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不是你的家嗎?

那男人一身清俊,身著深色棉麻盤龍衣物,行走間,恍若天子親臨,威勢震天。

眾人立馬噤若寒蟬。

也不知為何,在這人麵前,好似被縫中嘴巴一般,不敢多言一句。

他不過微微抬手,身邊跟著的黑衣男子便上前一步:

“喬小姐沒說假話,刀和瓶子確實不是她換的。”

橙子麵目猙獰,大吼道:“你胡說!就是她指使的!”

黑衣男子手指間夾著一個U盤,遞給導演:

“這是劇組監控。”

安寧寧扯了一把白年,和她咬耳朵:

“這個人和那天的感覺很像。”

白年瞬間寒毛卓豎,尷尬笑道:“嗬嗬,是嗎?”

完了完了完了!

被安寧寧發現了,王爺要進局子了嗎?

“不過不是一個人。”安寧寧又接了後半句:“算了,查也查不出來,我金主已經警告過我,讓我不許追究了。”

白年更尷尬了。

姐妹,不是我瞞著你,我們倆加起來也鬥不過那狗王爺啊!

或許,加上你金主,就能讓狗王爺低頭瞧上一眼了。

警局的車沒多久就拉著橙子和喬雪走了。

白年手腕一緊,一抬眼看是風恒,立馬乖巧:“不用拉,我跟的可緊了。”

她不敢不跟緊。

老天爺可真不公平,她換了殼子還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就算了,狗王爺卻依舊權勢滔天。

前兩天,狗王爺矜持的用學來的後置攝像全方位的展示了他故宮邊上的大宅子,古色古香,亭台樓閣。

比照狗王爺原本的宅子,那是不如。

可放在北市這個地界,那不叫寸土寸金,那是寸土寸翡翠,還是有價無市那種!

嘖!該死的富人!

“你要帶她去哪?”

風恒沒走兩步,就被一個人拽住。

他深如幽潭的眸子微微一動,語氣好似寒冰:

“你是什麽東西!”

白年:!!!

完犢子了!

這位爺可最不喜歡別人碰他。

“顧少,快鬆手呀!你拽著他幹嘛!”白年急急道。

顧炎手一鬆:“誰要拽著他,我就是…”

話說半句,他話鋒一轉,又恢複以往的裝13模樣:

“女人,你要跟他走?有難處你可以跟我說,我願意幫忙。”

白年腦仁子嗡嗡的。

她輕揉著太陽穴:“你看不出來,我和他是舊識嗎?”

顧炎一怔,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風恒倒是來了興致,捏住白年腕子的手緊了緊,眉梢一挑:“跟他很熟?”

白年立馬乖覺:“不熟不熟!就是同個劇組的同事。”

自由雖好,小命更妙。

這位爺沒金口玉言發話放妾前,她頂著小妾的身份,哪敢和別的男人親近?

即便…這已經是個現代社會。

顧炎瞳孔微縮,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驚呆了。

她說跟我不熟!

不熟!

這女人,欲擒故縱也有些過了!

他眉頭緊皺,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情緒從心頭升起。

有點失望…又有點,不甘!

顧家。

顧炎緊皺著眉頭不說話。

顧母有點摸不著頭腦,溫聲問兒子:“你這是怎麽了?”

顧炎聲音低沉:“天涼了,該讓夏家破產了。”

顧母:“……”

我兒子可能瘋了。

她憐愛的摸摸兒子的頭:“天涼了,媽媽送你去一個暖和的地方好不好?”

顧炎奇怪:“去哪?我戲還沒拍完。”

顧母轉摸為拍,一巴掌糊上他腦袋:

“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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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家。

白年坐在風恒給她準備的房間中,看著麵前訓練有素的下人,有點恍惚。

這屋子古色古香,若不是處處留著現代的痕跡,她還以為,她又穿回去了呢!

她煩躁的把自己摔到大**,仍是心緒不定,在被子中打了個滾。

“嘀嘀嘀!”

天花板上一盞紅燈驟然亮起,尖利的報警聲響徹雲霄,不過幾秒,便衝進來一個身著黑西裝的大漢,手持一把利劍:

“白小姐,您沒事吧?”

白年:“……”

你莫不是在逗我?

西裝加古劍,這混搭,牛掰!

大漢見她不搭話,堅持不懈發問:“您沒事吧?”

白年從被子中爬出來,嘴角扯動,皮肉卻沒笑意:

“嗬嗬,又見麵了!”

不消半分鍾,風恒也施施然趕來,上下打量她一番,淡漠道:

“別在**太折騰。”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變了。

變得鮮活靈動,再也不噙著那永恒的假笑。

這會兒,她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帶著如遭雷劈的驚愕,又尷尬的想鑽進地縫裏。

幾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把她白瓷般的小臉襯得更加靈動鮮活,也更似…她本來的模樣。

風恒心情大好,坐在白年身邊,輕輕把她頭發理順,好心解釋:

“這是報警係統,怕你房間進了惡人,許是你剛剛動作太大。”

白年僵硬著身體:“……我知道。”

不好意思!

動作大了點,惹著床它老人家休息了!

風恒手一頓,覆在她腦後的大包上:“那個男人是誰?”

白年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身子越發僵硬:

“是劇組的男主,我和他對手戲挺多,大家相處挺愉快。”

見風恒沒說話,也看不清他深邃的桃花眼中是和深意,隻看他神色越發慵懶,淡淡應了聲:“嗯,然後呢。”

白年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這個社會不是咱們那個時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現在女子也能自由工作,自由交友,自由玩鬧。”

“自由戀愛。”聲線冷冷,語氣涼涼。

白年沒出息奉承:“爺你真厲害,什麽都知道。”

風恒捏住她的鼻子,好笑道:

“本王繼承了原主的記憶,自然什麽都懂。”

別想著蒙我。

白年在挨打的邊緣瘋狂試探:“後置攝像頭您也知道?”

風恒:“……”

兔子太皮,許是該剝皮抽筋,好生收拾了!

白年見好就收,跪坐在柔軟的大**,給他揉捏肩膀,諂媚道:

“爺今天出去了一趟,累壞了吧,我給您好好捏捏,您原來最喜歡我按摩的。”

風恒冷冰冰:“嗯。”

你不讓本王碰,每次去你房裏,都隻有按摩一個項目。

本王也沒選擇的餘地。

白年賣了大力氣,又是捏又是按,好一番折騰下來,她手也酸,胳膊也酸,這才覺得差不多了,殷勤湊過去:

“爺,我什麽時候回家啊?”

風恒假寐的眸子睜開,聽不出喜怒:

“這不是你的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