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覺得那樣一份協議能約束的住我?
夏雯莫不甘心,可不甘心也隻能忍下這一口氣。最近霍家的那個私生子風頭正旺,萬一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到老爺子那裏添油加醋告一狀,得不償失。
她隻能氣得幹跺腳,厲聲道,“賤人,你別得意,等我查到你是誰,看我怎麽收拾你。哼,到時候咱們在好好算賬。”
“好呀,我等著你呦。”夏樂檸有恃無恐,滿眼的挑釁。
霍遠帶著夏雯莫離開,看熱鬧的人也散開了。母子倆拍手慶祝,同時笑出聲。
夏永安得意洋洋的嘀咕了一句,“兩個土包子,氣死他們。”
“寶貝,咱倆的配合太默契了,無人能敵。”
小家夥的尾巴能翹上天,“那當然了。”
他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歪著小腦袋問,“咦,媽咪,剛才那個渣男好像把你認錯人了。他叫你夏什麽來著,哦,對,夏樂檸,媽咪,夏樂檸是誰啊?你和她很像嗎?她也姓夏,和我親生爹地什麽關係?兄妹嗎?”
額……
兄妹?
腦洞好大啊。
夏樂檸有點尷尬,因為夏永安姓夏,跟她的姓,不過,她從小就告訴他,因為他已經去世的爸爸姓夏,所以他才叫夏永安。
而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朱迪自稱,夏永安也不知道她還有另外的名字。
“想什麽呢?天底下長得相似的人多著呢。而且,你爸爸是孤兒,無父無母,哪有什麽兄弟姐妹。”
夏永安點點頭,從小就被灌輸的認知他也不會太過懷疑的。
拉著夏樂檸的小手,感慨道,“媽咪,雖然我沒有見過爹地,可是爹地是抗洪英雄,我還是很為他驕傲的。有時候,我也會偷偷想念他,也不知道他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五歲的孩子,即便夏樂檸給他優越的生活,想要的一切,從小缺失的父愛也是一片留白。
她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
夏永安聽見抽泣聲,立刻後悔了,“媽咪,你別哭。對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想他,比我還要思念他,我不是故意提起爹地讓你傷心的。”
她緩緩蹲下來把兒子抱入懷裏,“不,是媽咪不好,不關你的事。”
還有那個殺千刀的罪魁禍首,她是想他,不過是想他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媽咪不哭,安安不提他了。”
“好,媽咪不哭了,我們去吃飯吧。”
停靠在不遠處的黑色賓利,男人目睹了方才的一切,安然有些心驚膽戰,不過話說回來,那女人還真是厲害。
每一次都讓人驚喜。
“傅總,我們還去嗎?”
傅行思收回目光,淡漠的唇角有絲絲笑意,“安然,她是不是很有趣?”
“啊?”
這絕對是個送命題,說有趣,很容易讓傅行思懷疑他有所意圖,說無趣,又逆了他的心思。
安然犯難了,他尷尬的笑了笑,“傅總,我沒交過女朋友,也不懂女人啊,您問我和沒問是一樣的。”
求生欲極強,掙紮著想到一個答案。
不過傅行思也沒在意他的回答,“看來她和那孩子關係不錯。”
“說起來那孩子也可憐,沒了娘,就一個整日遊手好閑的爹,哎,倒黴啊。”
不知道傅行思想到了什麽,安然明顯感覺傅行思的臉色沉了一下,便自覺的不再開口。
周一的早上,夏樂檸照常去傅氏,但她今天的目的是為了給傅行思一個下馬威的。
她坐下後,助理秦可端了一杯咖啡,“總監,你讓我打出來的離職報告已經準備好了。”
“好,我知道了。”她抿了一小口咖啡,“傅總來了嗎?”
秦可的表情有點嚴肅,她點點頭,“傅總一早就來,不但傅總來了,傅氏的其他股東也來了,好像是為了抄襲那件事來的。”
傅氏的動向她還是掌握了不少的,在家具展上抄襲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第二天,傅氏的股票就下跌了好幾個點,這相當於平白蒸發了十幾個億,這些股東惱過來也不足為奇。
“那傅總什麽態度?”
“傅總和原來一樣,沒看到著急,也沒看出焦慮,完全沒事一樣。”秦可回答。
心態就是好,真叫人羨慕。
夏樂檸冷笑一聲,“你去忙吧,我一會兒也去給傅總填個賭。”
約莫一個小時,傅行思從會議室回來,安然都能感受到溫度在下降,心裏忐忑的同時,不禁在想,最近可別再出什麽亂子。
“傅總,今天這件事肯定和傅盛脫不了關係。”
傅行思煙癮犯了,煙霧繚繞間他的眸子很迷離,口吐雲霧,神秘叵測。
良久他才開口,“去查傅盛和黃成棟私下底有沒有什麽聯係,還有,這件事要瞞著老太太,她年紀大了,我不想她被這些破事憂心。”
“好,我明白了。”
傅行思似乎很累,他靠在椅背上,半闔著眸子。
這時,門響了。
安然去開門,一見是夏樂檸,安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一定是來添亂的。
“朱迪,你有事嗎?沒什麽大事就先回去,改天再來找傅總也是一樣的。”安然給她使了一個眼神,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夏樂檸裝作沒看懂,“我沒事也不會來找傅總的,還有,安助理,你的眼睛不舒服嗎?”
……
真是豬隊友呀。
安然心裏叫苦。
“沒,挺好的。”
“哦,那我進去了。”
夏樂檸大搖大擺的進去,也不管傅行思什麽表情,直接把離職信放在桌上,“傅總,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簽過的君子協議吧。你一再破例,我也是忍無可忍,才不得已離職的。”
傅行思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著她精致的五官,還有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他慢慢站了起來。
隨後,瞄了安然一眼,“出去,把門關上。”
“好的。”
安然前腳剛走,傅行思後腳就把桌上的辭職信撕了,他甚至一眼都沒看,傲慢的態度清晰凜然。
那雙漆黑的眸子就那樣盯著她,深不可測,“君子協議?你覺得那樣一份協議能約束的住我?”
他從來沒把協議的內容當回事,至於辭職,她也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