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次學習上貨
可是，要是賠了錢怎麽辦？他可沒有錢還。
現在，他還欠著沈薇2000元手機錢呢。
看到向梁猶豫，張嬸說：
“小向，賣水果吧，要是沒有本錢，嬸給你拿，不用你還！”
向梁心想，今天是怎麽啦，難道我時來運轉，難道財神爺下凡，怎麽都要拿錢給我，還有不用還的，他都懷疑這是到了另一個世界。
其實，他從熟悉的地方，躲債到陌生的地方，也就是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一個新的世界。
當然，這是他的善良和勇敢，獲得了別人的好感和信任。
鄭蓮珠看出張嬸的心思，她家的曉穎沒有對象呢。
鄭蓮珠怕王嬸把向梁爭取過去，就說：
“老張婆子，你們娘倆也沒啥錢，床子又被砸了，損失不小，住院也是一筆錢，本錢還是我們給小向出吧！”
張棉生說：“小向，你就賣水果吧，別東跑西顛找工作了，我看，賣水果也不錯，隻要不偷不搶，憑力氣掙錢，做什麽也不可恥！”
紅紅叫道：“向叔叔賣水果，我就天天有水果吃了！”
陸美晶笑道：“這孩子，你叔叔還沒賣水果，你就想著吃了，還不被你給吃賠了！”
紅紅問道：“向叔叔，你說我能把你吃賠嗎？”
向梁笑起來：“紅紅，你能吃多少，就是你把叔叔吃賠了，叔叔也高興！”
紅紅當著張王兩家說這種話，陸美晶很生氣。
因為這兩家都給過紅紅水果吃，所以，陸美晶怕兩家人有想法。
於是，陸美晶對女兒說：
“大人說話你就聽著得了，你少吃張奶奶和王嬸他們兩家的水果了嗎！”
鄭蓮珠說：“美晶，小孩子的話，不能當真！”
王文景覺得女人就是心細，敏感，一點兒小事兒也能挑動神經，就舉起酒杯說：
“來，兄弟，他們說他們的，咱倆喝咱倆的，幹一個！”
向梁和王文景碰了一杯，把紅紅引出來的話題岔了過去。
然後，王文景問道：
“兄弟，賣水果的事，能定下來不？”
向梁說：“既然王哥王嫂幫我。那我就賣水果吧。”
王文景說：“今晚半夜我叫你，我帶你去水果批發市場，讓你先到哪裏瞅瞅，熟悉熟悉，明天早上我帶你找管市場的，給你買兩個地號，白天下了早市，回到先鋒路，讓你嫂子看床子，我帶你去買個倒騎驢，你先用著，馬凳和案板我有現成的，給你用。”
這一切，在向梁看來很麻煩的事，王文景就這麽輕鬆的給解決了。
向梁賣水果的事，也就這麽定下來了。
……
半夜十二點半，王文景敲門叫醒向梁。
向梁出了門，看王文景站在門外。
昨天晚上，王文景家收攤回來已經十點多了，他說：
“王哥，你沒睡覺啊。”
其實，因為要賣水果了，半夜要跟著去貨場，所以，向梁很激動，一直睡不著覺，他不知道賣水果這個行業，能給他帶來什麽轉變。
王文景說：“眯了一會兒。”
向梁說：“夠辛苦！”
王文景說：“就這樣，掙點兒辛苦錢，幹上你就知道了。走吧。”
向梁問：“貨場遠嗎？我們怎麽去？”
王文景說：“到貨場十多裏地，要到丁字路口坐車。”
“坐公交還是出租？”
“我們看看有沒有回來的麵包車，沒有就打車去！”
向梁隨著王文景到了先鋒丁字路口，看到路燈下站著兩個女的，一個歲數大的，一個歲數小的。
王文景說：“看到沒有，她們也是去貨場的。”
向梁說：“你認識她們。”
“認識，都是咱們這一片住，也都在一個早市。”
“大半夜的，怎麽女人去上貨？”
“女的上貨的不少，張秀穎家就她上貨。上貨也在人，貨場遍地是貨，能看花眼，有的裏麵夾餡！貨上打眼了，就會賠錢。一家人，誰上貨準成誰去，隻看賠掙，不分男女！”
“啊，這麽多說道。”
“說道很多，我幹了十多年了，有時也打眼，你嫂子到現在也上不明白呢！”
向梁一聽，又有點兒擔心了。
到了跟前，王文景和兩個女的打了招呼。
等車的時候，歲數小的認出了向梁，就問王文景：
“老王，你領這人是誰？”
王文景說：“我新認的兄弟。”
女人說：“是不是那天幫著張秀穎家打仗的那個？”
王文景笑道：“你認出來了。”
歲數大的說：“我看著麵晃的嗎！”
這時，一輛麵包車出現了，速度非常快。
王文景說：“來個車！”
可是，麵包車也沒減速，開過去了。
王文景說：“別著急，這車滿人了，下個車再不停，咱倆就打車。”
又等了一會兒，又出現一輛麵包車，提前減速，停在他們麵前。
王文景拉開車門，讓那兩個女的先上車，然後他和向梁也上了車，車就開了。
兩個女人坐在前麵，她們和司機認識，說著話。
王文景開始給向梁傳授經驗：
“剛才過去的麵包車，和這個麵包車一樣，都貨場拉腳的，我們上的水果，就用他們拉回來，一件兩塊錢，也可以包車，到咱們這裏要六七十塊的腳錢。他們來的時候車裝滿貨，回來就是空車了，我們有零錢就給他們一兩塊的，沒有零錢就拉倒，就是捎我們過去。他們是多跑一趟，多掙一趟的錢，開的就很快！”
向梁答應著，算是學了一招。
到了貨場大門外，燈火輝煌，車輛開始擁擠起來。
有長途運輸的大掛車、半掛車、麵包車、電三輪、倒騎驢、兩個軲轆的小推車、自行車出出進進，擁擁擠擠，有好幾個保安指揮交通。
車慢了，他們下了車，走進貨場。
貨場裏橫著一條鐵路線，幾節車皮停在庫房前卸貨，還有很多大掛車裝貨卸貨，來往的車流不斷。
貨場裏有很多大廳，水果分門別類，有的水果就露天批發。
王文景先帶著向梁在露天轉了一圈，看了批發西瓜、桃子、哈密瓜、甜瓜、菠蘿、栗子等批發商的貨，然後又去批發草莓、蘋果、梨、葡萄、柚子、香蕉等大廳，最後去了精品廳。
每到一處，王文景都上了幾樣水果，然後雇兩輪小推車把貨集中在一個批發蘋果的庫房裏。
在上油桃的時候，他們碰到了張秀穎。
原來，張秀穎是和別人合夥打出租車來的，他們比向梁二人來得晚。
張秀穎問王文景：
“王叔，你上完貨了嗎？”
王文景說：“上完了，我領向兄弟溜達溜達，熟悉一下。”
“找好車了嗎？”
“沒有。”
“貨多不多，不多咱倆用一個車！”
王文景問：“你多少件吧？”
張秀穎說：“二十多件。”
王文景說：“我雇個大點兒的麵包，就裝下了。我的貨放在19號老楊哪裏，你上完貨去哪裏找我！”
向梁看張秀穎一個人上貨，就問道：
“小張，用不用我幫你？”
張秀穎說：“向哥，不累嗎！”
向梁說：“不累，我也跟你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