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們是親人,你怕什麽?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記不清楚,那我們不妨把方才沒做完的事情繼續下去。”

傅行思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就是這樣一個可惡的男人。

“罵你是禽獸,都是對禽獸的侮辱。”受夠了,她轉身去開門,隻想快速逃離眼前的魔鬼。

門被打開一條縫,又被傅行思用手一推給關上了。

夏樂檸氣急,怒吼,“你到底要做什麽?鬧夠了沒有。”

“我讓你走了嗎?”

他冷著眼身體前傾逼近她,“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把你和陸君霆的婚約解除掉,我也說過,你不願意動手,那就隻有我來親自幫你了。”

“瘋子。”

“你我認識也有個把月了,早該認清楚。”傅行思撿起地上的西裝搭在肩上,俊美的臉菱角分明,嫣紅的唇邪魅一笑,渾然天成的一股痞氣,“我的耐性不好,別讓我等急了。還有,也不要怨天尤人,要怪就怪你太像我妻子了。”

說完,他直起身子,把領帶調整好,西裝穿上。最後從口袋裏拿出他的眼鏡戴上, 擦掉嘴角的血漬,開門揚長而去。

他繼續在賓客中穿梭,上流社會的精英人士,得體的笑容,優雅的舉止,用所有的麵具來掩飾他陰毒的本真。

端起酒杯,視線與酒杯平行,他看見酒杯中映出的身影,還有女人憎恨的眼神。

其實,他沒想對她怎麽樣,隻是想要在她身上弄出點痕跡出來,然後讓她晚上不敢和陸君霆有任何親密舉動。

可剛一開始,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傅行思想,他許是真的禁欲太久了,連這種事情都能失控。

見杯上的影子消失,傅行思才繼續他的事情。

就像陸君霆說的那樣,他在樓下等她。

一襲黑色的身影直挺挺的站在潑墨般的黑夜中,看上去有些孤傲又有些淒涼。

她的腳步有些不聽使喚的靠近他,其實,她很想擁抱他。或許這些年,他一直扮演著那縷可以散發溫暖的光,所以,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就當她打算伸手去觸碰他,陸君霆劇烈的咳起來,夏樂檸嚇壞了,緊張給他拍著後背,“怎麽咳的這樣厲害?是不是最近我不在,你都沒有好好吃藥?”

他臉色白皙,咳後,變得通紅。

還是助理溫情給他遞來水,服用了一片藥,緩了好一會兒,才好。

溫情解釋,“先生最近忙於工作,這淮城的氣候又太幹了,剛才還吹了風,所以才會如此,朱迪小姐不必驚慌。”

夜裏起風了,確實有些涼。

她口氣滿是責怪,眼裏隻有心疼,“傻不傻,風大還不上車,你這是存心想讓我內疚是不是?”

麵對夏樂檸,陸君霆永遠都是柔情的,就像溫情說過,先生的全部溫柔都悉數給了她。

且毫無吝嗇。

“這都被你發現了,還是你最厲害。”

“好了,我們上車。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你呀,就是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夏樂檸有些囉嗦,嘰裏咕嚕說了半天車子都啟動了,才停下來。

“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你怎麽來Z國了啊?”夏樂檸奇怪的問。

陸君霆身材高大,一身黑色風衣讓他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距離感,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生意要談,所以就過來了。”

“嗯?你在淮城有生意?我怎麽不知道?”夏樂檸一副完全被蒙在鼓裏的表情。

“Z國比較重視新能源,目前我也覺得這一塊前景不錯。淮城又是重點示範城市,我就飛來看看,順便看看你。”

實際上,在昨晚她哭著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陸君霆才臨時決定要來淮城,把之後的計劃提前提上日程,說白了,他隻是太擔心她。

夏樂檸目瞪口呆,“你也看上新能源這塊兒了?你知不知道,傅行思提前來了兩天,就是為了和誠宇科技的胡青雲談合作的。”

陸君霆一頓,“傅行思和誠宇科技合作了?”

“沒錯,的確是合作了。原本我以為這件事要黃了,不知道傅行思用什麽辦法才讓胡青雲同意的。你不會也要和誠宇科技合作吧?”

陸君霆搖頭,“胡青雲在淮城有根基,想要拿到國家項目和一些優待政策也會比其他公司容易。不過,我不看好胡青雲,他有勇無謀,有野心沒腦子成不了大氣候。不過,傅行思參與其中,這裏麵的變數就大了。”

夏樂檸對於這些算計不是很明白,隻不過能被他們兩個同時看重的項目,那前景不會差。

“傅行思也說過,胡青雲蠢,與他合作,好過與虎謀皮。”

“眾誠科技的方景天的確很有頭腦,你看他短短幾年就有趕超龍頭企業的誠宇科技的趨勢,就知道是潛力股。”

“那你還和他合作?不太穩妥了吧。”

陸君霆笑了,笑得如沐春風,他溫柔的把大掌落在她的發頂,她隻覺得心尖都是軟的。

就聽他說,“沒事,我們是老朋友,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很穩妥。”

夏樂檸有些羞澀,微微垂下眸子,拉長了尾音,“哦——”了一聲後,就將目光瞥向窗外,掩飾內心的不自然。

之後,陸君霆一路都在忙著工作,沒在和她有過多的話題。

下車,入住酒店。

夏樂檸見溫情隻給自己開了一間房,她有些詫異,“君霆,你不住這裏嗎?”

陸君霆對她很好,那種寵溺是幾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體驗到的。他隨手拎過她的 包,“你我住一間,不然傅行思會懷疑你我的關係。”

“住一間?”

他笑了,有一對好看的酒窩,“傻瓜,我們是親人,你怕什麽?”

這麽一說,夏樂檸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陸君霆對她要是想做什麽,這六年間早就付之於行動了。

就像他不止一次的說過,他隻當她是妹妹。

一改在外人麵前的女強人姿態,她更像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含苞待放,“我能怕什麽,該怕的人明明應該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