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竟然救我!
“別急,能麻煩您帶著攝影師一塊走一趟嗎?咱們全程錄像,證據會更有說服力。”白年還有其他要求。
“行。”導演答應的很爽快。
事已至此,帶著攝影師反而能說明節目組的配合。
一行人趕到工頭家中,工頭已經將昨天幹活的人組織起來,同來的還有一個會中文的翻譯。
白年將自己的想法說給翻譯:“麻煩您和他們說一下,我們不是來追責,隻是有些東西需要帶回去,看看他們清掃時有沒有見到,還能不能找到,找出來一件節目組的東西,給十塊錢。”
翻譯很快明白,和工頭嘰裏咕嚕說了一大段,工頭又和底下的人嘰裏咕嚕說了半天,很多人都踴躍舉手。
翻譯走過來:“可以走了,他們家中都有。”
導演一擺手,招呼攝影師跟上去。
一進去,當地人就在房間各處翻找一番,拿出來不少東西,都是節目不要的,全都是泡沫板、小旗子、快用完的膠帶這些廢品。
白年彎唇一笑:“找到了!”
那些小旗子中,好幾個,都是尖頭的。
她們連跑了數十家,攝像機盡職盡責的跟著,臨近中午,白年要前去趕飛機,才匆匆回到酒店,噸噸灌下一杯水,笑容自信:“都拍下來了吧?”
“啊,拍下來了。”攝影師愣愣的將內存卡交出去。
導演盯著她,那張黑色的內存卡襯得她的手指如潤玉般白嫩。
導演忍不住問:“你怎麽知道一定會找到證據?”
白年莞爾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道具組人數不多,那麽大的項目,拆卸一定會找當地人,而當地來幫節目組幹活的都是窮人,他們不會放過任何可以用的東西。”
導演指了指小旗子:“除了擺著好看,還能有其他用?”
他不信白年能猜到事情的走向。
一環扣一環,隻要有一環不符合她的猜測,她便前功盡棄。
“旗杆可以燒火,旗麵可以用來當抹布,甚至更窮的人家,多收集一些拚湊拚湊,就夠給孩子做一身小衣服了。”白年道。
在導演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白年投降,笑道:“其實我都是猜的,可即便找不到,又有什麽損失呢?不過很幸運,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夕陽西下,那個實習生還在被審訊,因為沒有證據,警方隻能對他進行二十四小時拘留。
實習生翹著二郎腿:“警官,我真的隻是不小心,她也沒有事,我連過失傷人都算不上吧?”
警察無奈的看了眼顧青帶來的律師,律師明白:“理解理解,沒有證據,不能拿他怎麽樣。”
顧青手握成拳,狠狠一拳錘在牆壁上!
真憋屈!
難不成,就讓白年就白受傷了?
一隻白皙的手拍在他的肩頭:“青哥,您的證據已送達,年年快遞竭誠為您服務!”
證據到達,立了案,剩下的律師會處理。
白年將自己剩下的猜測告訴律師:“節目的項目收尾向來麻煩,這次收的這麽迅速,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道具組一共沒幾個人,您上點心,最好能將此人也找出來。”
律師比白年接觸過更多這種事:“交給我,放心吧。”
顧青又和律師交代兩句,帶著白年回了公司。
三天後,律師給顧青來了電話,實習生已經全部招供,但他不知道找他做事的是誰,和那人一直是網上聯係,警方又查了給他轉賬的銀行卡,依然沒有所獲。
倒是道具組那邊鎖定了三個嫌疑人,還在排查當中。
顧青接完電話,就問白年:“你有沒有什麽線索能提供給警方?”
白年皺著眉頭想了很久:“聽說喬雪現在過的很淒慘,可除了她,我想不出我還和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顧青歎口氣:“那算了吧,你好好休息。”
放下電話,白年卻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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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陳冰收工回家,為了不影響其他住戶休息,小區中路燈亮度已經降到最低,她勉強能看清楚路。
她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好似有淡淡的血腥氣。
倒黴!
今天那個導演竟然讓她去試戲!
她什麽咖位?演一個女二號已經是屈尊降貴,那導演竟然不識抬舉,還拿試戲侮辱她!
都怪白年那個賤人,要不是顧炎為那賤人出頭撬走她一個角色,她怎麽會落到這般境地?
空中寒風凜冽,樹葉被吹出“嗚嗚”的恐怖聲響,她裹緊身上大衣,快步往家中回。
她家在小區的西北角,要路過一個花園,可她越走,血腥氣就越重。
黑夜中,隻有她高跟鞋的“噠噠”聲。
“這什麽鬼?保安怎麽辦事的?”陳冰不滿的嘟囔,手指卻止不住輕顫。
血腥味太濃了,她甚至不願意再往前走一步。
可她停了下來,那“噠噠”的高跟鞋聲卻仍在繼續。
“啊!”
陳冰嚇得尖叫,可聲音還沒出口,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捂住嘴巴,脖頸好似被一把冰涼的利刃抵住。
“冰姐,別喊,咱們好談談。”身後人的聲音軟綿,好似是最純良無害的小白兔。
陳冰卻止不住冒汗:“你怎麽進來的?”
“和你一樣,用錢砸開大門。”來人彎了彎唇,“冰姐,不歡迎我嗎?”
陳冰牙齒打顫,卻強裝鎮定:“白年,你殺了我,你也跑不了,我們小區都有監控。”
“冰姐聽出我的聲音啦!”身後的聲音多了份雀躍,“那冰姐能不能聞出這血腥氣是誰的血呀!”
她的語氣好似一個調皮的孩童,可在這靜謐的夜空中,卻更多了一份空靈,詭異的讓人止不住心底發寒。
“不知道。”陳冰艱難開口。
“嘻嘻。”白年的聲音陡然一變,變得委屈巴巴:“冰姐,這是陳圖圖呀,您怎麽連它都聞不出來了呢?”
陳冰身子一僵:“你…你殺了圖圖!”
陳圖圖是她養的狗,陪了她好幾年。
可刀尖還抵著脖子,她不敢亂動。
“冰姐,我就是想問問你呀,你到底是怎麽做到讓警方也查不到你的?”白年切入正題。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陳冰拒絕回答。
可她心中卻直發虛。
她知道了!
“別裝了冰姐,都是明白人,何必呢?”
陳冰隻覺得脖子上的壓迫感更重,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白年繼續道:“警察叔叔才要證據呢,而我,隻想要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陳冰咬牙死撐,可她知道,她撐不了多久。
“唔。”
一聲悶哼,白年軟綿綿的倒下,抵著陳冰脖頸的利刃卻並未掉落在地。
陳冰驚恐回頭,驚訝道:“你竟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