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天之後跪著求老祖宗

江隱一揮手,甩了王豔這邪魂一耳光:“再瞪你老祖宗挖了你的眼睛。”

王豔被打偏了過去,紅著眼看著她。

“你被管家虐待毒死的確可憐,但你殺害管家後非但沒有停止複仇,反而繼續殺害無辜之人。”江隱寡淡的眸睨向她。

王豔急著解釋,呼吸急促:“徐太妃也是害我的人,我還沒有找她報仇,但是她身上有平安符,我隻有不斷的吸食男子的元氣才能強大自己,才能複仇,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江隱狂躁的眸倏地刺向她:“這段時間你不止吸食了男子的元氣,還吸食了女子的陰氣,還有小孩子的魂氣,另外,你母親王嬤嬤壽命還未散的時候你便已經奪了她的性命,附了她的身。”

王豔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你怎麽知道的?”

江隱漫不經心一笑:“你已經快修煉成鬼煞了,本祖豈能留你禍害人世間!”

“你個嬌柔婦人想收了我?沒門兒!”王豔嘶吼了一聲,七竅流血的猙獰麵孔朝徐太妃逼近,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嗖的鑽進了徐太妃的身體。

“咯咯咯,我從小生在窮苦人家,還來體會過富貴日子呢,從現在開始我便是徐太妃。”陰森森的笑聲空洞的響起。

江隱冷諷眯眼,旋腕畫符,啪的隔空拍在了徐太妃的眉心上。

徐太妃眉心處一點黑,那是王豔的靈魂,江隱速度極快的捏住尾魂,啪的把王豔的靈魂硬生生拽了出去,隨即在她身上貼了一張噬魂符。

王豔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兒,一會兒功夫便成了一團齏粉。

徐太妃心驚膽戰的朝後退了一步,震驚的看著江隱:“你你你……”

半天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江隱一彈袖子,淡掃她一眼:“一萬兩銀票,記得給。”

徐太妃:……

“若是不給,是會遭報應的。”江隱帶著魔咒般的聲音打消了徐太妃想賴賬的念頭。

家丁們也被今夜發生的一切嚇壞了,一個個離開的時候都同手同腳的。

江隱正打算回去歇息,餘光忽然掃到什麽,倏地蹲下來,定定的看著地上那朵不知何時出現的紅底白點的腐肉陰花,她的眸驟然一縮:“這朵花為何又出現了?”

她撿起那朵花捏了捏,看向墨黑的穹廬:“有意思。”

一刻鍾後,徐太妃便差人把一萬兩銀票送來了。

“你的麵做好了。”門被推開,阿醜端著食盤進來。

老祖掃了一眼,清湯寡水,毫無食欲,她敲著手指,拿起筷子挑起那些麵:“阿醜,你的手藝不怎麽樣啊。”

剛說完,江隱視線落在從麵中挑起的一枚死人紙幣上,想到之前在街上看到的紙幣,眸裏衝出一股子冷肆的邪:“嗬,搞手段搞到本祖頭上了。”

阿醜沒想到麵裏會有如此晦氣的東西,擰著眉,純黑如寶石的眸看向江隱:“我不知這個東西怎麽進去的。”

“跟你無關。”江隱把那碗麵放在一邊,想到白天的事,她拿起一把梳子遞給阿醜:“給本祖梳頭。”

江隱歇在貴妃榻上,一頭烏黑的青絲垂下,阿醜握著梳子輕輕的順著。

也就一刻鍾的功夫,持久失眠的江隱竟進入了夢鄉,且一覺到天亮。

睜開眼,江隱對上的便是阿醜那張布滿青紅交加的臉一怔,慵懶的起身:“也就本祖,若是別人非得被你嚇死。”

“幾時了?”江隱問。

阿醜道:“辰時。”

江隱疑惑:“洗漱的東西還未送來?往日辰時便送來了。”

“不知。”阿醜一直伴在她身邊,盯著她那張臉思考她昨天的本事,根本沒有理會其他的事。

江隱懶散的伸出一根手在他臉蛋上點了點:“真不知本祖養著你作甚。”

“娘親娘親不好啦。”半提著褲子的小祖急吼吼的跑進來,跟個小炮彈似的撞進江隱懷裏:“外麵,外麵的人都在撿錢。”

“撿錢?”江隱想到那碗麵,提步推門朝外走去。

王府內,以徐太妃為首不管是管家、家丁還是丫鬟全都低頭彎腰瘋狂的撿著地上的錢。

小祖撓頭,圓圓的眼睛充滿了困惑:“娘親,地上都是死人錢他們撿這個幹什麽啊?難道能花麽?”

江隱眸光晦暗:“在咱們眼裏看到的是死人錢,但在他們眼裏卻是一張張銀票。”

她看向阿醜,神情裏多了些許的興味:“阿醜,你也能看出來是死人錢?”尋常人可是看不出來的。

阿醜偏頭,如潭池般的黑眸看著江隱,發出疑問:“很明顯。”

老祖:……這少年不一般啊。

“娘親,他們怎麽辦?”小祖問:“一直讓他們撿麽?”

“先出去看看。”江隱沒有管他們,往日熙攘喧囂的街上全都是低頭撿錢的人,個個跟行屍走肉似的。

江隱清楚的看到這些人每當撿起錢時,頭頂的壽命線就會消失一點點。

“愚蠢,被人抽走了陽壽都不知。”江隱冷笑。

不遠處響起一道傲氣的聲音:“你們幾個?哪兒來的滾哪兒去,不要影響本大師做法。”

滾?這個字讓老祖宗十分不爽。

江隱循著看去,一個身穿道袍,留著胡須的中年道士傲慢的朝這邊走來:“此地已被邪祟侵占了,你們速速離去,若被邪祟傷了,本大師概不負責。”

江隱打量他:“大師?一個黃口小兒還敢在本祖麵前自稱大師。”

“放肆!好你個黃毛丫頭,跪下跟本大師認錯!”那位大師橫眉豎眼,無比猖狂。

“嘖,不知死活的無知小輩。”江隱隨手一點,直擊膝蓋,大師撲通跪下了:“跟老祖宗說話得有禮貌。”

大師想站起來卻發現做不到,他怒目而視:“我乃是玄學九大家族中趙氏家族的弟子趙大峰,特被京兆府尹邀請來整治這邪祟的,這些邪祟若是無法除了,你能負的起這責麽。”

“趙大峰?的確夠瘋的。”江隱略略垂眸,偏冷的看著他:“你是說你能除了這邪祟?”

“自然。”趙大峰挺起胸膛,滿滿的自信:“所以你不要多管閑事!”

“本祖懶的管這閑事。”江隱似笑非笑的:“不過,你這態度真想讓本祖教你做人。”

她散散的掀眸:“你同京兆府尹打了保票三天之內會除掉這些邪祟,恢複此地一片寧靜吧。”

趙大峰眼珠子瞪圓了:“你你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江隱懶的回答他這等毫無營養的問題,拍拍手:“三天之後,跪在壽王府門口來求本祖。”