思,你要學會騎馬,這樣你就能感受到飛翔的感覺了,我們並肩前行,做一輩子的雄鷹。”
“可我不會。”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的。”
迎著向陽花,她的笑容比整片的花田還要燦爛,那個笑,是侵入了傅行思五髒六腑,湧入了血脈經絡,一生一世的烙印。
這場比賽夏樂檸贏得輕鬆,霍遠輸的情理之中。
揮灑了汗水,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把一切都歸於自然,夏樂檸已經許久都沒有這麽酣暢淋漓的賽過馬了。
因為這六年她三天兩頭進醫院,身體不允許,而陸君霆的身體也不好,沒有機會觸及馬場。
更是因為,沒有哪匹馬可以有疾風和她的默契。
“你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
傅行思走過去,把一瓶水遞給她,眸中的欣賞不加掩飾。
很快,霍遠也朝她走過來,他滿臉都寫著疑問,“我以為這世上不會有女人的騎術比她更好。”
夏樂檸沒有接過傅行思的水,她緩緩起身,摘掉了頭盔。一頭黑發傾瀉而下,如濃密的海藻在海浪裏**漾。
霍遠再次看直眼,若不是夏雯莫拉住他的臂彎,他還不知道要看多久。
“霍遠,你搞清楚一點,誰才是你老婆。”夏雯莫的醋意很大,她也對吃醋從不掩飾。
還偷偷的用力擰了霍遠的手臂,他疼的蹙眉,氣憤的瞪著夏雯莫,不過沒敢聲張。
他是丟不起這個人的。
夏樂檸輕笑一聲,被夏雯莫聽了個清清楚楚。
夏雯莫眼珠子一撇,不客氣的說,“你笑什麽笑?別以為仗著傅總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以色待人長久不了。”
轉念又對傅行思說,“傅總,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四處勾引男人,不然哪天給你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有些人是真蠢,無所畏懼的蠢。
夏雯莫就是這類人。
“霍總,你若是還想在商場上混,以後還是不要帶霍太太出來了,以她的智商怕是會連累你不輕呢。”
夏樂檸諷刺的說了一句,就大步離開。
夏雯莫氣壞了,扶著肚子扯脖大喊,“你說什麽?賤人,有本事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霍遠被她嚷嚷的頭疼,怒斥一聲,“夠了,你給我閉嘴。”
於是夏雯莫就開始鬧的更厲害,把霍遠鬧得精神奔潰,若不是看在她有孕在身,早就揍她了。
實在鬧得太難看,霍遠沒臉待下去,主動提出,“方總,傅總我先走一步,晚上我在名都匯等著二位,再給二位賠禮道歉。”
“好,我等著傅總。”方景天說。
之後二人也趕去更衣室,畢竟穿著被汗水浸濕的衣服,很不舒服。
夏樂檸簡單的衝洗了一下就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她頭發吹了半幹,也沒有補妝,清新淡雅,素麵朝天。
剛推開更衣室的門,赫然被門口斜靠在柱子旁的男人驚住。
方景天看見他,優雅的掐斷了手中的香煙,迎著目光問了她一句話,“君霆知道你和傅行思已經發展成這種關係了嗎?”
他主動挑開這層關係,整個人的神色都變得危險至極。
“方總,你認為我和傅行思是什麽關係?”她不卑不亢的走向他,“君霆是我的未婚夫,他都縱容我來傅氏,便是知道我要做什麽,所以,這不是方總應該關心的事情。”
夏樂檸不清楚方景天知道多少她的事情,她也沒辦法解釋,況且,她也沒有和他解釋的必要。
“仗著寵愛,有恃無恐。朱迪,君霆對你心慈手段,可我不會。”他的眼神有威懾力,每一寸目光都如凜冽的寒風,能將所有生命連根拔起,“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