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在懷疑內鬼是我?
黃成棟搖晃著身子,朝傅行思走過來,“傅總,偷得就是偷得,先一步搶占市場又如何?還是要被扣上一個剽竊的罪名。如今,我也不指著走正規程序了,有人一手遮天太過厲害。所以,就讓大家都看個樂嗬好了。”
每一款設計都有設計師的底稿,還有具體的設計時間,這些都是要存檔的,所以做不了假。
屆時大家也回憶起來,楓葉的設計師去年突然離職,而三個月後傅氏的設計師也被辭退。
最主要的是,傅氏的那款太師椅很受市場喜歡,銷量一直不錯,但突然停產,並聲稱日後也不會再繼續生產。
行業內都以為這是傅氏的一種炒作手段,為的就是搞噱頭,有話題。
如今想想,原來這才是真相。
都在等傅行思的一句解釋,可他雲淡風輕的表情不疾不徐,雙手插兜,沉著穩重,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流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黃總,你的有意陷害並不高明。”
“是不是陷害,你我心知肚明。我也不是要求個說法,展會而已啦,大家相互借鑒嗎?別太認真了。”
話說的簡單,可今天現場這麽多的媒體都在,傅氏抄襲一事就會成為明日最熱的話題。
兩人四目相對,相互較量,不過,這一次顯然媒體更願意相信黃成棟的話。
“黃總,好手段。”
“那也比不上傅總的手段高明,居然讓自己的設計師上演美男計,不然的話,又怎麽會有機會盜取別人的設計呢?”
“員工個人的生活私事,我無權幹涉。”傅行思保持原有的風度,“不過黃總以後要是用人,還是擦亮眼睛的好。”
他拍了拍黃成棟的肩膀,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走離人群,傅行思的步子越走越快,來到休息室他還是穩重的那個他,端起透明的玻璃水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下一秒,目光陡變的陰鷙鎖定在夏樂檸身上,“朱迪,你覺得今天的問題出在哪個環節了?”
她的反應有瞬間的遲疑,不過表情還算是自然,“一定是出現在傅氏內部。”
“那你覺得,這個內鬼會是誰呢?”
來參展的家具原計劃是一個茶幾,也是經過傅行思拍板的。可突顯在展廳的居然是這把太師椅,最大的可能就是出了內鬼。
夏樂檸順著他的猜忌說下去,“看傅總的表情,你在懷疑內鬼是我?”
她穩住自己的情緒,麵對他陰沉的臉,繼續說道,“傅總,你別忘了。我來到樂城還不到月餘,而且你和黃總之間的這些恩怨應該是很秘密的吧,我怎麽可能了如指掌?況且,我這麽做沒有意義。”
“朱迪,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點嗎?”長臂搭在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邊帶。當他的唇瓣貼近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夾雜著濕潤,“就欣賞你睜眼說瞎話,還能一本正經,紋絲不亂的本事。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傅行思渾身都泛著危險的氣息,夏樂檸有種感覺,這個男人似乎想要掐死她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將那張漂亮的臉逼近,“朱迪,我不管你來傅氏有什麽目的。但我不妨告訴你,和我作對的下場一般都不怎麽好。不過,你是我看上的女人, 我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他是真的可怕,夏樂檸的脊背都滋生了一種恐懼。她咬緊牙關,矢口否認,“就算傅總殺了我,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若真是有本事,就好好的查清楚,不要讓一個無辜的人頂雷,更不要讓真正的叛徒逍遙法外。”
近在咫尺的眼睛裏是堅決和憤懣,那種倔強是他從未見過的,有瞬間,傅行思遲疑了。
難道昨天的事情加上今天的事情都和她無關?
漆黑的眸子閃過質疑,就在她隱忍不發的時候,傅行思按住她的腦袋吻住她,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
“嗚嗚嗚……”夏樂檸捶打他,鋒利的指甲都劃破了他的脖頸。
傅行思也不甚在意,意猶未盡的鬆開她,“又不是第一次,你該習慣了。”
“你屬狗的嗎?”
“你是屎嗎?”
他變相的罵她,他要是狗,那她就是屎,因為狗改不了吃屎。
怒視眼前囂張的臉,夏樂檸從包裏拿出紙巾擦嘴,用力的擦,把唇都擦紅了才肯罷休。
她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更知道他喜怒不形於色,所以,他究竟有沒有解除對她的懷疑,夏樂檸一時也摸不準。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暫時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麽。
夏樂檸起身要走,單手拿著複古包,另一隻空著的手就被傅行思猛地拉住,“展會沒什麽意思,我們去頂樓宴會廳,那裏才是今晚的重頭戲。”
展會就是給各家炫耀用的,展會結束後,陸陸續續都會去頂樓的宴會廳。
夏樂檸呆愣了兩秒,“我怎麽不知道還有宴會?”
“你的心思都放在了其他方麵,又怎麽會知道呢?”不知道是有意還是試探,總是,他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果然,頂樓的宴會所到之處盡顯高級。
優雅的音樂配合著觥籌交錯間的言談,在一束束水晶燈的映襯下把整個基調都變得高貴起來。
方才樓下的事件雖然是談資,但是在這種場合下,完全影響不了傅行思在行業裏的地位。
還是會有人上前攀談,說些討好奉承的話。
“早就聽聞傅總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有人攜女伴停在他身邊。
他謙遜的微笑,“我再年輕有為,那也是後輩。要說實力,還是要數陳總。”
夏樂檸對這種場麵當真不適應,她的心思也沒放在這上麵,甚至,還感到煩悶,十分的無聊。
他小聲對傅行思說,“我去洗手間,你們聊。”
傅行思點頭示意。
現場賓客雲集,都是行業內的精英,就單單是夏樂檸就看見了很多熟悉的麵孔。
但她一直都是神秘的,和這些人也沒有過深的交情,談不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